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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声呼喝,钢刀斜转。赵鱼动作更快,扣住那人的脉门。那人觉得整只手都不是自己的,手腕翻转过来,本来划向赵鱼喉咙的刀锋,居然指向自己。他挣扎不了,眼睁睁看着刀刃逼近,不由得魂飞魄散,大叫道:“我不想死!”赵鱼道:“你跟不跟他?”那人活命要紧,顾不得以后会不会遭到汤独桥报复,道:“跟他是乌龟王八蛋!”
赵鱼道:“很好!”抓住那人的手,往上提起数寸,“啪”的一声,刀身击在那人脸上。那人见得眼前刀光闪烁,肌肤又是一阵冰冷,惊恐之下,不加分辩,以为喉管割断,往后倒去,昏厥在地。赵鱼道:“为虎作伥,是没有好下场的!”一拍悬在腰口钢刀的把柄,钢刀后荡。身后一人揪住赵鱼乱蓬蓬的头发,正准备割赵鱼的脑袋。赵鱼悬挂的钢刀撞将过来,包着铁皮的刀鞘恰恰击中他裆间那坨柔软的肉团。
那人全身力气瞬间消失,双手捧着肚子,鼻涕,泪水,涎水一发流出。其时五人攻到赵鱼身边,二人在前,一人在左,二人在右,五把钢刀,同时而至。赵鱼哈哈大笑,汤独笑叫道:“大家小心!”大笑声中,赵鱼一闪身,转到左边那人身后,右手抓住了那人握刀的手。那人身不由己,钢刀刺向右边两个同伴。这一刀强劲凶狠,和他刚才有气无力的样子判若两人,那人大是诧异:“我怎么变强大了?”
那两人大惊失色,道:“喂,你在做甚?”忙不迭跳到一边,但那人的刀完全算准了他们的落脚之地,一道刀光从左到右,分别在他们的腿上划了道口子,血如泉涌。二人痛得满地打滚,大声咒骂。那人苦着脸,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话未说完,连人带刀转了个圈,向原本在赵鱼身前的两人攻去,风声凌厉。
那人赶紧叫道:“刀是我的,手是我的,但我不想伤害你们。”那两人是一百零八线的小角色,哪避得开?一个肩头中刀,一个背部带伤,免不得大呼小叫,怒骂连天。赵鱼松开捏住那人手臂的手,道:“为难你了。”那人的刀突然脱手飞出,向上冲了数尺,尔后往下急坠,刀柄“咚”的一声,重重敲在他的额头上。那人四脚朝天,昏迷不醒,脸上却有欣慰的笑容。
变革派教众见得赵鱼不到一盏茶工夫击倒十余人,不由得心惊胆战,人人自危。汤独桥咬了咬牙,厉声道:“上!”众人脸如土色,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根本迈不出脚。赵鱼凝视着满脸怒容的汤独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找的是你,别为难别人。”众人暗自松了口气,眼睛齐齐望着汤独桥,显然要他一人做事一人当。
汤独桥心中大怒,但眼下决非是与他们计较的好时机,此时他若是暴跳如雷,口不择言,便将众叛亲离,完全孤立。汤独桥摸摸光头,笑道:“我汤独桥岂是不讲义气的无赖?”倏地冲出,手中满是缺口的九环刀往赵鱼面门劈去。赵鱼道:“你莫污~辱了无赖,你给他们提鞋都不配!”左手挥动,戳中汤独桥身上几处穴道,汤独桥一个趔趄,仆倒在地。
赵鱼把他提起,搁在一张桌上,抽出鞘中的刀,搁在汤独桥的脖子上,眼中已有杀意。众商贩拍手叫好,变革派教众垂头丧气,扔掉手中兵刃,有人赶紧解开林镇南身上的绳索。林镇南拾了口刀,站在赵鱼身边,双目几欲喷出火来,汤独桥大势已去,大汗淋漓,道:“你们想干什么?”赵鱼道:“杀人。”林镇南补充道:“拿你的人头,祭奠众多的冤魂。”刀身在他脸上拍了几下。
汤独桥吓得魂不附体,道:“我做任何事都是不折不扣遵照岳重天的安排,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底下皂线麻线,乱七八糟,难道不是岳重天目光短浅,政令不一所造成的么?”赵鱼冷笑道:“你怎么不说是你这个歪嘴和尚念错了经?”林镇南道:“以此等卑鄙手段推脱你犯下的罪行,你要不要脸?”汤独桥看着赵鱼,道:“这是变革派和武林盟的斗争,你没必要来插手。你应该知道,派系斗争就是狗咬狗,没有谁比谁干净。”
赵鱼道:“变革派和武林盟的屁事,的确与我无关,但是我知道他很干净,你脏得很,我不找你找谁?”林镇南道:“江山县的每一出人间悲剧,都与你脱不了干系。”汤独桥冷笑道:“你杀了我又怎样?马上有和我一样坏,甚至比我还要坏的人,填补我的位置。你照样要被变革派追杀,一家人惶惶不可终日。只要你还在替武林盟做事,你就是岳重天的眼中钉,他一天不弄死你,就绝不罢手。岳重天需要的是一条懂得站队,会做事的狗,和他唱反调的人必死无疑。”
林镇南皱起眉头,沉吟不语。汤独桥直直盯着他,道:“人生在世,无非是要比别人混得好。你比任何人更需要钱,有了钱,你儿子的生命就可以延续,甚至有治愈的可能……”林镇南痴痴看着闭目不醒的儿子,内心充满了自责,内疚。他妻子又大哭起来。汤独桥道:“人心隔肚皮,你尽心替大家办事,未必都会领你的情。有人背后说你冷血无情,为了虚渺的名声,连儿子的性命都不要了。”林镇南静静在听,脸上肌肉却不停的跳动。
汤独桥道:“况且你对武林盟已经仁至义尽,你为武林盟鞍前马后,可是武林盟又给你做了什么?他们给过你应得的荣誉吗?给过你有力的支援吗?你一直孤军奋战,你已经彻底被他们遗忘,抛弃。只要你弃暗投明,不仅可以有更大的施展舞台,获得更多的声望,关键的是,一家人可以幸福美满,不必提心吊胆,人活着的意义,不就是追求名利双收,妻贤子孝吗?”
林镇南叹了口气,道:“你要和我联手?”汤独桥道:“你才能出众,不用多久,你会成为我的顶头上司,是你带领着我前进。”林镇南喃喃道:“江山县的百姓岂非更苦?”汤独桥道:“反正他们苦习惯了。就像鞋底下的蚂蚁,它们时刻面临泰山压顶般的危机,但它们总能找到活路。”林镇南慢慢走过去,定定看着他的儿子,大大的眼睛忽然涌出了泪水。
他儿子出生以来,多半时候是在昏睡。林镇南握紧妻子的手,道:“你会不会恨我?”他妻子道:“能够这辈子遇见你,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林镇南犹豫了一下,道:“我对宝儿是不是太残忍?”他妻子道:“宝儿希望他爸爸一直是个顶天立地,为民请命的大英雄,倘若你中途改变了主意,他一定非常难过。”林镇南低头吻了吻他儿子,转身向汤独桥走去,举起了刀,眼神坚定决绝。
汤独桥道:“你杀了我,等于绝了你儿子的希望!”林镇南冷冷道:“林某的私事,不消你操心。”刀光一闪,汤独桥身首异处。众人大声叫好。林镇南提起汤独桥人头,走到章家驹面前,高高举起。章家驹泪水盈眶,口中咿咿呀呀。材镇南提着人头,走到门外街上,跪在他四个死不瞑目的兄弟身边。
赵鱼跟着出去,往前走了十余步,忽然跪下。解下背上的包裹,取出一包东西,原来是香纸蜡烛。他掏出火刀火石,点燃纸烛,冲着四面八方磕头。他每铲除一个恶人,便告知那些冤死的人。他不知道何时能够清洗自己的罪孽,他只知道这辈子都停不下来。
林镇南背起章家驹,带着妻女走了,他们再次踏上逃亡之路,直到走不动,倒下为止。他有一口气在,还是要匡护正义,替天行道。他已经不在乎谁是江山县的主人,谁善待百姓,他举着双手赞成,谁倒行逆施,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天上突然出现了一颗星星,他们一家人和赵鱼跟着星星的方向走去。循光前行,总是不会走错的。叶枫目远他们远去,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之间,他听到岳重天冷冷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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