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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那阿婶说过,她们的方子都是跟一个游方郎中买的,再按照上头的药配制,搓泥成丸。这种习俗在南方常见,所以并没有人细究。
“崔叹凤!”
公羊月唤了一声,没有回应,转头瞧看,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同双鲤生了口角,两人正争得面红耳赤。乔岷在一旁不知如何劝,而晁晨正往溪边凫水来。
“崔叹凤!”
公羊月快走两步,一剑挑开他的幕离,拔高音量喝问。待人闻声回头,他再旋身一转错开来,晁晨的水及时送到,眨眼淋了个数九透心凉。
只听“噗噗——”五声,五只装着却鬼丸的荷包都随剑气到了公羊月手上。
前后栽了两个跟头,崔叹凤不傻,看那物什也明白过来,忙打开药箱取针,一针扎在双鲤额头上,正说个没完的小丫头当时便两眼一翻,靠着树呼呼大睡起来。
三双眼睛紧紧盯着,崔叹凤取出一粒药丸,用指甲切出一小块,在指腹间碾压后,放到鼻下轻嗅,凉风拂面,却是没半点反应。他面上生疑惑,想了想,又将那药泥抹在掌心中,合掌稍微捂了片刻,随后送到鼻翼前,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来。
崔叹凤脸色大变,携来一针,扎在拇指与食指交叉的合谷穴上,稍稍恢复些清明,待几个呼吸后,才彻底平复胸腔内的激荡。
公羊月忙问:“如何?”
“这种药遇热则发,遇冷则收,极难教人察觉。眼下数九,山地寒气重,冬衣穿得厚,若是贴身携带,会更快发作。”崔叹凤解释。
“可是毒药?”
“说毒可,说不是毒,亦可,”崔叹凤道,“不致死,不伤残,但会使人肝经火胜,易怒亢奋,久而久之,伤身伤神。”
几番周折下来,几人多少有些如惊弓之鸟,崔叹凤身负神医的美谈,是洞庭桑庐主的高足,连他都着了道,可见来者之厉害,不能不防。
晁晨遂接口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
崔叹凤将那阿婶说的郎中和手头配药成分又细细琢磨了一番后,沉声道:“也许是下七路‘色赌财毒盗奸歹’中那位毒大夫庄柯,听说他多以面刺青莲花的郎中模样云游天下,平生爱好不过制毒下毒。他本身乃无药医庐前庐主庄如观的独子,先通医道,再习毒术,火候远在医庐众人之上。”
公羊月问:“可能解?”
崔叹凤道:“得试试。庄柯并非嗜杀之人,不以杀人为乐,投毒要么是试验药效,要么则是与人相斗,邀人来解。听洞庭的师兄师姐说,他最后一次现身时用过一种叫‘雷霆散’的东西,效用与此有些类同,或可以此入手,只是……”
只是却要因此耽搁下来。
既是要寻圣物,自然不能如游山玩水一般,多管闲事,可身为大夫,他不能对盐津村的病人坐视不理,但不管是配药,还是给人解毒,都需要耗费时间,那么必然会拖累行程。
公羊月看出他的迟疑,便问:“要多久?”
“三五日。”
崔叹凤内心有些挣扎,踌躇半天,才勉强开口:“我,我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无药医庐历代传典,皆不许门人学毒、炼毒、用毒,庄柯少年天才,本该接任庐主之位,当年之所以自扫出门,乃是因其剑走偏锋,以毒入药,以毒攻毒,不料中途出了岔子,医死了人,为各界不容,才轮到长老李杳担着个代庐主的位子。”
“你们也知道,家师半路学医,从不循规蹈矩,李杳师祖寿终正寝后,他便利用庐主之便,查看过去封存的卷宗,发现庄柯所用毒化毒之法,虽凶险,但还不至于死人,所以怀疑这当中有变,嘱咐我云游在外时多加留意,”崔叹凤长叹一口气,“若真是他,我……不若这样,我留下,你们继续北上,届时可定在蜀郡成都相会。”
“你能行?”公羊月没忍住,拨弄了一把他手背上还扎着的细针,戏谑道,“别说笑,第一个着道的就是你。”
这针灸针哪能随便乱动,也就公羊月一个人手痒。
崔叹凤忙把手缩回来,清了清嗓子:“内功心法的修习或多或少对应五脏,就习武之人而言,药量不重,自是不畏。”
“我陪着崔大夫。”乔岷给了公羊月一个眼神。
自打那日晁晨出寨去追公羊月,两人一同归来后,乔岷能敏锐地察觉到,从前那种针尖对麦芒的气氛不见踪影,两人私下交谈的时间也相应多起来,他性格耿直率真,未做他想,只道二人另有谋划,许是与天都教那位夫人有关,便很有自知之明地留下。
何况,公羊月既已许诺全他托请,他心存感激,帮崔叹凤,也就是变相帮欠过救命人情的公羊月。
公羊月明白乔岷的好意,也不多话,大大方方受着,随后揪着晁晨衣服,把关注点落向别处:“等等,为什么这家伙也没事?”
这么一问,连崔叹凤也觉得有些奇怪,随后又释然:“也许晁先生以前服过什么药,正好与此相冲。”
“什么药能管这么久?”公羊月一脸不信。
崔叹凤想了想,道:“若长饮,药性会深入骨髓。”
公羊月下意识脱口:“该不会是这样,才搞得武功尽失吧。”
“当然不是,明明是……”晁晨像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有些气急败坏,眼见便要失言,忙咬着舌头闭口。他对公羊月态度虽有好转,但却还没到交底的时候,公羊月隐藏的武功再没有使过,而在孟部那个未出口的问题,也一直没找着机会问。
“明明什么?”
晁晨左右手紧紧交握,公羊月难缠,他若刨根问底,却是没天衣无缝的借口。何况,即便能瞒过公羊月,却瞒不过大夫的眼睛,在阆中时崔叹凤便说过是内力摧空,气海受损,若是他此时开口……
晁晨灵机一动,装出一副自惭形秽的模样,悄悄朝崔叹凤摆首,后者知他也是堂堂一大丈夫,心有傲气,痛失武功本就是难堪回首,若是遭人暗算,则更郁结在心,反复追谈,不啻于在人伤口撒盐。
他浑是生着副菩萨心肠,心中体谅,便岔开话头:“事有轻重缓急,眼下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哦,”公羊月看晁晨冷脸,也懒得追问,随口道,“不过是想问问,还有没有救。”
晁晨以为是自己误他好意,不迭拿余光瞟看:“真的?”
公羊月咧嘴,想到他方才爱搭不理的模样,皮笑肉不笑道:“当然,看看你这猪脑子有没有救!”
晁晨语塞。
公羊月眼珠子转了转,忙又补道,只是这话他故意只说一半:“脑子要治,别的也要治,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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