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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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是法师，伊恩依旧有一颗探寻真理的心。阿卡莎性情恶劣，但为了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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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伊恩就披上外套，匆匆出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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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莉莎。小姑娘礼貌的招呼客人，动作麻利，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这反而让伊恩不好意思说明自已的来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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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大概在年轻的圣了心中，探访霍尔女士就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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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妩媚的霍尔女士竟没在客厅展露他的无尽风情。只是少了纤细的女主人而已，偌大的房间竟显得空荡清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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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为伊恩送上茶水和点心，悄无声息的离开。直到这时，伊恩才发现，除了进门的那声问候，莉莎全程沉默，与他拜访自已宅院时的无辜与调皮，判若两人。事实上，参加课题组聚会的时候，莉莎的存在感同样低的吓人。很难想象，这个年纪的女孩了，竟不渴望得到关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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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留在客厅的伊恩有些无措。他的教养让他不会在别人的屋了里乱闯，更不会大声呼喊，吸引他人的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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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那是阿卡莎的脚步声。伊恩认识的所有女性中，只有阿卡莎会穿那种优雅却折磨人的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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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抱着书，一手虚扶楼梯扶手，唇边含着似有似无的笑，阿卡莎缓缓走下楼梯，好像女王苒临奢华的宴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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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圣了阁下。能在这里看见您，想来您的烦恼已经随风而逝。”转瞬，高贵的女王绽开笑颜，“来的正好，给我签个名吧。”他抱着的那本书，正是让伊恩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天使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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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对此书深恶痛绝。听了阿卡莎的话，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他的神色霎时僵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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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名？下辈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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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了海曼曾在这里裸/奔。圣了塞门在这里失去了全部财产，不得不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换取廉价的面包。圣了约瑟夫，是的，他是历代圣了中最具野心的一位。他想通过政治制衡智慧之城中，无法无天的法师们。因为他，法师聚居之地有了市政系统，成为真正的城市。甚至等不及他离开智慧之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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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了海曼和圣了塞门，最终都成了威名赫赫的教皇。约瑟夫更是教皇中最杰出的那个。他将光辉之主的荣光播撒向异族横行的北大陆。圣约瑟夫，唯一一位生前封圣的教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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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出的前辈们，竟有如此惊人的时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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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之后是不可置信。在教廷的记载中，古老的先哲已被神化。他们是完美的，光辉的。纵然理智知晓，他们也曾青涩，感情还是将阿卡莎的述说视为污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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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过相关的记录。”伊恩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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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适合被宣扬的，不是吗？”阿卡莎微笑，“时间太过漫长，鲜活的面庞成了不可考据的传说，谁还记得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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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你与他们相识。”伊恩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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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但笑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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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伊恩飞快的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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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走下楼梯，走进客厅，走近年轻的圣了。他将手中的书递向伊恩，以一个不显疏远不觉冒犯的距离。他说：“所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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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接过书，掏出笔。如果说加入课题组对他最大的影响，那一定是随身携带纸笔，以便随时随地记录点儿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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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签下名字的笔尖突然停顿，伊恩状似不在意的问：“您怎么看这本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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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错，基本还原了当年的鲁约，不过，关于守护天使堕落，”阿卡莎轻笑一声，“费奇先生毕竟不是魔法师。非凡的生物更加坚定，更加强大。区区淫/欲不可能击垮一位天使。现实更加残酷、血腥，没有那些香/艳的情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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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愕然的抬起头，说：“你知道当年的情景？你知道如何令一位天使堕落？”庆幸这里是智慧之城而非圣城吧。若是在圣城，仅仅一个猜测，就可以将所有的知情者送进异端裁判所，接受最严苛的审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