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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为了对付殇戈设下的局?你诱使我与殇戈为敌,让我恨他防他,以至于必须出手除掉他。我们几个于无形中都成了你刺向殇戈的剑。”</p>
“你以为我想等到今天才动手?我需要足够击倒他的武器。一个人的力量不行就多找几个人!”</p>
“为什么是我?”</p>
“你是仙界万年不遇的天养仙胎,你从出生之时起就让天尊另眼相看。你正直、有担当、一身傲骨、自信洒脱。你和那些媚上怯懦的庸碌之辈不同,你敢于反抗,不惧艰难,你是可以成事的。而且,你曾经跟随殇戈,却显然不是他的亲信。反而,我发现他屡次暗中针对你,阻挠你的晋升便确信你是令他忌惮的对象,而且这种忌惮必然有明确的原因。</p>
所以,我很早就想拉拢你。但你却是太过洒脱,我几乎找不到可以诱惑你、拉拢你的地方。你从不拉帮结派,唯一交好的君书玉、逸一也都风轻云淡,没什么功利心。直到五百年受难结束你回来,我终于找到了你的弱点。”</p>
不是花子卿挑明,司剑或许永远也不会去想自己有什么弱点。其实,只要动了这个念头就不难发现,她的弱点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人。无论友情还是爱情,司剑都逃不过“重情”二字。伤她可以,伤害她身边人就是不行。花子卿正是认准这一点,才在一路铺垫之后导演了乾坤殿的一幕。</p>
现在想起来,自己被道德天尊叫走的时候他恰在旁边,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君书玉代替自己步入陷阱原本就是他设计好的。</p>
“所以,你利用我的弱点,让我亲眼看着自己的至亲好友代我受过,好让我心痛自责,从而愈发加深对殇戈的仇恨。为了保全身边人不再受到伤害,逼我出手?”</p>
“是的,对于我的设计和利用,我的确抱歉!”</p>
“你承认你是设计是利用了?”</p>
“我不否认!但是,司剑你想这样做对你也是自保!就算没有我,殇戈也一直在想方设法加害你,你能保证你身边的人不会受到牵连?”</p>
“可你这样和他有什么分别?”</p>
“当然有分别!我是对不住君书玉,可是她纵然受罚假以时日还是能回仙界!我做的每一步都拿捏分寸,而殇戈不同,他要毁掉一个人就不留余地!”</p>
“我还应该感谢你,感谢你在陷害别人的时候还记得留有余地?”</p>
“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们在做出选择的时候无法避免的牺牲。正所谓舍得,有舍才会有得!”</p>
“所以,为了击垮殇戈,为了你的复仇,君书玉就是应该被舍弃的吗”</p>
“好,我承认,设计这一切,利用你们是我的过错,也或许是我一生唯一的污点。对此,我无意反驳。如果可以,我愿意尽我一切力量弥补。包括君书玉的事,我不会不管,还有化羽日后的仙途,我也必当尽我所能护佑,以后但凡有事你都可以向我开口,只要能做到我必当无二话。我愿在此立誓,以上所言此生不负。”</p>
红肿的眼眶,挚诚的眼眸,哽咽的声音。这还是那个年少封神,受天帝庇佑、蒙天尊垂爱,在仙界风光无限的琼极少史吗?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花子卿,司剑心乱如麻,心绪久久不能平复。</p>
最后,她努力深吸口气,回道:“我——不会原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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