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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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瑜却是不知道大夫人的打算，回府之后他还在想着秦业媛的事，他原本打算找个机会慢慢与二妹妹说清楚的，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那日过后，二妹妹便一直躲着他，与他也不似之前亲近了。</p>

他以为是因为他那日说了她，她这才与他有些别扭的，原想着找个机会与她细说，后来有事便耽搁了下来。</p>

没想到这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机会与她细谈了。</p>

他们兄妹间的变化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只是因着大夫人一回来便让人封了消息，所以对国公府上发生了何事其他人也无从得知。</p>

吴姨娘只知道大夫人带了秦业鸾还有秦业媛、秦明瑜去国公府赴宴后，从早上知道这个消息后她便有些不平。</p>

府里总共就这么几个孩子，庶出的眼下也只有秦业鸾和秦明安两人，夫人就算再不喜欢他们母子两人，也不能如此厚此薄彼啊，连四丫头都可以带，为何不带她的安儿？</p>

因着这事，她这几天一直在与秦明安絮絮叨叨，惹得秦明安也有些烦了：“我是男子，与四妹妹自然不同。”</p>

“但夫人不是也带了瑜哥儿过去，说明国公府本就邀请了男子，既然男女都邀请了，那就没道理庶女能去，庶子就不能去了！”</p>

吴姨娘却是不知秦明瑜并不是吴国公夫人邀请的，只以为大夫人偏心，心下颇觉可惜，去国公府是多好的机会，不仅能见见世面，说不定还能拓宽一下人脉。</p>

“姨娘也说了我是男子，夫人有所顾忌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对男子来说，读书科举才是最紧要的！”秦明安顿了一下说道，他虽然心下觉得吴姨娘有些多虑，但听完觉得她说的也不错，说到底大夫人便不想带他出去见世面罢了，她对庶出不一直都是这样吗？</p>

“读书读书，读这么多也没见你考过瑜哥儿。”闻言，吴姨娘忍不住嘀咕了一声。</p>

她说这话也不是胡说，主要是秦明安实在没什么读书的天赋，不像秦明瑜早早便中了举，他读了这么多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呢！</p>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就算吴姨娘看他万般好，心中也明白他是无法靠读书出头的。</p>

文不成武不就，以后要是秦明瑜继承了侯府分了家，他们母子俩可如何是好？</p>

哎，要是继承侯府的是安儿就好了，他原本便是长子，只可惜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一个庶字便注定了他永远低二少爷一头。</p>

只要有秦明瑜在，怕是她的安儿便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p>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着，不想那话却是惹毛了秦明安，他顿时便站起了身，拉着脸硬邦邦地说道：“既然姨娘也看不上我，我便不在这打扰姨娘了，儿子告退。”</p>

“哎——”吴姨娘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看见秦明安脸色拉下来的时候便已是后悔了，见他转身离开，忙不迭地朝着他喊道，“安儿，是姨娘不对，姨娘说错了……”</p>

只是这会儿秦明安却是早就走远了。</p>

看见大少爷走了，一直站在门外的李妈妈这才走进来，宽慰了一声吴姨娘：“姨娘不必多想，大公子也只是一时生气罢了，母子没有隔夜仇，等过会儿姨娘再去亲手做点吃的哄哄便罢了。”</p>

吴姨娘也知道，所以并没有多着急，只是有些头疼地坐在那，抱怨道：“我这都是为了谁，有大少爷在，就算安儿再努力，又有谁能看得见他？别说大夫人了，就连侯爷都只看重二少爷。”</p>

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脑子里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若是有一天二少爷消失了就好了，这样侯爷就能看见我们母子了吧…”</p>

她说这话纯粹只是发发牢骚，并没有想做什么，或者说，她就算想做也无能为力。</p>

这府中所有的权利都在大夫人手上，除了她自己身边这两个从娘家带来的人，其他的人她连差使都差使不动，这么多年，她也就能管管自己的院子。</p>

这时，李妈妈忽然一脸犹豫地看了吴姨娘一眼，想说些什么又一脸不知该不该说的模样。</p>

吴姨娘原本心里便烦，见她这幅样子便更是烦躁了，“李妈妈，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有什么话跟我还不好说的？”</p>

“奴婢也是今日无意中听来的传闻，昨日奴婢不是与夫人请了一天假回老家吗？奴婢遇上一个人，听说了一个消息……”李妈妈说着忍不住顿了一下，随即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见外面没人，这才关上大门又走回来。</p>

李妈妈可是她的陪嫁，这么多年吴姨娘从未见过她如此，这让她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妈妈，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郑重其事？”</p>

李妈妈未答，直接走上前凑到吴姨娘低声耳边说了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