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使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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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零至今已度过的这小半辈子的历史，他落魄过，失落过，愤怒过，开心过也许还有其他的什么过等等等等，但回溯起曾经的那段时光，貌似他从没如此窘迫过。

零的大脑甚至拒绝回忆那段短短的瞬间，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作为零来讲，他对菲特的感情确确实实只有兄妹之情――在魔法少女奈叶世界中认识的那么些小女孩，零有这样感情的对象有且只有三人，她们分别是，菲特、奈叶与疾风。而在这些妹妹们之中，又以对菲特的情感最为深沉；因为他的过去、与菲特有些相似。

所以现在的他很有一种与菲特乱（哔）伦的感情，乃至于头脑混乱，大受打击：当初，使魔化菲特的决定他就足足定神勉强自己了一天；更何况他们现在发生的关系足比当初密切数倍――尽管过程同样不足以向外人道，但作为男方的主动与被动，有目的与无目的完完全全是两码事。

他很不想承认他与菲特发生了肉体上的亲密、尽管这还没有到达最后的一步……而且，身为智者的清醒三番五次在他脑子里徘徊，搞得他的大脑彻底停摆，全只能凭借本能行事――穿衣、正坐、犯傻。

立华奏呢？

这个名字刚刚冒头，零心头的恐慌瞬间就有如活火山里的火山灰一样拼命冒出，夸张得他连自己的面部表情都有些无法调整、像是得了（？）综合症一样抽搐个不停。天可怜见零尽管表情不多，但喜怒哀乐、乖张大笑也是一个不少、跟三无没半点关系，但看现在他的模样，实是跟立华奏的表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早……”

说曹操、曹操到。零的心里满有些惊惶的看向散着翅膀迎面走来的立华奏，却发现少女一手一个竹篮、一手一些毯类的杂物，轻轻松松的动作没有任何异样。

……刚好错过了？

这可能只有见鬼了才有！

遗迹这个东西，可是不小心就要死人的。她身为第二阶层的高手中的一员，又有着充分的野营探险经验，怎可能不放一缕神念监视此处？这也是零睡得这么踏实的原因啊！

零像见鬼一样的注视着大天使走近入来，在他们的两顶帐篷前（本来其实应该只有一顶的，但昨晚零想做菲特的思想工作因而与奏分开了）的篝火附近打理开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将篮子里的菜蔬、瓜果什么的一字排开，然后看向一个正坐背挺的笔直的青年，以及一个满脸惶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少女。

“早饭。”

立华奏的声音言简意赅，看着这样的她，零不自觉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不安。然而还没等他噗通噗通的心脏落回心室，立华奏补充的一句差点没让这人体至关重要的一个器官吃饱了菠菜、化作大力水手：“……那玩意儿不能果腹……”

――――――零脸色铁青一脸便意、却又不知道对自己面前乖乖受审、低头沮丧的金发女孩子说些什么的分界线――――――

本以为大天使都是纯洁的、可没想到立华奏居然有这方面的知识，这倒是小小的让零‘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了一下……嘛，本身纯洁不纯洁只在人心、而且小奏也曾经在社会上打滚，以现在社会的尿性，被强迫性的灌输了一些不妙的知识倒也在意料之中。

只不过她的态度让零有些在意，又或者说有些失落。毕竟是男人，就算性格再恬淡，也总是希望雌性能在乎自己的――虽然零对立华奏谈不上爱，但最起码两人可是合法的夫妻、在亚莎，因这样故事而成双成对的新人多的是、猎奇一点的捉住新郎往洞房里一推就算是结婚，所以婚姻没有任何不妥，因而两人在一起，总要有一点在一起过日子的感觉啊。

搞到现在，奏就跟自己的随从没啥两样，这可真让自己有些不是滋味。

或者说，五味俱杂？

其实这倒是零的思想开叉，不够全面。奏的性格特殊，如果说零是与世无争、只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那奏就是连争是什么都不知道。尽管她会与光理在雷萨那里竞争服侍老人，但那只是单纯的想要在老人那里凸显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被光理干涉了而已。

先别提奏。

昨晚跟小菲特的交流结果一如零的想象通リ，小菲特彻底的恢复了元气。虽然残忍依旧（算是坏了一半吧，砍人有心理负担但该砍的时候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血红色的眸子在黑布隆冬的晚上仍然能装猫吓唬人，但最起码，没有了独自一人时莫名其妙的恐惧、也没有了黑色的感觉、会说话，会被零几句话逗笑然后惊惶可爱的捂嘴，重新化作音轻体柔易推倒的万年受萝莉一只……

啊咧？万年受？？

……

突然觉得这个形容词不错……咳咳。好吧继续说――这个结果，算是不错吧。

然而，也不能说是完全的一成未变。

“……所以说，小菲特，大清早的你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行动？”沉默了一早上总算冷静下来的零正襟危坐，脸皮僵硬、不断抽动的看着同样跟自己一样正坐的金发少女，颇有些音带发颤的问。

“做那样的事，不行？”

菲特回应的非常的小心翼翼、外带泪眼婆娑。

看着一身水精灵衣装束的少女，零越看越觉得、这衣服的制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当然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零是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可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是，哥哥，那个是天眼要我做的……”

“哈？！”

这句话可真是天打雷劈，劈得零是彻彻底底的外焦内嫩，他忍住掏掏耳朵再问一次的欲望，确认般的重复了一遍：“天眼？”

身为零的使魔，菲特在零的身边、定下灵魂（也称灵魂依存）的那一瞬间就自然而然的得到了天眼的信息这并不足为奇。让人奇怪的是，天眼居然会绕过自己向他人发布任务――这就真心真心碉堡了，各种意义上的。

“是的，哥哥。hi。”

发出一声可爱的鼻音，菲特用食指在空中微微一划然后甩手一带，一个看惯了的屏幕就突兀的出现在零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