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当时间和空间都无法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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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有什么意义？我今天晚上又要穿回我的睡衣，不是吗？我还能节约点时间。”</p>

劳拉：“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要是一直穿着睡衣，我们就没办法出门。”</p>

安东尼：“你想去哪儿？”</p>

劳拉：“去花园。今天是个好天。”</p>

突然，之前那个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也端着一杯咖啡。</p>

男人问：“一切都好吗？”</p>

男人的突然出现令安东尼感到不安。</p>

劳拉点头：“很好，我们正要穿衣服。”</p>

安东尼迟疑：“可是......”</p>

劳拉看着他：“你要和我一起吗？”</p>

安东尼不明白这个男人来他的公寓做什么，他认为安妮和保罗住在一起，这个男人带着一股威胁的气息。</p>

男人又问：“一切都好吗，安东尼？”</p>

安东尼呆在原地，他没有回答。</p>

因为他不记得对方是谁了。</p>

男人：“有什么问题吗？”</p>

安东尼连忙摆手说没有，可是男人却说要和安东尼聊一聊。</p>

劳拉知道自己不方便在场，表示去准备一下。</p>

但是她要离开却让安东尼有些不安，可是劳拉还是走开了。</p>

她离开了房间，安东尼显得有些恐惧，仿佛这个陌生人的出现使他受到了惊吓。</p>

男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p>

安东尼：“好的。”</p>

男人朝他靠近，有一丝咄咄逼人的意味。</p>

男人：“但是我想要一个诚实的回答。而不是兜圈子......你能做到吗？”</p>

安东尼吞了口唾沫：“好的。”</p>

男人：“唔，那么你打算像这样给大家添麻烦到什么时候？”</p>

安东尼不知所措：“我？”</p>

男人：“是的，你。我想知道你的想法。”</p>

观众彻底傻眼，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似乎看出了什么。</p>

因为这又是一幕镜头重现，之前的保罗也曾经这么对他。</p>

也问过这句话，也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p>

男人：“我的意思是，你打算继续破坏你女儿的人生？还是说指望你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做一个明事理的人纯属奢望？”</p>

安东尼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你在说什么？”</p>

男人：“在说你，安东尼。说你，你的态度。”</p>

“啪！”</p>

他掴了他一巴掌。</p>

安东尼怒问他在做什么，他无法容忍，可是男人却表示可以再给他来一下。</p>

“你不能容忍？那我再给你一下！你会怎样？”</p>

安东尼却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不能怎么样。</p>

之后他说：“那就要和你较量一下了！”</p>

男人：“你是在挑衅吗？你看，我也一样，有不能容忍的事。给所有人添麻烦，上了年纪。”</p>

男人微笑着又给了他一耳光。</p>

安东尼大喊：“住手！听见了吗？马上住手。”</p>

男人脸上仍挂着大大的胁迫性的微笑，他面前的安东尼显得非常无助。</p>

男人：“是的，我忍受不了这个，我认为这样非常不妥当。”</p>

他扇了他第三个耳光。</p>

安东尼护住自己的脸：“住手！我叫你住手！”</p>

他保持着这个屈辱的防守姿势，男人依旧在微笑。</p>

镜头一转，安妮在窗边吸烟，如同之前的镜头中看到的那样。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之前那一幕的延续。</p>

突然，她听见父亲的声音从画外传来。</p>

安东尼喊着：“安妮！”</p>

她急忙向客厅走去。</p>

安东尼缩成一团，保持着那个防守的姿势。他面前的人是保罗，而不是那个男人，保罗正不解地看着他。</p>

安妮：“爸爸？爸爸，怎么了？”</p>

没有回答，安妮转向保罗。</p>

“他怎么了？”</p>

保罗摇头：“我不知道。”</p>

她向父亲走去，安东尼一直保持着那个好像怕被掌掴的姿势。</p>

安妮问：“是为了你的手表吗？爸爸，这是原因吗？我找到了，你看！嘘。来，别哭。”</p>

她一边说话，一边抱着他，抚摸他的头发，她担心地看着保罗。</p>

“你会没事的，唔？嘘！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们去吃烤鸡，好吗？你喜欢鸡肉，不是吗？”</p>

安东尼又问：“现在几点了？”</p>

安妮说：“7点了，晚餐时间到了。”</p>

安东尼一脸惊愕：“晚上7点？”</p>

安妮：“是的，爸爸。”</p>

安东尼：“可我觉得是早上，我刚刚起床，你看，我还穿着睡衣。”</p>

安妮：“不，是晚上，我给你烤了一只鸡。来，我们去用餐吧，来，小爸爸，小爸爸。”</p>

他看上去非常茫然，安妮试着安慰他。然后，她看着保罗。</p>

安东尼对时间和空间的记忆已经错乱到昼夜不分的程度。</p>

镜头再次转换，安妮在浴室里，保罗在卧室等她。</p>

她在镜子前面刷牙。突然，她停了下来，显得既疲惫又难过，她走回卧室。</p>

保罗已经躺在床上，安妮走过去坐下。</p>

另外一边，安东尼躺在床上，已是深夜，突然，他听到说话声。</p>

“爸爸？爸爸，你睡着了吗？”</p>

他坐起来打开灯，可是并没有人在。</p>

他问：“安妮？”</p>

“不，爸爸，是我。”</p>

“露西？”</p>

他从床上起来，穿上睡袍，走出了房间。</p>

公寓里很黑，但是他听见一个声音，来自走廊尽头的壁橱，他很好奇，走过去打开壁橱，然而壁橱门后却是另一条走廊，就像是安东尼第一次看到的那条，是医院的走廊。</p>

他上下打量着这条走廊，非常困惑。医院夜晚所有的声音和景象都让他无法否认他身处医院。他来回张望着，呆立原地。</p>

“爸爸？”</p>

“露西，是你吗？”</p>

他慢慢地沿着走廊向前走。接着，透过一扇半掩的门，他看见一个年轻女子躺在床上。年轻女子扭头看向他，是露西。</p>

“爸爸！”</p>

露西喊道。</p>

镜头再次转换，给到了公寓。</p>

同样的静止空镜头。只是这一次，这里几乎没有家具。</p>

盥洗室内，安东尼将水泼到脸上，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往头发上蘸水，整理好发型，他想起了那个梦，决定去查看一下壁橱。</p>

安东尼向他梦中的那个壁橱走去，他不太愿意打开它，但还是这么做了，这是一个放扫帚的柜子。</p>

“啊，你起床了！”</p>

安妮正在做早餐。餐桌上安东尼的位置已经放了一杯咖啡。</p>

安东尼：“早安，亲爱的！”</p>

安妮：“请坐。已经做好了，你饿了吗？”</p>

安妮把盛着吐司和鸡蛋的盘子放到他面前。</p>

安妮：“你今天有客人要来，还记得吗？”</p>

安东尼开始吃早餐，好像并无印象。</p>

但是他嘴上却说安妮唠叨了很多遍了。</p>

安东尼还说自己昨晚梦见她了，他说的是露西，可是安妮说的却是劳拉。</p>

这一段也解释了为什么安东尼会对劳拉和其他人不同了。</p>

原来他梦见的是露西，他某种程度上把劳拉当成露西了。</p>

但是却又似乎不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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