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真知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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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擦过她杏红的唇, 转瞬即逝，不敢久留。</p>

那点温热，却一路酥麻到心底。</p>

许呦肩膀被他固定住, 动弹不了。</p>

就那么一下，让两个人都僵住。</p>

路边的灯散发着昏黄温暖的光晕, 街边人很少。</p>

寒夜里的冷风轻轻一吹, 指尖发凉，颈边也凉。</p>

“能不能再亲一次？”他的语音转低，有点喑哑。似乎是在忍耐，呼吸声很重。</p>

许呦没来得及出声, 刚偏过头，双肩被人握住，拉近。</p>

谢辞低下头，又重新凑上来。这次不是浅尝辄止，而是重重堵住她的唇舌, 动作激烈。</p>

她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p>

许呦眼睛睁大，呜咽几声。她仰头，拼命扭动着身子, 想脱离谢辞的禁锢。</p>

可是他早已经失去控制, 像个暴躁的囚徒，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濡湿的舌尖不断扫过她的唇缝, 碰到牙齿。</p>

很用力的亲吻。</p>

唾液来不及吞咽, 神经都在颤栗。</p>

谢辞的手, 慢慢滑到她的纤颈，就离不开了。</p>

指腹贴着那块细嫩的地方，反复摩挲。</p>

到最后, 完全没法停下来。</p>

他不管她的挣扎，头低地更下，轻轻嗅她身上的味。</p>

一点又一点。</p>

忍耐只是暂时的。</p>

理智根本不在，因为欲望永远无法熄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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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呦回了家，一打开门，发现爸爸坐在沙发上。</p>

陈秀云坐在旁边织毛衣，一抬头看到许呦，嘴里怪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p>

“我去买了点东西。”许呦低下头，一边换鞋子一边答。</p>

饭桌上，饭吃到一半，又说起文理分科的事情。</p>

许爸爸停下筷，“阿拆，你今天怎么老走神，我一个事情要问你几遍了。”</p>

“啊、啊、什么...”许呦抬头，一副刚刚回神的模样。</p>

许爸爸皱眉，“你最近在想什么，别到学校也是这个样子，还怎么学习。”</p>

客厅里的电视机没关，晚间新闻的女主持人声音传来。</p>

“关于xxx，于全市xxx全面停产....”</p>

许呦分了心去听。</p>

“你爸问你填好那个表没有。”陈秀云往许呦碗里夹了块肉，出来打圆场，“这种东西应该要给我们签字的吧。”</p>

许呦点点头，半晌又低头，看着碗里的米饭，小声说：“我知道。”</p>

晚上洗完澡，许呦拧亮台灯，打开一本物理习题。</p>

这本物理资料还是高一买的，厚厚一摞，里面每一页的题都有满满当当的笔记和标注。</p>

她坐在桌前发了几秒的呆，把书翻到上次没做完的地方，抽出一张草稿纸继续算。</p>

途中陈秀云进来房间过一次，她把一杯牛奶放到许呦手边，叮嘱道：“趁热喝了，明天休息，今天就早点睡。”</p>

许呦点点头，“我知道了妈妈。”</p>

“别怪你爸爸对你严一点，他也是盼着你好。”</p>

“嗯，我知道。”</p>

“在新学校还适应吗，和同学关系处理的怎么样，和以前的朋友还有联系吗？”</p>

“适应的，很少联系了。”</p>

中间的问题许呦跳了，陈秀云也没再问。</p>

许爸爸在客厅里看电视，声音调地很小。</p>

陈秀云看着她桌上被写的密密麻麻的草稿纸，心里叹口气，带上房门出去了。</p>

下个周又要月考。</p>

许呦单手托腮，转转手里的笔，打算继续算刚刚没算完的题。</p>

这是一道物理大题，结合电磁场和动能定理。她算了半天总是发现不对，思路被卡在一个地方前进不了。</p>

她列了好几个算式，排列在一起。</p>

看着那些堆挤在一起的数字和字母，许呦第一次有点走神。</p>

她丢了笔，趴在桌上，侧着脸盯着雪白的墙壁发呆。</p>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p>

许呦脑子有点乱，眼睫慢慢忽闪。</p>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p>

许呦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到床边捞过手机看来电显示。</p>

联系人‘谢辞’不断跳跃在屏幕上。</p>

许呦怔了两秒，手指停在挂断键上一顿。</p>

她手机玩的少，不知道怎么把人加入黑名单。</p>

手机不间断响了几次，陈秀云听到动静，在客厅里喊：“阿拆，你手机怎么一直在响。”</p>

许呦正坐在床边，听到母亲的喊声，她回头急急应了一声：“没事，我同学的电话！”</p>

手忙脚乱之中，她不知道怎么就按了接通键。</p>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把手机放耳边，“喂”了一声。</p>

那边没人说话，只有背景音有点吵。</p>

门突然被叩响，许呦吓一跳，电话还举在耳边。</p>

许爸爸打开房门，探头进来，“谁的电话？”</p>

“我同学。”许呦暗暗捏紧手心，强装镇定，“他在问我题目。”</p>

许爸爸怀疑，“你同学怎么这时候跟你打电话，男生还是女生？”</p>

“是我同桌，一个女生。”</p>

“不写作业就去休息，别浪费时间。”</p>

“知道了爸爸，我写完物理题就睡觉。”</p>

许爸爸眉目间依旧有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把房门带上。</p>

许呦暗暗松口气。</p>

那边传来一阵调侃的声音，谢辞忍俊不禁：“你刚刚叽里咕噜讲什么呢？”</p>

许呦和爸爸交谈用的江南那边的方言，在外人听起来就像天书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