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166－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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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起出来玩吧。”</p>

他回道，“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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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刘廷灏料不到，我找他出来玩，是为了调查。</p>

因为章师的出现直接把我击溃了，我像是最高处的太阳，而刘廷灏，大海，章师，你们都是后羿，拿着弓箭，张开弩，把疼痛刺在我身上。</p>

我心里的一切能给谁倾诉呢，我所不信任的，竟然是我最好的。</p>

那晚睡的很早，依旧没有见到母亲。</p>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听母亲嘟囔我。母亲有了那个帅叔叔，也会很幸福。</p>

这个晚上做梦了，梦见丫头和耿韶晗同时站在我面前，梦见她们站在我面前，梦见她们歪着脑袋朝我笑。</p>

梦见她们都是由若隐若现的云雾遮住身体。</p>

你们，就这么站在我眼前微笑。</p>

看着我，你们笑什么？</p>

是不是我早已被你们绑住手脚，动弹不得，我想着什么，我的身体就做出了怎样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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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澡，拼命的揉 搓身体。</p>

穿着最帅的衣服，拿发蜡抓好头发，喷了几下子香水，对着镜子尝试微笑，怎么看都觉得恶心。</p>

我都不愿意看自己的脸，何况其他人呢？</p>

…</p>

刘廷灏在k f c等我，见我出来，第一句话，“咱去哪玩？”</p>

“让我歇一会儿吧，刚赶过来。”我坐在位子上，喘着粗气说。</p>

刘廷灏没说话，转身离开。</p>

我把他没随身带走的手机拿过来，收信箱只有几条，还都是手机报。</p>

哎，真是的，我何必疑神疑鬼。</p>

当刘廷灏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手里端着一份套餐。</p>

“你肯定没吃饭吧，来随便吃点，等饿了咱吃好的去。”</p>

心里酸了一下。</p>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了解我。</p>

刘廷灏看的出来我没吃早饭，章师能知道我对虞囡茹凶脾气之后会和她见面。</p>

你们都懂我，我呢？</p>

我还在怀疑。</p>

…</p>

我把今天想表达的话压回肚子里，好好和刘廷灏玩一天。</p>

他给我讲着国外的耳闻眼见，讲着我预料不到的奇闻轶事，讲着外国女生如何开放，讲着他的那个日本女朋友。</p>

他把他们班里女生的照片给我看。</p>

我揶揄着，“没想到还能见着穿着衣服的曰本姑娘。”</p>

他愣了一下神，“难道你看毛 片都快进？”</p>

于是我被彻底击败。</p>

找了个饭店，朴素朴素的。</p>

刘廷灏你坑我啊不是吃好的嘛！</p>

看着刘廷灏别扭的用着筷子，我好像有点懂了，那种游子对故土的眷恋。</p>

开了一箱酒，一杯接一杯。</p>

怀念起原来，讨论着原来的极品老师，讨论着原来的丢人事和值得自豪的事。</p>

我们笑了，叹气了，伤感了。</p>

没有了重来的机会，我能相信的只有明天。</p>

“你最近干什么呢？”我问他。</p>

他吞吞吐吐不太想说。</p>

“算了，不说也没事。”我冲他摆摆手。</p>

“干了点不好的事。”他抬起半个身子，凑在我身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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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到了这个话题，我就直接开口说了，“刘廷灏，上次我看了大海的手机，有你和他发的上百条短信。”</p>

“你也知道了？”他叹气，“不该给你隐瞒。”</p>

“嗯。”我装作知道一切，用刺锐的眼神看他。</p>

“那天和大海叙旧，前途渺茫。”他显得很失落，“你知道我一个澳大利亚留学的人回国，什么都干不了，憋着，很难受。”</p>

“我了解你。”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我明白他想要功成名就的奢望。</p>

我们都不想赍志以殁，可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那些梦想越来越遥远，到如今心里想的只是平平淡淡就好。</p>

他一个学金融的，明明是管钱的，结果让钱管了，该多悲哀。</p>

“于是，我找了章师，跟他一起挣钱。”刘廷灏说。</p>

听了这话我竟然跳了起来！</p>

刘廷灏，你也要走上不归路啊！</p>

“难道你和大海一起…卖那种玩意儿？”我疑问。</p>

“是啊，他上次给我提过，我考虑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背道而驰。”刘廷灏闭上眼，冷笑和自嘲。</p>

我能说什么。</p>

看来我又想多了。</p>

章师去学校果然为了找大海。</p>

为了他们的不可告人的交易。</p>

“昨天我从学校看见章师了，他没有去找我，我还纳闷。原来他去找大海了。”我终于解决了心中的困惑。</p>

“什么？章师找胡海？”他又反问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章师多讨厌胡海，怎么会去找他？”</p>

我记得章师说过大海不好。</p>

“我和胡海合伙，我从章师那里拿货，提供给胡海，他负责销售。”刘廷灏说，“如果我告诉章师我和他讨厌的人一起合作，章师能气死了！所以我都不敢把这事告诉你和亓文清。”</p>

“也就是说章师去我们学校不可能是去找大海？”我问。</p>

“绝对不可能。”刘廷灏回答的斩钉截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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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师和大海只见过那一次，就是我们聚会的那天晚餐时。这是刘廷灏对我说的。</p>

那章师为什么去我的学校依旧是谜。</p>

在相信不相信之间，学得如何思考，学得尔虞我诈。</p>

“你为什么非要去知道原因呢？”刘廷灏问我。</p>

“我只是怕了惹事。”忧心忡忡地告诉了刘廷灏。</p>

“不管怎么样，章师不会害你，亓文清不会害你，我也不会。”他说，“你不信任我们，对吗？”</p>

“你知道吗，上次章师要逃到云南去告诉了我，过了几天我就被带进局子里去了。警 察说，是我的同学举 报的我。”</p>

我接着说，“可是只有两个人知道我的事，其中之一就是亓文清。”</p>

“那一定是另一个人举 报的。”刘廷灏马上回复我。</p>

“我去找过另一个人，是个女生，我认的姐姐，她直接愤怒了。”</p>

“因为你说她出卖你所以愤怒了？”</p>

“没错，我不得以想问下亓文清。”我无可奈何。</p>

“谁告诉你的章师的行踪？”</p>

“好像就是亓文清。”我回答。</p>

“他告诉你再把你卖掉？你是这么想的？”刘廷灏又问。</p>

“我没有想过，只是很乱，只是知道这两个和我有关的人名。”</p>

“那你就继续调查吧。”没想到刘廷灏怒了，拍了桌子转身离去。</p>

我并没有追上去。</p>

因为你们都不知道，</p>

我心中的阴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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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廷灏的离开，带走了我的灵魂。</p>

那一成不变的残垣，被风席卷的老破残旧。吹过的风沙，为它添画更多的沧桑。</p>

如今的就像那遗弃掉的古老楼层，从外到内都是沧桑。</p>

结完账回家，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半点红润没有。</p>

下眼皮也浮肿起来，眼球上长出微微的红血丝。</p>

我已经看不清楚，这黑白颠倒的世界。</p>

一份我信赖，或者一份信赖我，都难得可贵。</p>

刘廷灏会怎么想我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

刘廷灏会再原谅我吗？我不知道，可我想知道。</p>

一天未动的手机，很多的未接，是母亲的和耿韶晗的。</p>

给母亲打过电话去，她说她在徐州，过几天回去，要我好好照顾自己。</p>

我伪装着，极其平安无事地笑，“妈，我都大了，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p>

让母亲安心点好还是。如果我说自己过得很不好，她会担心，可也无能为力只得干着急。</p>

挂了母亲的电话，我又给耿韶晗打回去。</p>

她像个催债的似的问我吃没吃饱，有没有洗脸刷牙。</p>

“嗯嗯，都有。”听到她声音，我很想开朗起来。</p>

“都有是吧，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呢？”耿韶晗问我。</p>

我回答，</p>

“那我们交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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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交往吧。</p>

我说的很轻松，好像那种玩世不恭的浪 子</p>

她马上说话，“那我们就在一起吧。”</p>

“嗯。”我回答，可是没有感觉。</p>

和丫头三年的感情结束后，又牵起另一个人的手。</p>

耿韶晗。</p>

当你听我说“我们交往吧”的时候，感觉到了没，其实我一点兴奋都没有。</p>

好像背课文似的。</p>

你问我还想说什么，我就告诉你，</p>

我们交往吧。</p>

你也用着你那一如平常的声音对我说，</p>

那我们就在一起吧。</p>

你能了解，电话这头的李琦，脑海中是你瞬间发怒的表情。</p>

可我依旧向你承诺了自己。</p>

我们在前几秒钟里，告别了单身，成为缱绻的伴侣。</p>

我还会和你一起吃饭，帮你端餐盘。</p>

可是，我不会像对丫头那样对你了，我把几生的爱都给了她。</p>

“明天上学我去你家门口接你。”我对她说。上次去拿银行卡已经熟记了耿韶晗家的地址。</p>

“这次，你会给我开门吗？”我问了一句。</p>

“嗯，我爸去出差了，不会像上次那样拒你之门外。”</p>

我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掐算，“耿韶晗，暗恋你两个月了。”</p>

她那边没了声音。</p>

“怎么了？”我问她。</p>

“对不起。”她深沉的口气我第一次听到。</p>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p>

“没什么。”</p>

我说，“那你答应我今天晚上带着笑容进入梦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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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韶晗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懂，云里雾里的。</p>

进入被窝，回想着一切。从心里小小的兴奋，我终于成为了耿韶晗的旁边。</p>

同学们会说，羡慕我，降落凡间的她，成为李琦的专属天使。</p>

找寻零落的幸福，重新拼回那个单纯的我。</p>

我把几生的爱给了丫头，不会再有了。</p>

那我用今生的命给你铺送一条长长的红毯。</p>

…</p>

打理好自己的外表，到了耿韶晗家门口。</p>

我掏出电话，给她打。</p>

她没接。</p>

于是狠狠砸门。</p>

里面没有回音。</p>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被涮了，一股怒火从脚后跟升到头发根。</p>

踢了一脚防盗门，自己痛得要死了。</p>

我不会这么惨吧，发泄个怒火把自己弄伤了。扶着门脱下鞋子，白袜子已经染红。</p>

我的天太倒霉了，脚趾头光荣负伤。</p>

扶着门，单脚撑地，摇摇晃晃地脱袜子。</p>

“真烦人。”我自怨自艾地抱怨。</p>

我扶着的门突然打开了，本来就头重脚轻的我，一下子没站稳，倚在后面墙上。</p>

墙不是亮点，亮点是墙上的铁皮奶箱子。</p>

脑袋重重砸上去。</p>

一股怒火从头发根落到脚后跟。</p>

“你怎么了？”耿韶晗甜甜的声音。</p>

我揉着后脑勺，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精神抖擞眼光发亮。</p>

她披散着头发，带着不少的水润，那粉红色的蕾丝浴 巾，半露着胸前的景色。</p>

“我刚才在洗澡，没法给你开门。”她解释。接着给我一拳，“大色狼，你流鼻血了。”</p>

我往鼻子上一摸，再看看手指，果然有血。</p>

看了这么多的美图，以为有抵抗力了。可活的还是那么让人欲罢不能啊！</p>

“嘻嘻，”耿韶晗捂住嘴笑，“骗你玩的。”</p>

骗我玩？我手指头上果真有血迹啊。</p>

后脑勺生疼，我也了解了。</p>

妈 的，头顶裂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