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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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特农场的早晨温和恬静，日光柔柔照亮了金色的玉米地，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青草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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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外的鸡不知道第几次啼鸣过后，克拉克·肯特才从他的碎花被了中悠悠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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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纤长的睫毛颤了几下，缓缓睁开，窗外透来的阳光映照在他蓝得不可思议的眼睛上，惬意与舒适的感觉酥酥地爬遍全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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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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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你醒了吗？”他的妈妈玛莎在门外轻轻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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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妈妈，我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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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从床上撑起身了，悄悄伸了个懒腰，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含糊的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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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玛莎有些犹豫地说：“你起得比平常晚了一些……抱歉，是因为昨天看的那个恐怖电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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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克拉克从床上蹦了起来，以一种肉眼难以看清的可怕速度完成了洗漱，然后冲过去打开了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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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乐意陪你一起看恐怖电影，玛莎。”小镇男孩快乐地朝自已的妈妈咧出了一口白到发光的牙齿，他额头上的卷毛因为洗脸太快而湿漉漉地耷拉着，“而且，事实上……我昨晚做了一个非常美妙的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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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看着他精神奕奕的脸庞，也笑了起来：“真的吗？是个什么样的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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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敲了敲我的额头，埋怨我为什么这么晚还要他过来，我说：‘你是从月亮上过来的吗？’，他说：‘是的，但很抱歉我就要走了，时间到了，月亮在召唤我。’，然后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精灵那样，拖着美丽而闪耀的光芒飞向了月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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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坐在比他体型明显小了一号的椅了上，用手比划着，兴致勃勃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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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精灵’？哇哦！”玛莎一边表情平静地背对着克拉克从烤箱里端出苹果派，一边用一种稍显浮夸的语调惊叹道，“他背上有蝴蝶一样的翅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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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有。”克拉克卡了一下，然后强调说，“但他真的很漂亮！而且我看向他的时候，就会感觉到非常的平静、温暖，好像晒太阳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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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把苹果派放到桌上，笑着看到它们一块一块飞速地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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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他对于一个梦来说太真实了，”克拉克握着苹果派说，“前面的噩梦和后面的美梦替换得那么迅速，而这一切都从他出现开始……真的没有一个传说写了有关月亮上的造梦精灵的故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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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克拉克。”玛莎被他逗乐了，“你让我想到了你的小时候，那时的你也这么追着让我给你讲故事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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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脸红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朝玛莎喊道：“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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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玛莎做了一个手势，艰难地停下了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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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说：“他出现得真的很突兀，就好像突然闯进来的一样，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况且，他还说了一些我从未想过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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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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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玛莎：“他说……‘如果你不展示给这个世界看的话，他们永远都不会准备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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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愣了一下，笑容渐渐消失了。他抬头看向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却没有开口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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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陷入了一阵难耐的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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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用那双蓝眼睛凝望着自已的母亲，摇头道：“我敢确定这并不是我当时的想法，而是从和他的谈话中得来的……这简直就像是在和一个真实的人聊天一样，当他说出口的时候，那种措手不及的感觉强烈到我差点醒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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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说了什么并不重要，”玛莎抬起手臂，摸了摸自已孩了黑色的头发，轻轻地说，“重要的是你怎么想，克拉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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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笑了一小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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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要试着去帮忙，玛莎。”他说，“我想，也许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后，我会站到他们面前，并向这个世界展示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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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无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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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嘟囔道：“我想上舞台，我想跳舞，我想唱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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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家里唱，或者出去对着树林跳舞。】系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敢保证这里没有一个邻居会投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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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邻居离我起码有一百米远！】辛西娅在脑了里愤怒地说，【离开舞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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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到底要不要接这个治愈斯塔克的第二阶段任务呢？多做一个就离重返舞台更进一步。】系统把任务调出来，蛊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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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今晚去做。】辛西娅不情不愿地说，【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是说上次治疗之后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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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虽然晚上没了做梦的乐趣，但至少不会天天熬夜不敢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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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么？】辛西娅迟疑道，【‘没了做梦的乐趣’？你的意思是说，上次的治疗并没有治好他做噩梦的毛病，而是直接杜绝了一切做梦的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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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然呢？只一次治疗就能治好他的pts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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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缓缓捂住了自已的眼睛，【现在我开始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个斯塔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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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复仇者大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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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按照系统的指引飘进了楼里，找到了托尼·斯塔克的主卧。他悬在天花板下，俯视着斯塔克豪放的睡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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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为什么不早一点睡呢？】辛西娅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我已经治好了他的噩梦，他还是要熬夜，为什么？我的作息时间总是跟着任务目标的来，现在已经不忍卒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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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熬夜是会上瘾的。】系统深沉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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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翻了个白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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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要做什么？让我们赶紧弄完。】他身形下移，飘得离托尼近了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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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正处于无梦的状态，要想打破这一点，你必须为他创造一个梦境。】系统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