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真相，全员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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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清烛仙子房间听了她长达半个时辰的念叨之后，司徒无涯揉着太阳穴出来了。

“今天的师尊异常的啰嗦呀……为什么突然杀意那么重，非要杀那寒星不可呢……”司徒无涯倒吸着一口凉气，想想就觉得恐怖。

莫非之前看的书是盗版，这才是原著本来的样子？

还是说自己穿到什么同人文来了……

司徒无涯也不是没有看过关于这个原著的同人文，但大多都是那种不正经网站上的，喜欢写一些牛头人剧情和女主们乱搞，而那个牛头人，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司徒无涯这个人物。

浑身一阵哆嗦，回到自己院子。

院子里，阿海正在替司徒无涯打扫很久没有住的院子，见到司徒无涯，也是很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司徒无涯看着阿海的样子，也是有些不忍。

这孩子今年才十六，虽然在原著中被刻画成一个狐假虎威的狗腿子角色，但真正的见到他后，才觉得他是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

之前替司徒无涯背黑锅也是一声不吭，若不是寒星眼拙，没揪出他来，否则以他的身份，估计会因为与司徒无涯同流合污而遭受许多刑罚，直接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原著中寒星识破司徒无涯伎俩之后，将毒丹拿去举报，就有一个片段描写阿海天天瘸着腿，估计也是受了不轻的罚，导致再也无法正常走路。

后来原著中的司徒无涯被处刑，阿海还为了替他报仇，偷偷刺杀寒星，只不过下场可想而知，被寒星当即挫骨扬灰，结局属实凄惨。

偏偏原著中的司徒无涯又没怎么看好过这个忠心耿耿的跟班，始终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杂役弟子喝来喝去。

当时看的时候没有这种心情，但身临其境之后，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里面小人物的苦楚。

司徒无涯本想着去休息，但见到阿海还在辛勤的帮他收拾院子，忍不住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并且前不久也是阿海来通知他林幼酥出事，他才能够及时的赶到双星峰，后面也是他找到清烛仙子，告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以说，这波阿海功不可没，但如果按照原主的脾气，估计只会将其当作阿海该做的事情，继续使唤他做这做那。

阿海听到司徒无涯的夸赞，兴奋得浑身颤抖，连忙回答道：“这……这是阿海该做的事情！”

在阿海眼中，司徒无涯是天烛峰大弟子，是所有天烛峰正式弟子中最尊贵的存在，无论谣言怎么说他，阿海始终相信司徒无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他就算是辛苦一辈子也愿意！

司徒无涯思来想去，叹了口气，问道：“阿海，你为什么要来飞云宗当杂役弟子呢？”

阿海有些紧张，还以为司徒无涯是在问他的梦想，于是心情更加激动，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因……为……因为修行就可以变强大，就可以做到万人敬仰的地步……阿海不想……不想做到万人敬仰的那种地步，只要能够比一般人强……能够……能够保护自己和家人就好！”

原来是一个如同苔花般的愿望，虽然渺小，但是仍然美丽。

司徒无涯摇摇头，道：“可是你来这里这么久，除了当个杂役弟子，学会怎么伺候别人，其他也没学到什么吧。”

阿海顿时低下了头，再次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天资不足，不足以成为飞云宗的弟子，幸亏大师兄愿意收留，让我跟在左右成为杂役……我……这些年也学会了不少东西，剑法会那么一招两式……”

司徒无涯这么说也并非为了打击他，只是想让他清楚，他并不是修行的料，如果只是渴求安稳，那么已经可以放他下山，回到家里照顾家了。

“阿海，你不适合修行，但念在你四年前就跟随在我左右，照顾我的起居，大师兄送你一些东西，你老实的回家，种些田，养点猪，讨个媳妇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去吧。”

司徒无涯直接了当的说道，同时拿出自己最开始使用的灵剑以及一包沉重的灵石，塞到阿海手中。

灵剑即使品质再差也比凡品好百倍，阿海在飞云宗修行的四年里也算有了点悟性，手持一柄灵剑也能够保他在今后的日子里平安。

而灵石作为高级通用货币，自然也是司徒无涯能够赠予的财富之一，别看小小的一袋，也足够阿海回去安家，带着一家人过上比一般人好得多的日子。

阿海顿时愣在了原地，虽然有些伤心难过，泪花都在眼眶中打转，但他也深深的点了点头。

“我……我确实不是那块料，其她的师姐们（天烛峰普通弟子）常常说我命好，跟在大师兄身边，今后一定能够飞黄腾达。但阿海知道，那是因为我时常帮助她们，她们说的恭维的话。常常也有人看不起我，认为我只是大师兄身边的狗，我有时自己都默认了，但唯独大师兄您却不这么认为。”阿海认真的看向司徒无涯。

“大师兄都是真诚待我，不愿看到我在此地虚耗光阴，但……大师兄，我真的不想离开，至少现在，我还想跟着大师兄！”阿海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极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