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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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的父母也是怔了一怔, 欲冲出口的责骂，噎在喉间。</p>

剧情反转地如此之快，这让在场的人始料未及。</p>

“小姑娘, 你确定当时和谢辞在一起？”</p>

有人发问，声音严肃道,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p>

“我确定..咳咳..”许呦脸色苍白, 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低低咳了两声。</p>

她一咳，瘦小的肩背微微躬在一起颤抖，脑后扎着的马尾松松也滑到肩前去。</p>

谢辞比许呦高一个头不止，他和她靠的近, 下意识想去扶住她胳膊。手臂刚有动作，就被自己父亲狠狠一瞪。</p>

他讪讪地收手。</p>

谢冬云皱紧的眉，总算舒展开了些。</p>

他拿起手机不知道拨了谁的号码，那边一接通，他立刻说：“给我调出来10月17号下午那天, 正大广场地下停车场的录像。”</p>

“......”</p>

“什么？？！”谢冬云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外面走廊上。</p>

剩下的人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p>

默了一会，女孩的妈妈冲许呦嚷嚷开, “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拿出证据来先，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哦，摊上这种事.....”</p>

她又是哭天抢地一番抹泪。</p>

许呦没说话, 年级主任倒是先出来打圆场, “既然说了有录像, 那柳妈妈您也别着急，到底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做的，现在还有待商榷。”</p>

毕竟这种事, 闹大了传出去也不太好，校方更趋近于息事宁人的解决方法。</p>

又争论了一会，谢冬云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p>

他先是看了一眼谢辞，然后沉声道：“商场那边有五点二十分我儿子在电梯里的录像，监控显示他六点十五分才把开车出商场，至于您女儿出事这段时间，我儿子有充分不在场的证据......”</p>

这段话一出来，在场大半人都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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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许呦在前面走，谢辞眼睛盯着路面，默默一路跟。</p>

快到12月份，天气温度骤然下降。尽管下午阳光明媚，风吹到人脸上，仍旧割地生疼。</p>

走过喷水池旁，她渐渐停下脚步，看着汩汩的一簇簇小水柱出神。</p>

“那个....”</p>

谢辞突然的发声，倒是把许呦吓了一跳。</p>

他歪着头，凑得很近。</p>

“你稍微让开一点。”许呦想拨开他。</p>

谢辞既不说话，也不后退，只眼睛盯着她看，“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p>

“......”许呦撇开眼。</p>

他却依旧固执，仿佛非要得出什么答案。</p>

“你不是很讨厌我么？”谢辞追着她不停问。</p>

许呦不语。她只是有点累，绕过他走到旁边的木质长椅上坐了下来。</p>

谢辞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站着。</p>

许呦伸直了双腿，手撑在长椅边沿上，微微倾下身子叹口气。</p>

离下课还有一会时间，这时候上去，又会扰乱课堂纪律。</p>

许呦手指轻点长椅，过了两秒。她对着不远处招招手，像在召唤小狗狗一样。</p>

“你别站着了。”</p>

她声音不大，手掌拍拍身侧的位置，“过来坐。”</p>

谢辞反应了半晌。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p>

他偷偷观察许呦的脸色，然后默默地，听话地走过去，挨着她身侧坐下来。</p>

两个人隔得很近，腿几乎挨在一起，许呦似乎也没发现。</p>

一时间默默无言。</p>

“谢辞。”</p>

她喊他的名字，问：“你今天，为什么要跟你爸爸吵架。”</p>

谢辞不说话，她就继续说，声音缓慢又轻柔，“你的爸爸妈妈也很担心你，出了这种事情，你应该来找我商量，或者和他们说清楚，免得——”</p>

“哦，他们又不担心我。”</p>

谢辞眼光转开，声音古板无波，面无表情地说：“他们早离婚了，就各玩各的，谁有功夫管我。”</p>

许呦怔忪，过了一会，才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p>

“干嘛，不会是因为我被我爸骂了你才帮我说话的吧。”他转头。</p>

谢辞坐着也比许呦高，她就仰起头，认真地说：“你是我同学，你帮了我，不论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p>

“我们就不能不当同学啊。”他不满，嘟嘟囔囔。</p>

谢辞见她不出声，就继续道：“你是不是特烦我？”</p>

许呦摇头。</p>

“那你能不能别故意冷淡我？”</p>

他一直很想忍，但是现在忍不住了。</p>

那种突如其来，无可逃避的焦躁又渴望的情绪。</p>

真的，谢辞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烦躁过。</p>

被一个女生的一举一动影响这么深。</p>

和她待在一起时候的那种感觉，想也想不够，说又说不出。</p>

“我没有故意。”</p>

许呦眼睛看天上的白云，平静道：“我和你的生活不同，我们成长的环境也不一样，可能对待人的方式也不同，你之前会惹到我生气，但是也没有到讨厌你的程度。”</p>

她说到这，看了他一眼，“我以前挺害怕你的，因为你脾气太坏了。”</p>

谢辞僵着脸，“老子脾气哪里差了。”</p>

“反正不好。”</p>

许呦摇摇头，“还喜欢耍流...”</p>

她被说完，眼前突然一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