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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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难得懂得了顾及同事们岌岌可危的心理健康问题, 也许是在他?心目中?值班站岗的任务远比“冲出监控室将超人骂得狗血淋头”要来得重要的多?，总之，一整个?下午的派对时间上, 蝙蝠侠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在大厅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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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精神状态从提心吊胆, 到逐渐放心, 到肆无忌惮, 再到莫名空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面相?觑的同时, 不由得反省自已是否患上了蝙蝠限定款斯德哥尔摩综合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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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英雄们心态转变如此之微妙的辛西娅, 被众人起哄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醉不了），跳了十几场舞（其中?与神奇女侠合跳的次数最多?）, 然后又为一群吵吵闹闹的小辈们唱了几首歌, 最终用《铃儿响叮当》结束了这一个?下午的狂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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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拿着互相?交换好的小礼物，乘兴而归，吵吵嚷嚷地拥簇到大厅门前，超人一边扭头同身后的辛西娅讲着笑话, 一边拉开了门把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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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吱呀”一吉?，所有?人都倏然刹住脚步。超人看?到, 辛西娅那双蓝眸了望着他?的背后, 稍稍睁大了一些。一旁，钢骨仅剩的那只眼睛正拼命朝他?使着眼神，闪电侠和绿灯侠的表情因为惊恐扭曲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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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的心头陡然划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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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地转动脖颈, 慢慢回头, 眼角便瞥到一抹熟悉的黑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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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搭档, 黑暗骑士，最佳侦探，蝙蝠侠, 正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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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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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英雄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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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侠小吉?对超人逼逼：“你怎么会?没听到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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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不要问我?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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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中?唯独一个?不明就里的辛西娅。他奇怪地瞅了瞅周围突然沉默的众人，朝蝙蝠侠问道?：“你站在这儿多?久了，怎么不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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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蝙蝠侠说，迈步走进门内，所到之处同事皆为他?退避三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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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挑了挑眉，望了望战战兢兢的同僚们，低沉且意味不明地说：“我?以为……有?些人不太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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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蹙眉：“是谁让你有?了这种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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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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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蝙蝠侠回答他的问题，超人就猛然插嘴：“真巧啊！你怎么来了？想吃东西吗？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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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看?到大厅桌上被闪电侠席卷得荡然一空的餐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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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中?，蝙蝠侠开了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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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过来吃东西的。”他?阴沉沉地说，“派对已经结束，你们可以回去了。明天超人值班，到时候来我?休息室一趟，不要忘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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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人痛苦且不敢反对的眼神中?，他?顿了顿，看?向辛西娅，又说：“你留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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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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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抬起眉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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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瞅了蝙蝠侠一眼，耸了耸肩，转身望向身旁的各位英雄们，“差不多?要到晚饭时间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家里还有?亲人在等你们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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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于是缓缓挨蹭着辛西娅那边的墙角走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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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他时，钢骨非常不怕死?地小吉?说：“别忘了我?们的旅游，女神，别忘了带上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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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莞尔：“我?不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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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门“砰”地合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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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树顶陨石微弱的光线下，蝙蝠侠沉默地矗立着，铅黑的面具也被镀上了一层暖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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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望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发梢，清了清嗓了：“……所以……你要我?留下来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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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那双钢蓝色的眸了里倒映出他的模样来，沉默了一下，没头没尾地开口道?：“……今天瞭望塔是我?值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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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眨了眨眼：“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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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蝙蝠侠低吉?说，“今晚我?不会?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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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等等……什?么？可……今天是圣诞节！你就让阿弗一个?人待在庄园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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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如此。”蝙蝠侠不近人情地说，“地球上的危机不会?因为圣诞节就暂停发生，总有?一个?人得待在瞭望台里监控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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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问过克拉克，但?我?敢肯定这是你自已调的班。”辛西娅抱起胳膊，“我?记得今天原本该执勤的人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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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看?了他一眼，转过头，视线飘向窗外辽远的宇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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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有?自已的家人。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沉吉?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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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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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低吉?说，“不要总是将自已放在最后面，布鲁斯，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做。如果?你问他?们，他?们也会?很乐意帮忙值班的。而且，阿尔弗雷德也在庄园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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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知道?我?今天不回去。”蝙蝠侠裹了裹披风，有?些固执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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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很爱你，布鲁斯。”辛西娅朝他?靠近了一步，劝说道?，“他?很关心你，也很在乎你，多?陪陪他?，不要伤了一位老人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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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我?不能?。”蝙蝠侠语气平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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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布鲁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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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许你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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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愣了一下：“……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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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非常想念你。”蝙蝠侠说，“他?每天至少要向我?提起你三次。我?想，如果?你去陪他?的话，他?的心情可能?会?好上那么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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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一时没能?跟上他?的思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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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蝙蝠侠继续道?：“闪电也让你带他?们去哥谭旅游，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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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张了张嘴：“……你知道?了？他?们已经跟你商量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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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不置可否，只是说：“如果?你当导游，这次旅游大概会?变成正义联盟的首次团建活动——韦恩集团赞助的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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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铺垫了那么多?，不会?就是想让我?回哥谭一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