三侗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七十 |,蚕枝,三侗岸,笔趣阁免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酒液没有半滴落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站起身向他走去。她想开口解释说些什么,最后走了两步还是停下了。
明白什么也没说,低下眼转身就走。
她看他背离而去,心如被挖空。酒好像放大了情绪,她顿时双腿瘫软地坐在地上。她闭着眼睛。过了很久,心里想了句:随便了。
误会她和卢子谅就误会吧。
反正他们不会再见面。
不会爱人的她、觉得爱如昙花一现的她。所以别再浪费感情在她身上。
也就无所谓了。
最后一次算是比较和谐的交谈。
她与卢子谅告别后被他压在单元门的角落里。他的手指捏疼了她的熊,强行的吻也很燥,仿若要溺亡她,她快被他窒息。
于是她用力推开他,喘着气扇了他一巴掌。
他没有理会脸上的疼痛,只是用手指捏她脸颊。捏别人碰过的地方,一下又一下。
她抬手拍开他的手。“痛。”
痛。谁不痛?两败俱伤谁都痛。
他捧着她的脸颊认真看她:说实在的,他把恋爱过成信仰真的可笑又可怜。可这贱兮兮的心就是舍不得,就是想拖着她一同作死。哪怕她再冷漠,他连她冷漠也爱,就非缠个你死我活才痛快。
她又一次说不喜欢他。冷着声让他滚。
在黑暗里,他慢慢抬起她的手。他让她摸他眼下的泪水。
他说:“枝道。男生从不轻易掉泪。”
他知道他在假装流泪,骗她最后一次心疼。他已经把最大的求知欲、审美力、征服欲、求饶声都耗在她身上。心已极度不甘被她捅得七零八碎,在冷水里沸腾。
她缩回手说知道了。说完就想转身上楼。
他拉住她的手,声弱气颤。卑微得不像话。
“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咬着牙偏过头,手指不经意抹去莫名其妙的眼泪。她笑着对视他。
“明白。说什么要不要的?你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懂吗?如果说之前我还挺喜欢你,那现在我是真的对你半点感觉都没有了。我之前好言好语给你说得很清楚,现在你真的要逼我说很难听的话你才肯走吗?感动自己是不是很好玩?我说了我们不是一条路的人。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摆脱。情侣毕业分手是很正常的事。你也有点自尊心好不好?”
“我上楼了。”她甩开他的手擦过他的肩,利落地打开单元门。
“枝道。”他唤她的名字。
身后的少年像个杀心菩萨。垂目满怜悯,眼芒藏杀意。
他在她身后轻声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又能怎样。她和他走的路不同,以后总会分开。她僵了一下。随即很快说:“你回去吧。”
单元门的锁已开,她虚弱地拉住把手时听到他说。
“枝道。这是最后一次。”
她低了低眸,拉开单元门的手于暗光里颤抖。
最后一次…求好吗?也好。死心了就好。她也不想变成一个恶鬼再逼他离开。
她打开单元门迅速地走进门。“嗯。”
他看着她。
看她如何离去的背影。
看她违背的每一句誓言,离开他的每一个脚印。
他都会用力地看着。
不喜欢?
那就不喜欢好了。
谁叫我要死要活的喜欢。
早晨她打开门,又掉落一张明信片。她小心拾起,如往常般认真的看,试图从他的字形里看出他的神情。
上面只有三个字:
原谅我。
她没有懂这句意思。明明是她伤害过他…后来她放弃了思考,继续在她为自己织的牢笼里消沉悲观的活着。
高考最后一天他没有来学校。毕业典礼上她未能看他最后一眼。
因为这个。
她躲进厕所里抽了两根烟,骂她怎么这么恶心。
先放的人是她。不相信爱情的是她。做逃兵不愿与未来做决斗的是她。不愿异地恋、异国恋的是她。不想耽误浪费他的是她。觉得生活里一切都很烦、恋爱不是必需品的是她。
觉得没那么喜欢他的她。
妈的。
却不开心得像是她被他甩了一样。
高考两天。这两天她没有见过他一面。也不再想他的事。
他真如他说的那样:这是最后一次。
她浑身冰凉地在深夜总能回味这六个字。
最后说明没有以后。也代表了失去。
她封闭她,不参与任何讨论交流,也不想任何事情。只是脑子放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考完试就窝在被子里闭着眼睛。睡不着也闭着眼睛。
她不想爱人,也不想被人爱。太累了。她太累了。
直到最后一门理科考试结束。枝道疲惫地走出校门。她本想买杯奶茶,后来一想就算了,一个人走在街上。
天很热。蝉在叫。她轻轻抹走汗水,望着蔚蓝色的天,心又酸又软。
她想: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背后人流匆匆,不停有人擦过。路过一颗桉树时,她不由抬眼望向远方。
远方空无一人,却隐约听到浅浅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下。她猛地全身紧绷,双手双脚在三伏天里骤然冰凉。她异度恐惧地不敢去看她身后的人是谁。
因为。
他的刀掀开她的上衣顶在她的腰|上。
冰凉的刀尖微微刺疼她的肉,她的呼吸几近停滞。
他低低一笑。
“好久不见。”
她的头顶是股平静的呼吸。却像爆炸前的倒数。
惊悚骇人。
他要伤害她。这个可能性讯息使她无比惊恐。
她下意识伸进裤兜里想掏出手机求救。他却彷如爱抚般握住她的手背,轻轻将手机从她手里抽出,再面无表情地摔在地上。
她震住般呆呆地看着手机四分五裂的碎片从她鞋子上跳到地面。
她全身战栗地任他温柔捏玩她的耳垂,话在耳旁发烫。
“姐姐,你要打给谁?”
少年的呼吸在她脖间洒下,温潮如蒸。
“别害怕。”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放在她腰间的刀却冰得生寒。
这是一个溺水鬼狂欢的夜晚。
他站在门外掐顾雷的脖子,让他把烟全部拿出来。
“我没了…”顾雷声音微微颤抖。
他用力踢中他的腹部,顾雷猛地捂着肚子坐在地上。
他蹲下身拍拍他的脸颊,目光不寒而栗。“有没有?”
顾雷痛苦地闷声。这几年他被烟酒掏烂了身体。明白却越来越强壮,上次他喝醉酒了来闹,他几乎把他打得半死,等他奄奄一息了他就从他身上拿烟。
这是令人恐惧的折磨。
这次他又借着酒性仗着是他爸的身份来闹,踢门让明月出来。他忘了上次明白对他的毒打,又口吐龌龊,满嘴脏话。
他没有废话,对准顾雷的脸打去一个耳光,几乎使顾雷窒息。他的嘴唇无声地张了下。于是他转而去卡他的喉管,顾雷双手开始乱抓,一个大男人被他弄得几近流泪。他就这样不断去卡他的喉管又不断松开,他突然异常享受顾雷的无声眼泪与绝望眼神。后来顾雷只是一喘一喘地呼吸后,他又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就放开了他。从他身上搜出烟,扔他在门外,一个人进了房子关上了门。
他点燃了烟。双臂撑在窗栏上望着城市灯火,嘴里烟雾漫过他的脸颊。
密室不断响起铁链与床柱的摩擦声。
于是他猛吸一大口。任烟味充斥他的咽喉。
最后他扔了烟。低头。
看烟蒂像一具尸体一样坠楼。
他缓缓转身,从兜里拿出钥匙,掀开白色窗帘,钥匙缓缓插进崭新的木门锁。
手握住门把。
他轻轻拉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