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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铁大公摇摇头:“本想再等片刻的,但伍笑杀红了眼,哪怕你是皇子、我是大公,他也忍不了了。” 她扭过脑袋,望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山,望向那即将竣工的开国者雕像。</p>
鸢铁大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之色,再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儿子时又变得温柔了起来。</p>
“白问,你听好。”她微微笑了笑。</p>
白问有些不习惯,往日里,鸢铁大公对他同样极为严厉,很少会有这种慈爱的表情。</p>
他微微拱手:“母亲,白问听着。”</p>
鸢铁大公笑了笑:“有件事,你该知道了。”</p>
“母亲?”白问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p>
鸢铁大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与你父亲,也就是白无咎,从没有情情爱爱——甚至,我与他没有夫妻之实。”</p>
白问的瞳孔就像是地震了一般。</p>
没有夫妻之实……那岂不是……</p>
鸢铁大公笑了笑:“你是我生的,但我不过是一个被植入了皇室基因的生育工具罢了。”</p>
白问如遭雷击。</p>
“我原本是不愿意要你这孩子,但是,生下来之后……却也忍不住要对你更好些、更好些……”鸢铁大公的眸子微微闪动,“而其中事情,我本该遗忘……只是,他们低估了你的母亲。”</p>
鸢铁大公扬起下巴,骄傲之色毫不遮掩:“我好歹也是帝国的第一位女大公,呵,那些配合着机器的仪式以为能够为我重塑一段记忆,但我依旧还是找回了自己的意识。”</p>
她摸了摸白问的脸庞,声音变得低沉而肃杀。</p>
“我知道很多,但我不敢说、不能说——我担心我在帝都会被看出破绽,所以在你有记忆开始,我就带着你在帝都外生活,积蓄皇帝没那么容易渗透的力量,也为了保护我们母子。”</p>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顾了,而我们,也不该再等了。”</p>
鸢铁大公的眸子变得极度冰冷:“白问,包括你在内,包括你的兄弟姐妹……你们全部都是这白月皇室的试验品罢了……”</p>
白问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可以清晰地看到母亲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恨意与杀意。</p>
“我是工具……但我不允许我的亲生骨肉被吞噬……”她仰着头,“我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那皇帝以为,我是个争权夺势的女人——只有这样,当我们露出迫切的渴望才会是合理的、不被怀疑的。”</p>
“白问,你记住,现在就离开——”鸢铁大公将一个钥匙形状的东西塞给了他,“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出现。”</p>
白问有些慌了:“母亲,我不懂你的意思……”</p>
鸢铁大公凑过去低声耳语了几句,二皇子立刻震惊地瞪大了眼睛。</p>
“记住了吗?”</p>
“我……母亲……”</p>
“记住了吗?!”鸢铁大公呵斥道。</p>
白问的喉头耸动几下,终于,他死死地咬住牙,恶狠狠地点了点头。</p>
鸢铁大公满意地笑了:“很好,这才是我的儿子——”</p>
她扭头望向皇山:“白无咎,你的一切,都会被‘我们’的儿子牢牢抓住手里。”</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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