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是作者的亲儿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85 继续,沐无咎唐释,反派是作者的亲儿子,笔趣阁免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同时,周围的凶尸不再攻击其余三人,转而齐齐攻向了沐无咎。
沐无咎自也察觉到了身后朝自己攻来的凶尸们,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再一发力,剑刃随即又深入柱身几分——
柱身经受不住那股力,发出咔咔两声,裂痕从原本的位置猛然扩出,连那阵细微的嗡嗡声也变大了不少,听上去倒像是有许多人正以极快的语速念叨着些什么话。
几具凶尸扑上沐无咎的身体撕咬起来,不过短短几息便将沐无咎身上伤得血肉模糊,见状其余几人皆是一惊,一面出声大喊,唤他快快躲开,一面冲上前来就要救人。
沐无咎冷哼一声,手上再次发力,黑色立柱上的裂痕再次扩开,这一次,柱身从正中被生生分成了两半。
柱子裂开的那一霎,一股强大的冲击突然从中爆发,将离得最近的沐无咎掀飞出去几丈远,也将正往此处冲来的三人扫了跟头。
沐无咎吃了满嘴泥,一边呸呸着一面爬起,再看周围,因着阵法的力量来源被破坏,刚才还活奔乱跳的凶尸们此时都已化成了枯骨,零散跌在各处。
这是赌赢了?沐无咎四下张望,等他的目光移到那裂成两半的柱子上,他那张向来漂亮的脸蛋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无比难看的苦笑——
那原本光秃秃的柱子上,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显现出了许多颗干枯的人头;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本该死去许久的人头竟然都睁着眼睛!
那一双双黄浊的眼球在凹陷发黑的眼眶中灵活地转动着,打量四周,同时他们干瘪的嘴唇也跟着一开一合,用沙哑的声音快速且小声地重复着念叨着些什么。
第一个人头开始尝试挣脱束缚,它用力挣扎了几下,便将脑后缚在柱子上的头发连带着头皮一块扯掉,然后飞到了空中转悠了几下;
其他的人头也一个个跟着动了起来,这不大的村寨中便多了许多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干瘪人头。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众人皆瞪直了眼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沐无咎同谛凌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样东西——
唐释带在身旁的鬼首!
满天人头乱飞了几息,突然便猛张开嘴互相攻击了起来,其中自也有趁乱攻向地面几人的,但相较于刚才那专盯着人攻击的凶尸们,这些优先自相残杀的人头明显要更好对付些。
好机会!沐无咎一剑劈开朝自己飞来的一颗脑袋,冲谛凌使了个眼色,便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身。
谛凌与其余两人也依样照做,几人刚一躲好,便见到几张网从村子各处发出,似是想捉住空中那些个乱飞的脑袋,却被人头们灵巧地避过。
见有人要来捉拿自己,人头那一张张早已风化干枯的面孔上竟也露出了几分惊恐的神色,一个个怪叫着四散逃去。
几道顶端系着勾爪的绳索从各处的地面射向空中,倒也捉到了几颗动作慢些的人头,但更多的却依旧逃脱了。
沐无咎眼见着这一系列的异变,终是看清了那伙捉捕飞头的是些什么人——
若只看长相,那群人倒与中原人一般无二,只是衣着款式有几分特殊、身上画着些色彩绮丽的彩绘,且手上使的武器也有些怪异罢了。
这伙人的出现吓跑了空中大部分的飞头,村中也因此迅速静了下来,看上去,确是没什么威胁了。
来者是敌是友?
想到他们可能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却没有出手相助,沐无咎暂且没有放下警惕。
不过,对方既一直在观望,定也是知道自己躲藏于何处的,再藏下去倒是没什么意义,沐无咎便坦荡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谛凌也几乎同时现身了,那两名饮雪堂弟子反倒慢了他们一拍,似是有些迟疑。
一名形似首领的高个青年见他们走了出来,忙顶了张友善的笑脸迎上前,用不甚流利的中原话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中原人……不是……敌人……我们,不打……”
语毕,那青年人冲着离他最近的沐无咎伸出一只手,似是想和他握握手。
沐无咎见对方神色之中没有任何算计,反倒有几分羞怯,不似在说谎,也跟着慢慢抬起了手。
只是这一次中原与南疆的友好会晤终是未能成行,在沐无咎与青年将要握到手的前一秒,一个小个子的少年突然从人堆里冲出来,跑到沐无咎面前,抡圆了胳膊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沐无咎被打得后退了一步,他偏偏头,看着高个青年在少年动作的那一秒慌了心神,随后同身后的几个人一道,手忙脚乱地将暴怒的少年压下。
被压制的少年还在凶着一张脸冲着沐无咎大喊大叫,虽然听不懂南疆的土话,但从旁人越发难看的神色之中,沐无咎还是知道那骂的一定很难听。
对此沐无咎无甚反应,只眨眨眼,看着对方乱成一团,谛凌反倒被眼前接连发生的事情弄得有些懵,他走上前,问道:“怎的回事?”
“不知。”沐无咎耸耸肩,随口猜道,“许是恼我毁了那人头柱罢?”
=====我是分割线=====
黑岩正躺在一处坚硬的地面上,他浑身疼痛,手脚发麻发冷,且半点动弹不得;
整个脑袋皆晕晕乎乎,耳边是嘈杂的人声,过往发生的种种则如回马灯一般,在他眼前转来转去——
一会是师父顶着张严厉的脸对着自己说话,拿藤条抽打自己的手腕、纠正自己拿枪动作;
一会是儿时孱弱的林枫正对着自己笑,然后伸手推开了递到他面前的吃食;
一会,又成了唐释坐在一堆的小乞丐中间,面上带着孩童一般稚气的神情,一双眼却黑的深不见底……
为什么?黑岩想张口问个明白,迷迷糊糊中他说出口的却是:“渴……”
离得他不远处的一团黑影听到了这一声呻]吟,手上拿着一样东西走过来,凑到了他的嘴边。
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下巴流下去,黑岩下意识地张嘴做了吞咽的动作,将那近在嘴边的液体喝了下去——
那东西又苦又咸,混着些许泥沙,还有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是血。
黑岩顿时清醒了过来,他瞪大眼睛看到一张沟壑盘桓的老脸凑在自己面前,正用那枯树枝一般的指爪捉了条蛇贴在自己嘴边。
自己喝的是蛇血?!黑岩只觉一阵反胃,他不知从哪生出的力,猛地推开了凑在自己面前的那人,然后一脸惊恐、手脚并用地朝身后退去,直到自己的背部猛撞上了石壁才堪堪停下。
黑岩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在那地道之中,只是他对周围环境没什么印象,许是昏迷时被搬来的。
那喂他喝血的老者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黑岩往后退,干脆自己几口将蛇血喝干,然后熟练地扒掉蛇皮,生吃起了蛇肉。
老者吃完了蛇肉,胡乱抹了把嘴,才慢慢转向黑岩,拿一口嘶哑的嗓音问黑岩:“小子,你是什么人?”
黑岩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未完全清醒,全然转不过弯,他摸不准对方的来意,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保持那个撞上石壁的姿势僵在原地。
那老者也不是非要黑岩回话,相反,他自己个儿问完,又自己念念叨叨地给出了答案:“看你小子分明就是个人类修士,怎的练了一身枭阳妖族的功法……身上还带着我主的玉佩?”
“莫非……”老者朝黑岩伸出手,一块玉佩正挂在他指间,“你是枭阳的走狗,杀了我主夺了这玉佩过来?”
“……玉佩!”见对方摸走了自己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黑岩终于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朝老者扑过去,想要夺回东西,却是连对方的衣服边都没碰到,便被人捉着衣领扔回了原位。
老者那一下看似随意,却是发了狠劲的,直将黑岩摔的是眼冒金星,待他晕头转向地爬起,却见老者正弯腰捉脚边一只毛茸茸的老鼠。
黑岩趁机一个错步绕到对方身侧,这回瞄准的却不是老者,而是对方身后靠墙放着的长/枪。
老者眼都不抬一下,横扫一脚,又将黑岩踢回了原处,他一面将老鼠凑到嘴边啃咬,一面含糊不清地嘀咕道:“枭阳虬龙向来看不起人类,怎会将功法传予你?莫非……”
“你小子胆敢偷学人家的功法?”
“你!”黑岩气得一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气自己不中用、还是气对方出言诽谤。
“难不成,这玉佩也是你偷来的?”老者仰头喝完老鼠血,又将那玉佩在黑岩眼前晃了晃,摇头叹息道:“你个小娃娃真是奇怪,这玉佩只于我辈族人有用罢,于旁人却是一文不值的,偷它作甚?若再因此惹上杀身之祸,岂不亏了你了?”
黑岩这回没有再出声,他绷紧了全身,想催动灵气操控锁链攻击对方,却惊讶地发现体内的灵气竟没有一丝回应。
莫非……黑岩忙低头扒开自己的衣裳,果然在丹田处见到了一串奇怪的符文,他不知那符文是用什么东西画上去的,擦都擦不掉。
“小后生,别费劲了,这时我画的咒,你便是把皮剥了都没用。”这时那名老者蹲到了黑岩面前,一面掏耳朵,一面看着他徒劳地擦自己身上的符文,“这可是在南疆的地界,你这丹田若不封住,再胡乱使些术法,到时候莫说是你这一身修为了,这条小命都难保!”
语毕,老者突然用那张老树皮一般的脸挤出一个十分讨喜的笑,嘴里则说着十二分不讨喜的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这可是救了你一条命呐!后生是不是应为小老儿结草衔环、当牛做马、捏肩捶背……”
黑岩这回算是彻底没脾气了,他长叹一口气,打断了老者的喋喋不休:“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嘿嘿,客气客气,应该的应该的,见后生落难,小老儿岂有不出手的道理。”老者状似大方地冲他摆摆手,随后又严肃地补充上,“不过这恩你还是要报的!”
“是……”黑岩应了下来,又道,“前辈……我那玉佩……”
“这哪是你的玉佩!这是我主的东西!”老者突然叫喊起来,气呼呼地朝后跳了好几步,“你这小贼当真胆大,怎的张口便说胡话!”
“我……我不是贼,那玉佩也不是我偷来的……那是,那是……”黑岩只得解释,可想想这事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最后他只得闭了闭眼,低声道,“那是我兄弟的,他死了,那是他留下的……”
还能如何?只能当他是死了罢?
“你兄弟?”老者有些迟疑,朝黑岩凑近两步,似乎是想要看清他脸上痛苦的神情,但半道便又跳了回去,口中大声嚷嚷,“你个小儿休得骗我!我巫族与枭阳向来不两立!我主怎会同你是兄弟!”
“我没骗你,晚辈本为天星崖弟子,那功法是枭阳小境中一位……前辈……传予我的。”黑岩说完这话便低下了头,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枭阳的功法确实比得黑岩原本修炼的功法厉害得多,但如果当时他能有选择的话,他根本……不想要。
“天星崖?那是个什么玩意?怎的没听说过?枭阳又怎会将功法传予外人?”
老者转着眼珠思索了一会,随后,他似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尖叫道:“不好!”
老者一步跳到黑岩面前,一把捉起对方的手腕,急吼吼问:“小后生!老夫问你!这外头究竟过了多少年?!”
“这……?”黑岩倒是想回话,但他不知老者问的是从什么时候算起,一时也答不上来。
“哎呀!”老者急得一跺脚,想想换了个方式问:“那传你功法的枭阳现在如何了?我巫族当下又如何?”
“枭阳只余一人,在传我功法后,那位便去了……”黑岩如实答道,“巫族……晚辈只略有些耳闻罢,详情却是不知的。”
“枭阳……没了?”老者一脸呆滞,讪讪松开了捉着黑岩的手,失魂落魄地转身,口中嘟囔着,“我巫族乃堂堂修界第一大族,这小后生竟不知……哈,他竟不知……”
黑岩看着对方一副伤心得天崩地裂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脑中乱麻麻一片,理不出什么头绪。
两人沉默了半晌,终还是黑岩先开了口:“晚辈斗胆问一句……不知前辈是何许人也?”
听老者口中所言,他会不会与唐释有些什么干系呢?
“我?”老者在黑岩发问后还是呆立了半晌,然后才颓然原地坐下,满脸风霜道,“老夫乃一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