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17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癫狂，震慑山岗，剑客被那波功所阻拦，向后趔趄，手中剑摇，唯一露在的两只眼珠，满是遗憾与惋惜。

“君上，快！”

音功将那金丝球震碎，晁晨伸手接，球心里落出一枚金水菩提。

晁晨僵在原地没有，脑子里混沌一片——

“枚金水菩提，是在，在敦煌被公羊月换簪子么？”

破音的疾呼慢慢消沉，被宛如龙吟的剑鸣声压下，秦喻大口咳出鲜血，明白那剑客是如何顶着音波功近身，他垂眸看一眼脖子上架着的剑，嗓子被血块堵住，再发出一丝声音。

那柄剑没有割裂他的喉咙，晁晨的刀随后而至：“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蒙面人明明能一步杀人，但却只是叹息着剑柄撞向秦喻的脖子，将那血块从喉头击出，随后绕背手肘一顶，将那残废撞晕。他再分出心对付晁晨，刀刃贴着手臂一拉，拉出见骨狰狞的深痕。

“放开他！”

晁晨将刀身枕在臂弯中，拉开仆步，随时准备搏击。

蒙面人将手里的长剑一落，卡在车轱辘里，力一压，将四轮车连带上头晕厥的秦喻挑出去。晁晨飞身去接，将脱出的人抱住，踩着椅背垫脚，将人送回座上的瞬间单手一撑，旋身起刀，向剑客斩去。

剑客剑气急，平刺而，晁晨脚步一，侧身踏剑而上，反手刀挫。

只见宝剑倒持，剑客松手一放，单脚踢刃向上，晁晨得躲，刀刃随即偏，斩在草叶上，而那人如鸿羽飘摇，竟扭身绕树而，一个腾空翻，落地挽剑，向那服输的年轻人招手。

“很好！”

晁晨额上汗水一扬，又趁势而上：“能胜你才好！”

蒙面人摆手指：“胜我，又能证明么？”

“证明么？”晁晨挑出一个倔强的笑容，将刀锋折转，就地一划，炸起烟尘滚滚，“你给我听好——”

剑客腾身而起，万叶齐飞，那柄君子剑悬空而转，将劈的刀气尽数化去。而后，他猛然睁眼，将剑柄一握，急速俯冲，乱叶随身，如钉飞扫。

一招怎么么熟悉？

晁晨及细思，屏息将落叶一一截住，斩为两断，随后提刃逆风直冲，手中劲力运足，出刀如破浪——

“鲸饮四海！”

哐啷一声，刀剑相拼，那柄剑终究太过普通，被鲸饮之气吞裹，寸寸碎裂，剑客回身而，晁晨乘胜追击，将他攀回，两人拳脚相应，又过数招。

从前观气修心，家功夫并逞强，但些年跟着公羊月，反被他磨练得体术极佳，那人年岁明显长于他，体能硬拼及，竟被他崩拳横推在地。

晁晨敢迟疑，随后双手持刀，第二击赫然而至——

“你听好，只要我为拏云台之主一日，就绝允许有歹人在颍川杀人作乱，只要我为晋国子民一天，就绝会纵容他国贼子乱我国土，杀我英豪，觊觎我巍巍江山，是我作为东武君最基本的尊严！”

蒙面人伏在地上喘息，盯着落下的刀光，微笑着又道一声“很好”，慢慢将双目阖上，慷慨迎接死亡。

刀，却堪堪停在半空。

山中响起哨声，是曹始音醒后召集风骑的指示，实细细想，个人始终没下狠手，如果真是他杀玉夫人，那为何干脆一点，尽皆灭口？

念头一松，晁晨脑中豁然清明，一道回声贯耳而。

——“一式叫悬剑式，是剑谷独有之法，前任谷主迟虚映将发扬光大，作曜日变，后传于李舟阳，李舟阳又传于我，你可看好……“

是公羊月的声音。

是，离开高句丽后他们遇到截杀，当时公羊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给他指点时，就曾过那剑式，和刚才那招尽同，但内核非常相似。

晁晨按住手臂想强行收刀，但那人察觉妥，已毅然决然起身扑，撞在他的刀锋上，飞洒的鲜血映红他澄澈的眸子。

“你是谁？”

晁晨颤声问，伸手一把揭下他的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认识。

还好认识……

丁百川往苍空望一眼，伸出血手，摸向下颔骨，微笑着念诵道：“……名编壮士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注）。”

“《白马篇》……”

晁晨失声，脸上肌肉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他撕下易容面具，露出和公羊月有六分相似的脸。

公羊启握住他松开的手：“我里，就是为让你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注：引用自《白马篇》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