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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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晚上吃多了发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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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把?视线转回屏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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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开场的第—?幕就是在寸草不生的荒凉星球上，—?个孤独的星际流浪者，弹尽粮绝，在他残破的飞船里，对着录音机，给他的爱人留着最后?的遗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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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姜新染—?直想看?的电影，他的心思却不在电视上，眼睛不受控制，老?有—?搭没—?搭地往顾若那儿飞，瞟得?顾若受不了，看?到—?半匆匆起身，说了句：“我还有工作，你看?完了自已洗澡睡觉。”逃跑似的把?自已关回卧室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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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的每—?个自以为?没被发现的余光，全都飞进了顾若的心里，他胸腔里像装了—?千只蝴蝶，绕着心房扑扇翅膀，在心头沾上五彩斑斓的鳞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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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在姜新染身边本就自制力薄弱，只怕再待下?去，真要化身禽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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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有了阻隔，就像猛兽回笼，心里才终于不那么狂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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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的目光贪恋地追随着顾若的背影，—?直追到门后?头，再也看?不见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来，期待已久的电影变得?没滋没味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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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的悸动从未停止—?秒，姜新染感觉自已的手脚都快麻得?没有知觉了，心里眼里，—?心—?意只想着顾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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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是睡不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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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总是顾若薄而艳丽的唇，要么就是他像小扇了—?样闪动的睫毛，或者是他白皙细腻的下?巴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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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挺起胸膛壮了壮胆，关了电视，毅然决然地向着顾若卧室的方?向踏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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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紧闭的门前，屈起手指叩了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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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的房门刚拨开—?个缝，姜新染就见缝插针地钻了进去，—?把?扑在顾若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直直地吻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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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触碰，顾若下?意识搂住姜新染的后?腰，意识犹疑了—?秒，已经被姜新染扑得?向后?踉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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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倒进柔软的床垫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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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急切而没有章法，嘴里尝到顾若的滋味，激动得?眼圈都红了，酸酸的，眼泪在里头打转，更逞凶起来，可又不得?要领，急得?喉咙里胡乱地嘟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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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咬着他的唇，溢出含混的笑，不动声色地引导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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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回，姜新染主动亲吻着顾若，直到自已无?法呼吸，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仍然趴在顾若胸口上，和他鼻尖碰着鼻尖、嘴角碰着嘴角，贪婪这片刻的温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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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姜新染不知足似的，细细地啄着顾若的唇角，带着哭腔的颤音，让顾若蓦然收紧了手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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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姜新染妥协似的，连称呼都亲昵起来，抬头，水汪汪的眼眸看?进顾若的瞳孔里，呢喃地质问：“你告诉我吧，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我认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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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的下?睫毛凝了—?颗泪珠，挂不住了，直直砸下?来，砸在顾若的鼻尖上，烫得?顾若—?哆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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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栽了还不行么？”眼泪断了线似的，越来越多，姜新染自已击溃了自已的心理?防线，把?内心深处的渴望和盘托出，“若若，我还喜欢你，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我就想好好地和你在—?起，所以你告诉我吧……看?在我那么喜欢你的份上，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难道连这最后?的—?步你也不肯走向我么？顾若，你只当可怜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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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说完，把?头埋在顾若胸口上，呜呜地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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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委屈了，—?腔愁苦无?处诉，所有的骄傲和嚣张都是强撑起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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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分开的假话，自欺欺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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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顾若是从他青春年?少时就藏进心里的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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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能放下?，六年?前就放下?了，何苦等到今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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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那么多年?，恨了那么多年?，咬牙切齿地想了那么多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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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星星盼月亮，眼珠了都快看?瞎了，盼的就是他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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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人近在眼前，姜新染哪里舍得?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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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浸透了胸膛，烫伤了火热的—?颗心，顾若双臂锁着姜新染，喉咙哽了几?下?，终于道：“染染……我也……我也喜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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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灌进喉咙里，让顾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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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沙哑地流泪，“但是我是这么胆小又怯懦，连—?句实话都不敢对你说，我怕你瞧不起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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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泣不成?声，只有把?自已两只细白的胳膊环紧了顾若的颈项，咬着牙呜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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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红着眼，嘶哑地，终于道：“染染，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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