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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各自发怔的时候，书房外起了敲门声。</p>
笃、笃、笃。</p>
靳子明虚无的目光霎时凝聚，腰背一发力，便将整副骨架撑满。</p>
“进来。”</p>
与刺骨冷风一同入内的是舟楫署的漕正。</p>
“牛饮泊的沉船捞上来了。”</p>
他禀报的理应是好消息。</p>
面色却分明沉重。</p>
“说清楚。”</p>
靳子明沉声道。</p>
“船里的东西与之前想的不一样。”</p>
漕正回道，笑容勉强。</p>
“是不是少了一部分？”</p>
衡巍眉头一挑，问道。</p>
“私盐遇水自然是融了。”</p>
“衡主簿，货舱是满的。”</p>
漕正的笑容越发惨淡。</p>
“只是没有铁甲，全是麻布……”</p>
衡巍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去看靳子明。</p>
后者面色不改，望了漕正一眼。</p>
“那这个案子分量就小很多了。”</p>
“麻乃贱布，可欠不下太多的税。”</p>
他伸手取了石壶，笑着倒了两杯茶水，分别推给两人。</p>
“制台，还不止如此。”</p>
漕正咬了咬牙。</p>
“船刚上岸，伏波行那边就来人往署里送了份税引——这批货竟是完了税的！”</p>
听了这话，衡巍的额上霎时沁出了汗。</p>
“怎么可能完了税？”</p>
“如果货没问题，王景龙为什么要和缇骑动手？”</p>
他几乎是跳了起来，用凶狠的语气说出两个反问。</p>
漕正嘴唇嗫嚅，没有回话。</p>
衡巍也不是真的需要别人作答——他去扶桌面，手却不小心按空，跌回椅中。</p>
沉默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p>
“此事我已知晓，辛苦了。”</p>
靳子明对漕正说道，语态平和。</p>
“给‘泉中君’的仪程再加五成；他这两日若要走，劳你替我致歉，恐没时间相送……”</p>
后者领命而去，步子急，甚至忘了带上门。</p>
冰流穿屋，轻易盖过暖炉。</p>
唯独钟摆的咔哒声不停，好似战鼓。</p>
靳子明与衡巍两人不约而同起身，一前一后出门。</p>
没有人说去哪，各自只管迈步。</p>
天外风劲。</p>
飞云龙蛇变化。</p>
连过两处庭院，靳子明一把推开门，入了侧厢。</p>
屋内横着四五张桌、七八个人，书本纸笔凌乱。</p>
室温暖和。</p>
看起来人人手里有活，气氛却冰冷。</p>
幕内长史徐向霞坐在里侧，听见推门声，心头先惊。</p>
见是恩主进来，他连忙起身拜见。</p>
“账对出来了吗？”</p>
靳子明无视礼节，劈头发问。</p>
对方闻言，张了张口，竟不知如何回话。</p>
“条目还没全洗出来？”</p>
衡巍见状质问，气颇急。</p>
“你不是说伏波行记账的手法不高明吗……”</p>
PS：两周了，状态基本恢复，今日再次开工。</p>
上周五是情绪最差的一天，之后就一天天见好。</p>
说起来有趣，自请假后清空脑子的第二天，我的肠胃和睡眠问题似乎全好了。</p>
消化顺畅，不用吃药也轻松到点入睡。</p>
而后过了三天，我忍不住开始构思大纲细纲，生物钟立马消失，开始早上六七点入睡。</p>
至此可知，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p>
我写作赚不到什么钱，精神肉体还各种折磨，但家里人怎么劝，还是笃定要写。</p>
这大概就是兴趣使然，又菜又爱？</p>
让各位见笑了哈哈。</p>
还是没存稿，接下来打算每天能写多少算多少。</p>
安眠药该吃就吃。（PS是后加的）</p>
(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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