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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凝视着宁秋水片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p>
“你们是帮别人来复仇的？”</p>
“嗯。”</p>
“帮谁？”</p>
“楼下的人。”</p>
男人沉默了好久。</p>
宁秋水当着他的面拿过了『相机』，放在手里查看。</p>
“海哥，我记得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为什么你知道我们来到了这层楼？”</p>
『海哥』并不介意相机被宁秋水握在手中，语气毫无波澜。</p>
“我一直都很擅长观察并记录一切。”</p>
“这是我的本事。”</p>
宁秋水瞟了他一眼：</p>
“很厉害的本事，难怪你能走到这里。”</p>
“听说，这相机是你的真身？”</p>
『海哥』回答道：</p>
“是。”</p>
“为什么告诉金勋？”</p>
“我不是在告诉金勋，而是在告诉你们。”</p>
宁秋水叹道：</p>
“告诉我们么……抱歉海哥，你太坦诚了，坦诚到我们很难相信你。”</p>
『海哥』平静道：</p>
“你们不需要相信我。”</p>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这是不是我的『真身』了，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们帮助下面的人复仇的动机是什么？”</p>
宁秋水十分真诚：</p>
“这是你能听的吗？”</p>
『海哥』抬头：</p>
“你手里的打火机，没法伤害我的真身。”</p>
“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到你们，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p>
宁秋水回头看了一眼，语气诧异：</p>
“你搁人家房间里装摄像头？”</p>
“不道德啊，海哥。”</p>
『海哥』没有理会宁秋水的调侃，他情绪一直都很稳定。</p>
“我不是王文心的仇人，她对我没有什么怨气。”</p>
“所以，打火机烧不了我的真身。”</p>
他嘴里短短两句话透露出了大量的信息，宁秋水和涂翠容发现，面前这个叫做『海哥』的人，似乎真的和另外两个『代言人』不一样。</p>
宁秋水也不再继续跟他拉扯，开门见山地问道：</p>
“当年迫害王文心的……没有你？”</p>
『海哥』摇头。</p>
“有我。”</p>
“当时他们在房间里凌辱王文心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还拍下了一切。”</p>
见他如此回答，二人心里更是奇怪。</p>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说王文心不恨你？”</p>
他不像是在撒谎，因为跟他聊天的时候，宁秋水感觉到属于王文心的打火机确实没有发热。</p>
之前面对西装胖子和金勋的时候，打火机都有明显的反应。</p>
面对二人的提问，『海哥』沉默了会儿，他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p>
“……因为她知道我要做什么，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她将我送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p>
“不过，我辜负了她，也辜负了很多人。”</p>
宁秋水眉毛一扬，隐约之间明白了对方的处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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