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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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的打法非常凌厉，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华丽的战技，只是劈、刺、砍、挑，每一击都冲着要害，是很实用的打法。海利瑟斯与他交手的一瞬间，就明白，他一定杀过人，见过很多血。</p>

旁边受伤的同伴，此时正按着伤口，一边呲牙咧嘴，一边专注地看着他们老大。</p>

他们当然希望奥利能把那个红头发女人拿下。好替他们出一口恶气。</p>

“上啊！老大！”</p>

兽人索拉也只是眯着眼，抱着手臂，安静地看。她对这场单挑无聊的赌注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那个红头发女人，到底有几分本事。</p>

海利瑟斯让奥利为难的地方在于，她非常敢于舍身，常迎着剑风冲上来，宁愿用肩膀硬吃一剑，也要制造合适的机会，好砍下他的脑袋。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逼得他只能不断换招，不断躲避。</p>

几个回合下来，仍是难分胜负。</p>

梅尔卡第一次见她和人类战斗，他知道人类比魔族复杂得多，危险得多。魔族没有感情，只有杀戮的本能，残酷天真。人类拥有感情，会为各种各样的动机，伤害他人的身心。</p>

并且，更狡猾。</p>

他观察着周围其他人的动作，手里捏着闪光术的预备手势，准备在强盗言而无信，要朝海利瑟斯一块儿冲过来时，带着她逃跑用。</p>

也只能做这么多了，梅尔卡自嘲地想，每次都帮不上忙，还说是神之子……</p>

心中默默为她祈祷。</p>

海利瑟斯愈发确认自己能赢，除却对手不如她狠，对手比她更加惜命外，她还发现奥利这个男人的战意不盛。如果一剑击空，或没有达到他的意图，第二剑就会变得相对无力。似乎本能地选择保守，不愿浪费力气。</p>

这也是很聪明的打法，但是聪明的人，最容易输她。</p>

“你太爱惜你自己了，你这样的人，一定会被我打败。”海利瑟斯挑衅，也是宣告。</p>

剑刃向击，铿然作响，海利瑟斯灌注力道，一连数击，重重削向奥利的头部。他只得横剑格挡。这个女人疯起来，简直不像在用剑，而是像抡起战锤，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地敲。</p>

奥利最不喜欢与人角力，并不是对力量缺乏自信，而是在近身对抗时，势必要紧盯对方的眼睛。</p>

“奥利已经输了。”旁观的索拉提前做出了判断。</p>

这边也果然情势急转，海利瑟斯红发飞扬，表情狰狞，一双坚毅的眼睛，迸射出燃烧的斗志。双手握剑，不肯退让。</p>

相接的剑，在朝奥利的脸倾斜。</p>

他只得后撤，跳开一步，重新拉开距离。开始找寻刁钻的角度，试图用灵巧的优势，为自己制造机会。</p>

可海利瑟斯的速度和力量都在最佳状态，她更快，更决绝。</p>

“我输了。”奥利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眉间的忧郁气息，如云雾般遮罩着他的眼睛。</p>

“你不可能赢的。”海利瑟斯似乎在说很显然的事。</p>

“为什么？”</p>

“你懦弱。”</p>

这话说得有点太不客气了。</p>

对方却没有被激怒，只深深叹息，感怀身世：“我只是被命运偶然带到了这里，也许你说得对，我并不想拿起剑。”</p>

不等海利瑟斯说什么，索拉先冲过来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怒道：“没用的家伙，输了就说这种丧气话，你给我清醒点。”</p>

“对不起，索拉，让你失望了。”这男人长的好看，说话也软，道歉也快。</p>

“额……打扰一下，所以我们能走了么？”海利瑟斯问。</p>

索拉哼了一声：“你带你的男人走，车和车夫留下。”</p>

蒙特利：“不是……你们要我有什么用？”</p>

索拉：“矮人可以卖给矿场。”</p>

“……”</p>

海利瑟斯帮丽娜立折腾这一趟，并没有想做太绝。</p>

在她理解里，这个任务的本质是物理隔绝贪婪的哥哥，好让妹妹能自己动手与他分家。</p>

丽娜立没恨他恨到要他去死的地步，任由他出事，她会是怎样的态度？海利瑟斯没机会去确认清楚。</p>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雇主没提的要求就不要做为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