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181－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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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着把她那浴巾拽下来了解了解耿韶晗的胸怀呢。</p>

可悲剧，我躺在了医院的手术床上。</p>

后脑勺缝针，脚趾头缝针。</p>

妈 的出门踩井盖了吧！</p>

我背朝天式的躺在手术台上，脸埋在枕头里，听着嗡嗡的声音。</p>

“别抬头。”是男医生的粗暴口音。</p>

我从枕头里露出双眼，看着无数毛发往地板上落。</p>

医生啊你在给我剃头！</p>

“你干什么呢！”我回手给了医生一下。</p>

“给你清理伤口，需要缝7针。”</p>

清理伤口啊！你你你，明明在给我理发！</p>

我泪奔啊，我7厘米的头发啊，全都不见了！</p>

当医生给我缝完针，我照镜子，发现自己成了光头。</p>

我有点不认识自己了。</p>

我冷，妈，我冷啊！</p>

耿韶晗带着我回了她家，给我擦脸擦手，喂我吃药。</p>

我那个感动啊。</p>

耿韶晗，我一定以身相许！（这词是这么用吧）</p>

“来，宝宝吃药。”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哄着婴儿似的，拍拍我的脸，喂我吃了一块冰糖，然后硬硬的把很苦的中药灌进我嗓子里。</p>

“我是你男朋友喂，不是你儿子，哪用什么先甜后苦啊。”我抱怨。</p>

“你再说我一句不好的话我就拍下你的光头照片发咱班群里去。”</p>

“别，我听你的，一切听。”我愁得都闭上了眼。</p>

“宝宝你真乖。”她甜甜的声音让人想犯 罪。</p>

看着耿韶晗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我轻轻叫她，“过来一下。”</p>

她坐在我的床边，“怎么啦？”</p>

我用手抱住她的头，贴近我的脸。</p>

本想吻她，我还是放弃了。</p>

光头的我怎么有资格碰天使一般的耿韶晗呢。</p>

我松开手，她没有躲开我或者再骂我。</p>

而且，温柔贴在我的胸膛。</p>

“你想吻我，为什么放弃了？”她问。</p>

“我变得太难看了。”我自卑地回答。</p>

“没有头发的你，我一样会爱。”她抬起头，看着我身后的墙。</p>

那墙上的照片，是耿韶晗父亲母亲的结婚照。</p>

只不过这张结婚照上，她父亲的脑袋被剪掉了。</p>

耿韶晗看着照片，又露出发怒的表情。</p>

“你很恨你父亲？”我试探一般。</p>

“是。”她回答的毫不犹豫。</p>

“从小我就恨我父亲，打我骂我，逼我学这学那。”我微笑，“可当我失去他，我就一点恨意都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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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耿韶晗睡在我的身旁。</p>

盖着同一条被子，两人中间留了很大的缝隙。</p>

虽然离得很远，可我感觉，我的灵魂正与她，勾扯在一起，疯狂放纵。</p>

耿韶晗头发上淡淡的香味，仿佛诱 惑众生。迷离了黑夜，到处是红灯绿酒。</p>

我很想拥抱住她，吻她。但我没这么做。</p>

我不是正人君子，我喜欢趁人之危。</p>

但没有了头发的我，突然好自卑。我想藏到一个角落里，等伤口养好，等头发新生。</p>

有时候，在心里生出芽很久的事，就在那么一瞬间，决定放弃了。</p>

喜欢了耿韶晗很久的我，在一个月亮都很暧昧的夜，却安然入睡。</p>

嗅着从耿韶晗美貌里流露出来的温柔，身体火热。</p>

“耿韶晗，睡了没。”黑夜里，我轻声问，不想打破这份宁静。</p>

“没。”她翻了个身子，离我更近了。</p>

我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p>

“真好，你像夜晚一样，这么安静。”我勾起嘴唇，露出月牙型，没人能看见。</p>

“我只是……算了。”耿韶晗想对我说什么，却止住了。</p>

“你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从被窝里搜寻她的手，随后紧紧牵着。</p>

“感觉到我的温度没，我可以把你的烦恼燃烬。”我轻轻吐露。</p>

“你很热，不是吗。”她离我更近了。</p>

因为脑袋上的伤痕，我只能趴着睡觉。</p>

“坐起来。”我听到耿韶晗温柔的话语，于是照做了。</p>

她掀开薄被，身子跨上来。</p>

我喘着粗气，感觉世界上的氧气不够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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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夜晚。</p>

“抬起身子来。”她对我说。</p>

她轻轻笑，向我靠近。</p>

我兴奋着喘粗气，说不出话。</p>

耿韶晗扶我躺下，进入卫生间洗了洗手。</p>

那一夜她没再回来，睡在我旁边全是空气和丝丝缕缕的暧 昧。</p>

我很快睡着。</p>

…</p>

当我再起身，阳光已经相当强烈了。</p>

下床，一只脚不能落地，我蹦跳着环视我所居住的地方。</p>

大厅里，耿韶晗还在睡梦中，地上躺着很多的纸巾。</p>

她的脸上挂着泪痕，昨天的深夜，那些该死的泪花，弄脏了耿韶晗的脸颊。</p>

纸巾上，溢满了泪水。</p>

昨天她为我做的，脑海里一遍一遍过滤。</p>

我贴近她轻轻一吻。又蹦回卧室抱着被子，盖在她身上。</p>

耿韶晗可爱的表情，让我有照顾她的冲动。</p>

打开冰箱门，还有不少的生肉生菜。</p>

拧开天然气，洗刷锅和冰箱里拿出的原材料。</p>

烧着热水来化开冻僵的肉块。</p>

那闲暇的时间，我陪在耿韶晗身边，看她的平静。</p>

如果我的脚丫没有受伤，我会把你抱到床上，让你更安心入睡。</p>

既然如此不行，我只能做点东西，填饱你的肚子，和裂缝的心。</p>

并没有学过做饭，只是经常看着父亲在厨房忙忙碌碌，看得多了，就这样学会了怎么做饭。</p>

那张床头的结婚照，没有头颅的新郎，以及有头颅的新娘。</p>

我又看到耿韶晗发怒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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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幸福，是你的付出，而不是你的收获。</p>

当耿韶晗醒来，揉着眼睛，看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碗碗盘盘。</p>

她发出惊叫。</p>

此时我又躺回床上去了，装作没有移动过</p>

“耿韶晗，我饿了！”我在床上撒娇地喊。</p>

她朝我走来，“你做的？”</p>

我装傻，“什么我做的？”</p>

“桌子上的饭。”</p>

“不知道，什么饭啊？”</p>

“没事。”她撅起嘴巴。</p>

“我饿了。”我揉着肚子。</p>

她走近我，坐在床上，弯下身轻轻给我一个吻，“我说吧，当你无法通过头发炫耀自己的优点，可以换个其他方式，而且更能展示自己的优秀。”她扶我起身。</p>

“别说这么过分。”我有点脸红，“我只是单纯的想把你养胖，然后让你嫁不出去，只能留在我身边。”</p>

“讨厌啦。”她打我一下。</p>

“你，因为这个没有和我睡在一起？”</p>

“嗯，我觉得自己好可怜，哭了一晚上。”她眼睛里充满委屈。</p>

“对…对不起。”我安慰她，并给她承诺，“放心吧，除非你同意，否则以后绝对不让你闻到那个味道。”</p>

吃完饭，耿韶晗就去上课了，把我自己扔在她家里。</p>

我倒霉啊，貌似明天是期末考试！</p>

肯定不能考试了，我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一声我的悲剧。</p>

可是，打不通。</p>

自己闷在别人家里很忧愁，本来想玩个电脑呢还带着个密 码。</p>

估计着她到学校了，我给她打电话。</p>

“喂，到学校了没？”我问她。</p>

“刚到班里，下课了，可是中队长要开个班会。”</p>

她给我说完这句话，电话中就传出中队长的声音。</p>

而且直接针对耿韶晗！</p>

“耿韶晗，你昨天去哪里了？”中队长问。</p>

“和李琦在一起。”她很诚实的回答。</p>

“你们两个在一起干什么？”狠毒的中队长追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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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耿韶晗挂了我的电话。</p>

我真恨不得飞起来啊去学校，告诉耿韶晗别这么说话。</p>

这个拥有甜美笑容的女生，文静的很少说话，可是说的每句话都十分有震撼力。</p>

…</p>

这一个星期都呆在她家里，没法洗澡没法吃东西。</p>

靠着每天的一顿饭生活，差不多把她家冰箱吃空了。</p>

这女朋友做的，什么都不准备就把我自个儿扔下。</p>

再过几天我估计自己就能发酵了。</p>

当然这些话我不能对耿韶晗说，她在考试，不想影响她情绪。</p>

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她说马上回家来看我。</p>

我心里暗暗叫苦啊你再不出现我就死掉了。</p>

我把一切情绪转化到见到她的深情拥抱上。</p>

苦苦等到下午，听见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我藏在门后，准备随时给她一个拥抱。</p>

门被敞开，有脚步走进来，于是我兴致勃勃从后门跳出，搂住那个把我丢在一边的坏家伙。</p>

“你终于回来了，我快闷死了！”我对着怀里的人说。</p>

抬起头，看见了，看见了离我一米远，还站在门外的耿韶晗。</p>

晴天霹雳啊，她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坏笑。</p>

“好啦，你松开手。”我怀里的人把我推开，我摇摇晃晃想要摔倒。</p>

耿韶晗迈着星驰电掣一般的步子来到我身后，将我扶住。</p>

抬头看了看那个被我占便宜的女生，我张开嘴，叫她。</p>

“姐。”</p>

竟然是虞囡茹！</p>

耿韶晗轻声哼了一下，双手抱在胸前。</p>

“姐，你怎么来了？”我不敢像原来那样对她热情，只是试探似的问候。</p>

“现在你见到他了，上次我推你下楼梯的事就这么算了。”耿韶晗用着冷嘲热讽的调调。</p>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给我个单独和李琦在一起的空间。”茹姐指着她。</p>

耿韶晗没说什么，带上门，很大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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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我看着门被关闭弄出的巨大声响，心里也轰轰隆隆。</p>

“一直没见到你，还记着你上次给我说的话呢，我们好好谈谈。”茹姐平静的说。</p>

“哦，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p>

“你的伤好点了没？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埋怨我，“你妈妈知道了又要给你操多少心。”</p>

“姐，我妈去徐州了，一直没回来，我什么都没给她说。”我嬉皮笑脸的表情对着她。</p>

似乎茹姐过得很不好，嘴唇干裂开好多口子。</p>

“姐，你多喝水。”我皱着眉头，“你看你的样子，很让我心疼。”</p>

她笑了，“我真的很好，只是学校事情太多了，睡得少。”</p>

“你和她能好好交谈吗？”我低声问。</p>

“刚才那女的？”她问我，“你真和她谈恋爱了？”</p>

“嗯嗯，她对我挺好，我受伤了一直照顾我。”</p>

“只要你幸福就好。”她捧了捧头发，“你现在还怀疑我害你吗？”</p>

听这话就如同刀子刺进心脏，扑嗤扑嗤溅出血，把世界染脏。</p>

“我不会怀疑你了姐。”我低下头，“因为那几天我去派出 所两次，都看到你。”我顿了顿，“而且只有你和我最好的朋友知道我的事。”</p>

“好了，你相信我就好。”她突然愣了一下。</p>

“怎么啦姐？”</p>

“咱俩傻吗非站着说话。”</p>

“哈哈。”我笑，然后转为严肃的表情，“姐，只要你不生我气了，让我跪着也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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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到大厅的沙发上。</p>

“李琦，你这头发……”</p>

“唉，愁死我了。”我捂住脸，“姐，特丑是吧。”</p>

“只要你女朋友看你顺眼就好。”她眼睛直视着我，“我就是很讨厌耿韶晗，当然她也很讨厌我。”</p>

我低下头，“就是因为那天在楼梯上？”</p>

“当然不是，从见到她第一眼就不喜欢，你们男生觉得她漂亮且安静，我们女生就觉得她清高自大。她身边没有闺蜜舍友在一起，不正是因为她让人讨厌吗？”</p>

“可是她真的只是安静，不是清高。”我替耿韶晗辩解，“她又没惹到你。”</p>

“女人和女人，有时只是见一眼，就想置之于死地。”</p>

“虽然我和耿韶晗谈恋爱了，可我不会帮她欺负你的，姐。”</p>

“呵呵，你还记得她的不及格语文卷子吗？”</p>

“你弄的？”我惊讶。</p>

“所以说我想整一个人很简单，而且让她看不出来。”茹姐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让你们语文老师重新翻的卷子，给她核实的分。”</p>

“姐，你把她的成绩改了你能得到什么啊？”我不是偏向耿韶晗，只是按事实说话。</p>

“我能爽。”她口气渐渐硬了，“我说吧，你还是要帮你女朋友的。”</p>

“没有。”我抬起头，瞪着她。</p>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观点，“姐，你这样害她，让谁也不好受。”</p>

“你变了。”虞囡茹冷冷说，“你敢直盯着我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