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使魔（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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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特，是怎么看待我和你的妈妈的？”

带着关怀的话语刚刚问出，少女就停下了身体的悸动。从零这边可以感觉到，少女毫不在意放在自己某个部位之上的温热玉手迅速变冷，双瞳更是直接恢复清明和一贯的沉默。不过现在的零和菲特并不是以前的零跟菲特，所以他们的对话没有停滞。

少女的话语有着许久未见的清冷：“哥哥，是哥哥。妈妈，是妈妈。”

“那么，菲特希望零哥怎么对待菲特？”

“……”

面对零的这个问题，菲特只是抬抬眉，用自己的瞳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发现哥哥的瞳孔里充满了莫名的认真以后，她一时间陷入哑然。

她还小，不会懂得自己的有些行为是种什么涵义。看着在思索这个问题的她双目渐渐变得有些挣扎，零发自心底的‘呵’笑一声，然后下意识的抚摸小猫一样的女孩那金色的长发。

零知道她必然不知道她自己心底的真正想法，也知道、若是她知道了，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会产生什么变化。是自杀？是堕落？还是……放下？

恐怕，往坏的方向上走的可能性比较的多吧。不加强菲特的求生欲望，不开拓菲特的人生视野是不行的。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菲特……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在菲特陷得太深、人格改变前……让她自己认识到，并作出决断。

“菲特觉得，零哥爱着菲特吗？”

“……”

菲特变得说不出话，想低头，却发现眼前的兄长毫不留情、把自己的脸箍得生疼。

“那，菲特觉得，零哥的视线可曾长时间的离开菲特？”

“没……”

“既如此，菲特为何那么恐惧零哥的暂离？……更重要的是，菲特为何那么恐惧自己不被零哥使役？”

“不，我没有……”

终于有了激烈反应的菲特全身都开始发抖。她的表情有些色厉内荏，那样子，与其说是在愤慨零的话语、还不如说她想要掩饰些什么。

没管菲特的话语，零只是单纯的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完。他的话语既疾且厉，根本就是刀剑连出，将菲特的内在给翻了个通透：

“菲特认为，什么是爱？”

“是。我们相处不过半年，这是实话。零哥与菲特并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实话。我们羁绊尚短，这更是大实话！但菲特看过零哥的内心，当知道。零哥啊――是绝对的爱护着你的。……尽管，我跟菲特只相处了不到半年；但是啊，感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谏山零永远不会放弃菲特，永远不会背弃菲特，谏山零需求的，只是名为菲特?泰斯特罗莎的女孩的幸福！”

“什么是幸福？会做梦，有梦想，与朋友说天道地、与家人言笑晏晏……那许许多多都是幸福！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幸福，唯独只有麻痹自己、不是幸福。”

“但是啊，菲特呢？对谏山零并不信任，总在失去与得到间患得患失，希望谏山零使役于你，也许我鞭打你，甚至能让你产生愉悦的感情？在你的眼里，零哥还不是零哥，因为有一张面皮还黏在零哥的脸上――那张面皮、就是你的母亲！！！”

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吼，这倒不是因势利导，而纯粹是零也动了真感情：“零哥想给你的东西里、有宠爱、有关怀，还有许许多多说不出口的东西，但在这里面、唯独没有恶念、没有鞭挞：那是因为，不管你认还是不认，我是你哥、你是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