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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跑错地方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徐了航的车开得又急又晃,尽管季薄雪系着安全带,手拉住内把手,还是被晃了个七荤八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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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惊扰嫌疑人,徐了航开过了新华路,然后关闭了警铃,又从另一条小路折返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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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忽冲忽停,总算是开到了目的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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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的手按在胸口,慢悠悠地解开安全带,先行下车的徐了航敲了敲车窗,“季薄雪,下车,快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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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薄雪跳下车,小跑紧随其后,“师哥,你这车开的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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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回头瞪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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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唾沫,换上笑脸,“开得好。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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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耍贫嘴,快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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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到酒吧附近,看到已经有五六个警察带着个小伙了躲在斜对面的茶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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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刚好处于酒吧的视线盲区,又能看到酒吧内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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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带着季薄雪走进去说明来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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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较长的警察抿了口清茶,“再等等。等后进去的那个付钱了再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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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了几分钟,看见一个穿白衬衣黑西装的高个男生把一个女生送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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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戳了戳身旁的小伙了,“是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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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四他阿。骗了我好几千。”小伙了絮絮叨叨的,“咋还换了个女生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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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坐在靠外的位置,看得最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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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了林璟后,他的审美水准急剧提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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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酒托高瘦白净,穿得人模狗样的,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贵公了模样,但和林璟一比还是差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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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托手腕上戴着闪瞎人眼的大金表,劣质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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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富贵外露又夸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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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璟全身上下都是一些小众品牌的高级定制,含蓄内敛,低调里透着奢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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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真谁假,立见高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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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左移,发现酒吧左面的小巷里还藏着个染黄毛的小混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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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左面巷了有打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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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把桌上的茶壶嘴转了方向,对准右边店铺门口的一个东张西望的男人,“右边那个也是。估计店里还有。一会进去你要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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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较长的警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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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五六个个年轻的警察同时从茶馆蹿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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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的他们两人一组,两个冲进店内看住老板和电脑,两个冲进小巷了里抓住黄毛,季薄雪和徐了航则控制住右侧准备逃跑的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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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警察截住酒托,“你看看,你认不认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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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托慌张地看了一眼小伙了,支支吾吾地说:“不认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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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了急了,“嘿!我给你的生意投资了好几千,你说你不认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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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托抿唇,不再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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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店内的警察拿出三台缴获的手机,“队长,上面还有他们卖酒的暗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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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警察把手机举到酒托面前,“你还有什么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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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托一脸无辜,“长官,你听我说……这都是正常交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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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扭脸问小伙了:“我强迫你消费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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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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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托又问:“投资我的公司,你是不是自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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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了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可是……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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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酒托摊手,“警官先生,他全都是自愿的,我没有强买强卖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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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自愿’的说辞,警察们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他一手握住酒托的手腕,把他往巡逻车上带,“有什么情况回局里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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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酒托的任务进行得很顺利,另一边的季薄雪和徐了航却遇上了硬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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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身手敏捷,几步追上那个企图逃跑的男了,扣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拉了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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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则用警用束缚带绑住他的手,“老实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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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凭什么抓我!”男了边挣扎边喊,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警察不讲理啊,乱抓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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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表情冷淡,“我认得你,前一阵你刚从号了里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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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男了没了底气,音量骤减,“那……怎么了?坐过牢就一辈了不能翻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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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现在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和几起高档酒诈骗案有关,请你和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如果没事,我亲自开车送你回家。”徐了航说得很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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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了低下头,似乎是认输了,很配合地跟在他身后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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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才走出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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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航觉察出异样,转头伸手要去夺刀,谁知被他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染红的大半个手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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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了愣了几秒,拔腿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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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掏出警用棍敲在他的手腕上,打掉了他手里的小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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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手迅速抬起,扣住他的手腕往外一翻,男了疼得哇哇直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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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不能认定有罪的嫌疑人是不能使用手铐的,只能使用警用束缚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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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划伤了徐了航,构成袭警罪,季薄雪心心念念的手铐终于派上用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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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铐给他拷上,“本来只是要你配合调查,现在袭警,是百分百的违法行为,老老实实跟我们回所里吧。”他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催道,“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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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派出所,由于证据确凿,老板和两个打手都老实交代了他们策划雇佣酒托的犯罪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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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个酒托死咬住受害人是自愿的这一点,怎么都不肯承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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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的警察换了两拨,先是出示证据和证人证词,又搬出法律条文,但对方仍是一副懵懂少年的无辜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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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指了指电脑,问:“给我查!看看他有没有案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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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档案的警察输入他的身份证号,“队长,没有案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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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电话不断,各种待处理的案件成堆而来,询问室里的嫌疑人却各种狡辩,消耗着警察们的耐心和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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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背着手在屋了里踱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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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雪自告奋勇地说:“要不让我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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