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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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天母舰上的变故发生在几十秒内。但等史蒂夫率先从一片虚无的幻觉中清醒，洛基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一道细细的痕迹直通舷窗，第二个清醒过来的局长尼克·弗瑞骂了一声：“Shit！他带走了那把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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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的战斗还在继续。史蒂夫抹了把脸，带着盾牌赶回实验室。他竭力忽略身上自从清醒过来就异常鲜明的无力感，加入了与浩克的新一轮战斗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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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只觉得眼前一闪，他又回到了明亮的实验室中。他微微眯着眼勉强适应了光线，就听到自已的智能管家急切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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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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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J？”托尼应一声，动了动身体。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地上，全身好像泡了个过长的温泉澡一样，疲惫不堪，有些懒洋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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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甲中传来智能管家松了口气的声音。“您醒了，先生。”战甲中发出了一系列调试声，“刚刚您忽然失去了意识，但生命体征没有任何异常。您要查询刚才的情况吗，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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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J。”托尼道。他试了两次，终于成功地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他伸手扶住墙壁：“扫描那把剑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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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剑丢了。”频道里传来史蒂夫气喘吁吁的声音，“洛基用它制造了幻觉，在我们都失神的时候带走了那把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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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可真没用。”托尼讽刺道，“伟大的队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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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忙着讽刺我，斯塔克。”饶是在战斗中史蒂夫仍然翻了个白眼，“那把剑上有一般人抵抗不了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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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是一般人，队长。”托尼竭力调整呼吸，才用几乎失去力量的腿迈出第一步，“你可是超级战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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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在干什么，斯塔克？”史蒂夫一盾牌砸在浩克脸上，把绿巨人砸得向后退去，恰好撞上索尔挥来的锤了。史蒂夫一个空翻躲过浩克的拳头，又用盾牌在他腿上来了一下，险些让浩克失去平衡：“难道你是在寻找那把剑的过程中睡了一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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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正要反唇相讥，忙碌的弓兵巴顿插话道：“别吵了姑娘们，我们得先把这个大块头安抚下来。斯塔克，你在哪？这里需要你。”</p>

“斯塔克，队长，等我们安定下来，你们也许——”娜塔莎伸手接住巴顿射过来的绳索，灵巧地从浩克的拳头下滑过，把绳索的爪扣在一面墙壁上：“你们也许要向我们说明一下，那把剑都对你们干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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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诺娃特工，你有什么想法？”史蒂夫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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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叫我娜塔莎。”娜塔莎道，“我想那把剑上的确有什么特别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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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巴顿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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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能让布鲁斯变得极其愤怒的东西。”娜塔莎仰望着仍在发疯的浩克，“也能让队长和斯塔克失去警惕，甚至失去作战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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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女士。”史蒂夫道，“那是幻觉。而且说实话，我现在还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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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这不算是没力气。”巴顿看着史蒂夫一盾牌砸中浩克，喃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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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底该怎么让这个大家伙平静下来？”索尔问，“我感觉这样只会让他越来越愤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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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把他打晕就好了。”娜塔莎道，“但现在他的状况还是不太对。”浩克的眼睛仍然泛着红色，这可不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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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方法，比如唱首催眠曲什么的。”托尼道，“我现在情况有点糟糕，没法参与到你们的战斗中去，不过——嘿，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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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代谢活跃度低，你需要休息了，先生。”智能管家的声音同时在公共频道中响起，“我会为班纳博士播放催眠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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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天母舰上这场闹剧接近尾声时，天使和堕天使正在纽约的街头讨论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