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火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6章 源流,荒沙主宰,黄火青,笔趣阁免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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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我们也剥蛇皮、吃蛇胆，礼尚往来就是了。”</p>
廖正豪闻言不恼，反而大笑：“哈哈，正是闻师匠说的这个道理！”</p>
笑声须臾散尽。</p>
洪范发问道。</p>
“说起来，蛇人与我族交锋有千年不止。”</p>
“耳濡目染这么久，在军备上就没有丁点长进？”</p>
他知道蛇人有祭祀，会与人类交易礼器。</p>
这显然足以称为文明了。</p>
但两族毗邻几十代人，蛇人居然连弓箭、投石机都仿不出，让人不得其解。</p>
“这倒不是蛇人愚蠢。”</p>
公孙实回道。</p>
“它们是不屑拾咱们人族牙慧。”</p>
洪范眉毛一挑：“不屑？”</p>
“是的，蛇人很执拗。”</p>
公孙实点头道。</p>
“它们坚信生灵所趋向的极限，应当是自给自足。”</p>
“是故所有奥秘已存在于自身血肉之中，越是强者越不会假手外物。”</p>
以往，洪范每次见公孙武监谈论蛇人，或是仇恨，或是嘲弄。</p>
但这回后者倒是语气慎重。</p>
窗外天色黯淡，室内烛火飘摇。</p>
偌大厅堂，一时竟有些肃穆得过分。</p>
“这倒是奇了。”</p>
洪范朗声笑道。</p>
“‘极限’与‘奥秘’之言过于缥缈，我不欲置喙。”</p>
“但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是直白的。”</p>
“蛇人们总要承认大华比它们强盛得多吧？”</p>
廖正豪大摇其头。</p>
“我以前在卫所从军，不是没见过被俘的蛇人贵种。”</p>
他说道。</p>
“它们莫不觉得我人族个体软弱，无非是人口众多罢了。”</p>
“人口多寡，本就依赖土地养活。”</p>
洪范张口即回。</p>
“我大华占据的天下膏腴之地，难道还是异族们奉送不成？”</p>
他反驳得不假思索。</p>
“啊咦，这话我当初怎么没想到？”</p>
如此跋扈之言，却极称廖正豪心意，让他直拍大腿。</p>
洪范意气未尽，继续开口。</p>
“再者，假借外物云云，对‘外物’这个概念至少要有个定义吧？”</p>
“不说刀剑铠甲，武道入气境，必要引动天地灵气，算不算假借外物？”</p>
他罕有地得势不饶。</p>
“都说蛇人专注肉身，血祭难道不需要祭品吗？”</p>
公孙实有些语塞。</p>
“你这话说得当然有道理。”</p>
片刻后，闻中观轻声回道。</p>
“但蛇人所想所行皆有源流。”</p>
“据说九首蛇神就食九山，长寿无疆，威能可怖。”</p>
“蛇人的道路，就是传承自祂……”</p>
提到异族神明，静室莫名肃穆。</p>
好似有肉眼不可见的层层帷幔，自虚无中悬垂下来。</p>
众人默契止语。</p>
二世为人，洪范向来不是强为人先的性格。</p>
但唯独这时候，他却是觉得喉头哽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不愿停下话语。</p>
“九首蛇神理所应当看得比凡人更远。”</p>
“我没资格与祂分说。”</p>
洪范走到门边，抬头直视被云气滤了一层的炽白天光。</p>
“但武道乃是祖龙亲授。”</p>
“祖龙，想必看得比蛇神更远！”</p>
话音不响，却字字分明。</p>
堂前依然静谧，但众人都猛然觉得心头走了个忽闪，浑身轻松。</p>
P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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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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