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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王嘉遇跳上箱顶,把箱子逐一掷下,颜路回在下面一一接住了,和洪成浩一起放上了大车。孟逸然笑道“安徽、湖北的强盗伤了这许多人,却只在铁箱外面摸了几下,连宝贝影子都不曾见到。”只听得远处号角连声,人喧马嘶,果然有大队人马来了。王嘉遇道“有这许多官军,强盗是不敢再来的了。咱们赶路吧。”检视车辆,幸无损伤。

正要前行,只见数百名官军分成两列,高举“皖”字旗,便知道是肃亲王苗家华的人马了,这肃亲王正是大宗的亲弟弟,平素惯的嚣张跋扈。一名统治使手舞长刀当先冲来“你们是干什么的?”洪成浩道“赶路的老百姓。”那统治使道“这里为什么有血迹,还有兵器?”洪成浩道“刚才有强盗拦路打劫,幸得长官到来,吓退了强盗。”

这时已有数队皖军去追击退走的强盗,那名统治使斜着眼打量大车上的铁箱,冷冷问道“那些是什么东西?”洪成浩道“是小人们的行李。”那统治使道“打开我瞧瞧。”洪成浩道“都是些随身衣物,没什么特别物件。”那统治使道“我让你打开,就打开,啰嗦什么!”孟逸然道“我们又没带违禁犯法的东西,瞧什么?”那统治使怒道“你这个小妮子好横!”倒提长刀,将刀杆夹头夹脑砸过去,孟逸然闪身避开。

那统治使见十只铁箱结结实实,料想定是装着贵重财物,早起了贪心,这时候乘机叫道“好强盗,胆敢拒捕!弟兄们,把他们拿下,赃物充公!”官军抢夺百姓财物,那还用多说?一听到“充公”二字,早有十余人一拥而上,如狼似虎般来抢抬铁箱。

那统治使存心狠毒,只怕事主告到上级那里,高声叫道“这几个人都是土匪流寇,竟敢抗拒官军,一概格杀勿论!”当即提刀杀来。王嘉遇大怒,心想“要是我们不会武功,岂不是就给他们杀了灭口!这些军阀不知已害了多少良民。”待他钢刀砍到,身子侧过避开,一掌打在他背心,这统治使平素欺负老百姓惯了的,哪里遇到过硬茬?被打得倒撞下马,登时毙命。

众官军见长官死了,都惊叫起来“强盗拦路啦!强盗拦路啦!”

当先的官军被孟逸然、颜路回、洪成浩三人一冲,四散奔逃,但后面大队人马跟着涌到,王嘉遇拾起那统治使的钢刀,挥舞断后,颜路回等三人率领车队,退入林中。

只听得金铁交鸣,但见树林中官军正和安徽群雄、茂竹帮等人打得火热,群雄虽然都有武艺,但挡不住官军人多势众,不多时已纷纷败退。曹秀清和富安又都受伤甚众,群雄无人领头,只好各自为战,被官军一层层围住攻击,惨呼声此起彼伏。

王嘉遇和孟逸然等将车队集在树林一角,孟逸然问道“怎么办?”王嘉遇道“帮强盗,杀官军!”颜路回道“不错!当今世道,果然官不如匪。”王嘉遇对孟逸然道“你在这里守着。”孟逸然点点头答应,道“你要小心。”王嘉遇与颜路回、洪成浩三人守住一个小角,官军过来立即格杀。众官军一时倒也不敢十分逼近。

王嘉遇飞身上树,查看四下形势,只见屏儿和几名茂竹帮的头目正被数十名官军围攻,形势甚是险恶,当即纵身下扑,左臂长出,震飞两支刺向屏儿的铁枪,叫道“快退回西首山岗!”屏儿一怔,一名军官挥刀向她砍来,王嘉遇飞脚踢去钢刀,当胸一拳,将那军官打得口喷鲜血,仰面跌倒。

屏儿吹起竹哨,茂竹帮的帮众齐向西退,渐渐集拢,王嘉遇纵横来去,命安徽群盗也向西退,见有盗众给官军围住无法脱身的,立即冲入解救,众人一会齐,声势顿壮,在王嘉遇率领下且战且退,上了山岗,王嘉遇又率领了数十名武功较高的帮众盗伙,冲下去把孟逸然等车队接引上岗,众官军在岗下呐喊叫嚷,团团围住。

王嘉遇命群盗发射暗器,守住山岗,群盗本已一败涂地,人人性命难保,突然有人出来领他们暂脱险境,对他吩咐哪有不奉命之理?二百多名官军向岗上冲来,被一阵暗器射回,死伤了数十人。皖南军向来都是在得胜之时勇往直前,只要一受挫折,大家都怕死,谁肯舍命攻山?一时间,人人大声呐喊,敷衍长官,喊杀声倒是震天响,却是前仆有人,后继无兵,再也不见有官军冲近了。

王嘉遇安排防御,命尤崇凯、谭金龙、洪成浩、颜路回四人各率一队守住一方,其余人抓紧救死扶伤,就地休息。他再替富安按摩了一番,又给曹秀清推宫过血。过了一会儿,两人竟先后在山岗上睡着了。遮天帮众和茂竹帮众见首领无恙,对王嘉遇更是佩服。

孟逸然道“官军人多,况且这里是苗家华的讯地,一旦得知,就会有援军到来,不能力敌,只能智取。”王嘉遇向熟悉当地地形的盗伙问了几句,再跳上车顶,查看官军队形,只见官军后队有大批辎重车辆,便跳了下来,询问道“他们好像也是在押送什么物件。”

这时,尤崇凯正由淮阴双杰接替下来休息,听到王嘉遇的话,便道“这些官军定是运送贡品去春城的,咱们刚好遇上,真是不巧。”王嘉遇道“运送贡品?怎么要这么多人马?”

尤崇凯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哪里没有开山立柜的土匪强盗?大宗全靠苏皖浙运去的米粮、金银发饷,大宗既要对付南方少数民族,又要应付詹王、鲁王的大军,这些贡品是他的心头肉,若是出了岔子,嘿嘿,大宗的江山也就算完了,自然要多派人马护送。其实走水路更稳当,想来是大宗要钱要得急了,才从陆路冒险赶运。”

王嘉遇道“这些官军身上挑着这样重的担子,居然还来多管闲事,跟我们为难?”尤崇凯笑道“他们以为咱们转眼就能束手就擒,然后只需要给咱们安上几个某某山王、某某寨主的厉害匪号,奏报上去,岂不是大功一件?”尤崇凯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吧,我们这伙人本来就是强盗土匪,倒也不是冤枉,只是连累了王公子。”王嘉遇叹道“官逼民反,今日我可算亲眼见到了。”沉吟片刻道“此处往西北有个峡口,咱们就从那边冲出去吧。”

尤崇凯此时对他已佩服的五体投地,哪会有何异议,便道“请王公子吩咐,大伙儿齐听号令。”王嘉遇在地上画了图,计议突围之策,便分拨人手,一声令下,群豪齐声呐喊,王嘉遇和颜路回当先开路,率领众人冲下岗去。

官军本已怠懈疲倦,除了少数奉命守御,余人均已就地坐下休息,忽见群豪骤然涌到,来势凶猛,稍加抵挡,竟被冲破一道口子,群豪向峡口直奔,官军叫喊着随后追来,追了一阵,殿后的数十名盗众忽然回身再斗,把官军追势挡了一阵,待得官军大队攻到,殿后的盗众也已退入峡口。

那峡口两旁都是高峰峭壁,形势险峻,官军一追到峡口,率队统治使立刻下令暂停,以防中埋伏。忽然前面大车中有一只铁箱滚了下来,箱盖翻开,路上丢满了珍珠宝物,闪闪发光,那带兵的统治使一见大喜,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下令急追,要把十只宝箱全部抢下来。追了一阵,只见群豪抛下衣甲兵器,乱窜乱奔,道路旁丢满了金砖银碗,众官军你抢我夺,乱成一团,那统治使见群豪溃散,连兵器也随地乱丢,不再存防备之心,一意要抢宝箱,下令前、中、后三队齐赶。

这时王嘉遇已飞身跃上峭壁,手足并用,拉着石壁上的藤枝树条,抄向官军后路,走了一会儿,果见官军队中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蜿蜒而来,不计其数,车辆都用黄布蒙住,车上插了旗帜,旗上写的是“肃亲王进贡”几个红字,从上面放眼望下去,车队直如一条极长无比的黄龙。

王嘉遇见此情势,不觉又惊又喜,惊的是官军势大,不易对敌,喜的是如能劫下这批贡品,那真是给了仇人一个当头痛击,眼见坡下树木茂密,当即穿林而下,要就近看清楚车队,不一会儿,靠近官军队伍,借着树木遮掩,连官军说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车辆连绵不断,隆隆而过,过了好一阵,忽听得车行辚辚之声渐轻,车中所装似乎已非金银,从树木空隙中向外望去,见是百余辆囚车,车中囚徒双手反缚,盘膝而坐,每辆车上都插着一面白旗,写着“候斩巨寇某某”的字样,又是什么“江洋大盗”“流寇头目”“反叛逆首”“何处巨贼”等等,显然都是反抗军阀的饥民或盗魁。王嘉遇暗想“这些人都需加以搭救,但如何下手才好?”

正在寻思,忽见一辆车子过来,旗上写着“候斩反逆王子伦”七字,王嘉遇大吃一惊,追了几步细看,见车中关的果然便是王子伦。但见他两鬓斑白,满脸风霜,较之当年在壶瓶山上的时候,已苍老得多,但是一副慷慨风致,虽在难中,仍是不减当年。王嘉遇惊讶未定,只见后面囚车中都是莱门的朋友,小时候救护自己的郭天译、徐恒康、汤富源都在其中。王嘉遇一阵心酸,暗道“老天爷有眼,让我今日撞见几位叔叔。”

不久,囚车过完,王嘉遇向上奔了数丈,急向后追,官军望见,鼓噪起来,有的便发箭射来,但王嘉遇身法快捷,箭枝到时,人早躲开。他奔出数十丈,官军队伍已尽,最后一名军官骑在马上,手提大刀押队。王嘉遇暗想“我拿住这为首的军官,先捣乱一阵,然后乘机救人。”

正要飞身跃下,忽然望见远处尘土飞扬,几骑马奔驰而来,心想“原来后面还有援军,等他们过来看个明白再说。”

不一刻,五骑马奔到,当先一人是个女子,却是赵颖丽,后面四人正是张明正夫妇、曹宇泽、唐晨升。

王嘉遇一见大喜,叫道“二师哥!”飞身落下,落在张明正夫妇马前。

张明正夫妇一起勒住马,见到是师弟,张夫人点了点头,道“嗯!原来是你,有什么事?”王嘉遇道“小弟有件急事,求师哥、师嫂几位出手相助。”张夫人道“我们自己也有急事,没空!”和张明正二人一提缰绳,两骑马从王嘉遇两侧擦过,向前冲去。曹宇泽拱手叫了声“师叔!”也跟着师父、师娘去了。

唐晨升跳下马来,行了礼,说道“师父、师娘正有一件要紧事,弟子办完后,立刻过来听师叔差遣。”王嘉遇道“那不必了,我借用一下唐兄的坐骑。”唐晨升道“师叔请用。”双手将缰绳递了过去。王嘉遇道“我们俩同乘一骑,追上前面的官军就行了。”说着飞身上马,唐晨升也跟着跳上马来,王嘉遇双腿一夹,那马发足奔驰。

唐晨升问道“师叔追官军干什么?”王嘉遇道“救人!”

唐晨升欢喜道“那好极啦!我们也正要找他们的晦气。”王嘉遇一听大喜,催马急行,不一会儿已看见了押队军官的背影,但不见了张明正等人,想来他们已经抢过了头,王嘉遇纵马向前一个急冲。

那押队的军官听见身后马蹄声疾,回头望时,只见一个人影从马背跃起,扑将过来,他大吃一惊,挥起大刀往空中横扫,满拟将他一刀砍成两断,哪知王嘉遇右手前伸,抢住刀柄,身子已经落在他的马上,左手早点中他后心穴道,那军官只觉背心酸麻,要待挣扎,却已动弹不得。王嘉遇问道“你要死还是要活?”那军官颤声道“大……大王饶命。”王嘉遇道“要饶命可以,你快下令,叫后队的囚车都停下来。”那军官只得依言下令。

突然之间,张明正夫妇从树林中冲出来,他们师徒五人抽出兵刃,往官军队伍里杀去,队伍登时大乱。王嘉遇本想逼迫那军官指挥队伍,哪知张明正等忽然动手,官军后队一乱,这条计策却行不通了。

王嘉遇只好抢了两柄板斧,奔到王子伦的囚车边,劈开车子,大叫道“王伯伯,我是嘉遇啊!”王子伦如在梦中,一阵迷惘。王嘉遇又已把徐恒康、郭天译、汤富源三人救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当年跟随王子瑜的百战武将,现在虽已年老,但英风犹存,这时抢了兵器,有的乱杀官军,有的劈开囚车救人,不一刻,百余辆囚车都劈烂了,放出百余条好汉来,其中三十几人是王子瑜部署的“莱门”中人,听说赶来相救的正是少主,无不大为振奋,当下一阵砍杀,将官军后队杀得七零八落。

这时官军前队也已发现前面有巨石拦路,不能通行,登时两头大乱。

王嘉遇见官军虽然势乱,但是人数众多,若是逼得紧了,当真拼起命来,确实无法抵挡,便撇下板斧,连奔带跃,在一长列车辆顶上跑过去,行出里许,见领头的总兵官头戴铁盔,手舞大刀,指挥作战。王嘉遇几个起落,将两名上前拦阻的军兵推入山坑,跃上那总兵坐骑,那总兵回刀来砍,王嘉遇夹手来夺,哪知这个总兵一个筋斗从马背上翻了下去,竟然没能抓住他的手腕。

王嘉遇心想“没想到皖南军中还有如此好手。”左手一扬,三枚硬币发了出去,那总兵用长刀一一格开。王嘉遇道“好本事!你再格格看。”双手连挥,二十七枚硬币分上中下三路同时打到,用的正是“天花妙坠”的手法,就算是一流高手,这一来也不易抵挡了。那总兵武艺虽然不俗,哪里能躲得开?当啷一声,先是长刀脱手,跟着膝弯、腰胁、背心、足胫等处都被打中,竟朝着王嘉遇跪了下来。

王嘉遇笑道“不必多礼。”伸手挽住他左臂。那总兵当胸一拳,势急力劲。王嘉遇笑道“就让你打一拳出出气。”那总兵一拳明明打在王嘉遇的胸前,却如中败絮,无声无息,全无着力之处。王嘉遇运起山岸功,提起那总兵往上抛出,只见他如断线风筝般往上直飞,全体官军都停下来看着他。那总兵自知这一下必死,闭住了双眼,哪知落下时被人双手托住,睁开眼来,见仍然是那位公子打扮的人。到这时,他才知道,这人的武功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既然落入他手里,无可抗拒,只好将生死置之度外。

王嘉遇道“你快下令,全体官军放下兵器,饶你们不死。”那总兵心想“这批贡品何等要紧,给你们劫了去,回去见苗王爷也是死罪了。”于是昂然道“你们要杀便杀,何必多言。”王嘉遇一笑,手一使劲,又把他身躯抛向空中,落下来时接着再抛,连抛了三次,那总兵已经头晕脑胀,不知身在何处。王嘉遇道“你若不下令,你死了,你的部下也都活不成。不如降了吧。”那总兵只得点了点头。王嘉遇问道“你贵姓?”那总兵道“小将姓胡,名吉勇。”

胡吉勇定了定神,命亲兵把手下的参将、游击、都尉都叫了过来,众将听得要投降盗贼,都吓得面面相觑。一员都尉骂了起来“你食苗王爷之禄,不忠不……”话未说完,王嘉遇已抓住他往地上一摔,登时晕去。余下众将都颤声道“奉……奉总兵将令。”

胡吉勇道“下令停战!”

王嘉遇也命安徽帮众和茂竹帮不再厮杀,又吩咐胡总兵命官军抛下兵刃。胡吉勇无奈,只得依言。火把照耀下只见双方兵戈齐息。

忽然有五人在官军车队中奔驰来去,乱翻乱找,打开了许多箱子,见是银子粮食,便踢在一旁。众官军见五人凶恶,不敢阻拦。这五人奔到近前,才看清是张明正等人。

王嘉遇叫道“二师哥,你们找什么?我叫他们拿出来!”

张明正见统兵的军官都集在王嘉遇身旁,三个起落,已奔到胡吉勇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胸脯,提了起来。胡吉勇惊魂未定,哪想突然又遇到一个武功极高的人,给他抓住了,任凭如何猛力挣扎,总归无用。张明正喝道“李乐进贡的茯苓首乌丸藏在哪里?”胡吉勇道“李知府嫌我们车太多,走得慢,另行派人送到汉城去了。”张明正道“此话当真?”胡吉勇道“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们手里,何必说谎?”

张明正心想此言不假,把他往地上一扔,喝道“要是让我查到你胡言骗人,回来取你狗命。”转头对张夫人道“往前追!”张夫人抱了孩子,心头烦躁,单掌起处,把挡在面前的官军打得东倒西歪,鼻青眼肿,带了三个徒弟,跟丈夫走了。

王嘉遇知道二师哥夫妇对自己心存芥蒂,只有默然不语,待五人去后,问道“他们在找什么?”胡吉勇此时心乱如麻,魂不守舍,满脑子都在想着全家会不会被肃亲王抄斩,又想起自己的功名前程从此付诸东流。王嘉遇接连询问,他都是答非所问,说了半天,王嘉遇才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最近黄山深谷里找到了一块大茯苓,估计已经在千年之上,凑巧浙东又有人挖掘到了人形何首乌。这两样都是千年难逢的宝物,皖南知府李乐得到讯息,差手下一半强取,一半高价买了过来,命高级药师炼制了八十颗茯苓首乌丸,还配上了老山人参、珍珠粉末等珍贵药材。这件事轰动了官场江湖和医行药业,据古方记载,这药丸实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体质虚弱的人,只要一颗就能见效。李乐自己留了四十颗,以备此后四十年每年服用一颗,余下的四十颗便派人送到汉城给詹王,想请詹王将他调到湖广任职,也盼望詹王再做四十年的王爷,年年给自己升官。

王嘉遇好不容易听得明白,心想“这就对了,二师哥的爱子有病,先天体质虚弱,久治不愈,急着要这些药丸。”

胡吉勇又道“李知府本想差我一并将宝药送去汉城,但后来嫌我们车多走得慢,又是押着死囚不吉利,怕詹王见怪,就另差永胜镖局的董镖头护送了。”至于李乐自己偷偷留了四十颗,那是天大的机密,连对自己的最得宠的姬妾也不曾说,胡吉勇等人自然更不会知道。

王嘉遇盼望帮二师哥夺到药丸,能救了张嵩一条小命,同时也可借机和师哥、师嫂捐弃前嫌,便问“那董镖头走了几天了?”胡吉勇道“我们同一天出发,不过永胜镖局只有十来人,行路要比我们快得多,算来抢在我们之前总有五六天的路程了。”

这时王子伦、汤富源、徐恒康、郭天译等莱门众人纷纷过来相见,各人得脱大难,又见王嘉遇长大成人,一身武艺如此了得,无不惊喜交集。王嘉遇问起被捕缘由,王子伦大概说了。原来当日莱门众人壶瓶山聚会,忽然有忠义馆的人袭击,幸而大部人众早已散走,后来众人重又聚集,莱门众人虽然不在军中任职,却仍然心系天下,想去中原帮助抗击阿宝帖雷的五胡联军,哪知事机不密,上个月在淮北鲁南聚会时候,被皖南知府李乐所获,首要人物一鼓被擒,李乐知道这些人都是王子瑜的旧部,而王子瑜是詹王麾下名士,又听说肃亲王派总兵官胡吉勇押送贡品去春城,便要他将这群人一起送到汉城,请詹王发落。哪知竟在这里与王嘉遇等人相遇。

王子伦想去中原抵御胡族入侵,便对王嘉遇道“公子,这里又有安徽、湖北的强人,又有大批被你降服的皖军,他们对你都很敬服,正是难遇的良机啊,何不暂缓去汉城,把这批人手好好整顿一下。”

王嘉遇大喜,道“王伯伯说的很对,这一带英雄豪杰很多,咱们索性大干一场,找个地方会集群雄。”王子伦道“好极啦,何不就在金山寨?”王嘉遇道“金山寨离此不远,再好也没有。”

当下收拾好铁箱中散开的宝物,把肃亲王的贡品取出二十万两,分给茂竹帮和安徽群豪,尤崇凯和淮阴双杰也得了五千两,又取出二十万两赏给投降的官军,一时间峡谷前后,欢声雷动。投降的军官们本来都是心情郁闷,此时分得大批银两,这才精神一振。

这时茂竹帮的两个帮众抬着帮主富安过来,茂竹帮众人谢了王嘉遇,王嘉遇见富安脸上已现血色,喜道“富帮主的伤势好的很快啊,足见内功深厚,”富安道“多谢王公子,在下得知王公子是莱国公的骨肉,实在欢喜之极。”说到这里,声音中竟微带呜咽。王嘉遇道“富帮主当年认得先父?”富安摇了摇头,吩咐随从在一只布袋中取出一卷手稿,交给王嘉遇,道“王公子请看。”

王嘉遇接过,只见封面上写着“富容手撰”四个字。王嘉遇不解,问道“这位富容先生是?”富安道“那是先兄。”

王嘉遇点点头,翻开手稿,只见写的都是王子瑜生平之事,出使秀州、金沙江会盟也在其中。

富安道“令尊莱公是先兄生平最佩服之人。”王嘉遇看罢手稿,向着富安恭恭敬敬一拜。富安叹道“先兄与令尊本来素不相识,先兄是布衣百姓,曾去汉城三次求见,都因令尊公务繁忙,未曾见到,先兄心终不死,便投入令尊部下,出力办事,终于得蒙令尊见重,拜为偏将。令尊后来冤死狱中,先兄向詹王上书,为令尊鸣冤,只因言辞恳切,也被詹王给杀了。”王嘉遇不由得喟然。

富安又道“在下不忿兄长被害,设法投身詹王宫,当了个侍卫,想伺机行刺詹王,为先兄和令尊报仇,只恨武艺低微,行刺不成,反被所擒,幸得贵人相救,这才逃出宫来。这些年来在黑道上干些没本钱的买卖,没料想有眼无珠,竟然冲撞了公子。”

王嘉遇道“大家说来深有渊源,若非如此,也不能跟富帮主认识。”

孟逸然问道“咦,富帮主,跟你一起的小姑娘呢?她没事吧?”富安道“多谢挂怀,小徒已经先回去了。”孟逸然道“我还想和她说说话,怎么她走了?”言下不禁惘然。

众人休息了一日,王嘉遇派遣茂竹帮、安徽群豪及“莱门”得力人员,分赴各地送信,约定端午节在金山寨聚义,又请王子伦、汤富源四人会同胡吉勇带领投降的官军,在荒僻险峻之地起造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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