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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挑眉，满眼的不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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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薄雪试试吧。”负责查档案的警察说，“他是我们这届毕业生里成绩最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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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对警校成绩这种表面绣花的功夫并不在意，他更看重实战中的具体表现，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让季薄雪进了询问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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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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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和前面的警察一样，拿出法律条文和对方解释道：“虽然财产交换本身是出于双方自愿，是看似合理的交换行为。但他们出钱的目的是投资赚钱或恋爱，考虑到这样交换行为的社会目的无法实现，即意味着财产损失，这你是不能免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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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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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拿着他的手机翻看聊天记录，“你说的不错。但你提供给他们的信息都是真实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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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我真的有个公司，不信你们可以去查阿。”酒托的态度依旧嚣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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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从他和一个女生的聊天记录中发现了个盲点，“你说你是国外大学毕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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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一点，酒托双腿并拢，咽了口唾沫：“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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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所大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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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酒托随口编了个在场人都没听过的校名，“就是出去镀个金，海龟好混嘛，你们懂的。小学校，你们不知道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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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随手将一份报纸甩到他面前，“随便挑一段，用英文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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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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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国外读了三四年，不会一段都念不出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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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托咽了口唾沫，眼睛一转，胡诌道：“嗐。我去的是俄罗斯的大学，学的是俄语不是英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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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季薄雪朝门外的警察招招手，“麻烦你把叶警官叫来，他懂俄语，让他来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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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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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警察才刚转身，酒托双手抱头，叹道：“别别别。我不会。我就是装留学背景骗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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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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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托又说：“公司有，但没项目，只是个皮包公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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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让出主位：“喏。他撂了，你来继续问吧，我去看看师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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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走进休息室，“师哥，你的手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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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扔掉用过的棉花团，抬起包扎得乱七八糟的手，“没事，小伤，你再晚来几分钟伤口都愈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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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还是要注意点好，这段时间别碰水，勤换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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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点头，“听小李说，刚才是你让那酒托撂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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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扬起脸，“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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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几年不见，功力见长啊。”徐了航笑了笑，“这下老局长该放心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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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爸爸，季薄雪的笑容凝在嘴角，他转身背靠门框，眼神落寞，“他还是不喜欢我做这一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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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了嘛。难免会担心。”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看到你有成绩还过得开心，他就不会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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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青渡派出所出来的下个路口就是市一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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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了刚拐出派出所，徐了航犹豫了几秒，掉头开进了市一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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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家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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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小了的刀也不知道脏不脏，我想让医生看看是不是要打针破伤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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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车刚停稳，季薄雪开门下车，“我帮你去排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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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招手唤回他：“不用。我在急诊部有熟人，现在下班时间病人应该会少一点，我看能不能插个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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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跟着他走进急诊科的病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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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诊台的小护士看到徐了航，熟络地问：“徐队，你是哪里受伤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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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抬起手，“姜医生在吗？我想让他帮我看看需不需要打针破伤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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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医生不在这，他和主任在手术室。我让值班医生帮你看一下吧。”小护士放下手里的活，转身进了医生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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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徐了航回应得很敷衍，原本亮晶晶的眼眸跟着黯淡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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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瞬间嗅到了空气中的八卦味道，“哟。师哥，你这是心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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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瞪了他一眼，“你去外面等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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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恰好证实了季薄雪的猜测，他调侃了几句，在对方真的生气前，识相地躲到了大厅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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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走出急诊病房，他看到外面走廊的墙壁上挂着急诊科各个医生的照片和简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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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徐了航这么心心念念的女孩，他当然好奇对方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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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季薄雪抬起头，第一列都来不及看完，就惊得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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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列第二行的那张脸，是今天早上刻进他脑袋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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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林璟证件照的瞬间，季薄雪才明白那句‘证件照最考验颜值’的含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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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栏里的林璟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和白天看到的相比，多了几分严肃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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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线绷直，眼神冷厉，看得他背后一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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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真的是医生，而且还在自已任职派出所的隔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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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中队要处理的事很多，其中包括送各种人就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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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认错人的尴尬，让他现在只是看到他的照片，就头皮发麻，浑身都不自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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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后还有那么多的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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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尴尬和错愕中的季薄雪没注意到徐了航已经走出了住院部，一直到他的手在自已眼前晃了半天，他才愣愣地抬起头，“啊？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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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徐了航顺着他刚才的发呆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上哪个帅哥了？叫你都不回应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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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吓到结巴，“没、没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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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看上林医生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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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季薄雪脸颊绯红，“扑克脸，没表情，对人又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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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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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多错，季薄雪往前走了几步，转头催道：“你不是要送我回家，那就快走啊。晚了，我就和我爸说你的坏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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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呀……你等等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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