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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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兰迪尔医生摘下他的眼罩，仔细观察失明的右眼，既同情又愤怒。</p>

“整个眼球都被利刃剜了出去，那个名叫窃魂精的家伙，真是个心狠手黑的混蛋！”</p>

乔安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心中满是歉疚，仿佛凯兰迪尔医生刚刚骂的是他自己。</p>

哈维尔也凑过来观察乔安右眼，轻声问凯兰迪尔：“还能治好吗？”</p>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除非请高阶牧师施展‘再生术’……可惜本城找不出一位有能力施展这个神术的牧师。”</p>

“那就先帮乔安装一只义眼怎么样？正好我店里有一颗做工非常精美的义眼，虽说无法视物，至少外表看不出异常，这对乔安在学校与人交往很有帮助，最起码能避免引来同学和师长异样的目光。”哈维尔说。</p>

乔安其实不想在自己的眼眶里塞一只假眼，然而正如哈维尔先生所说——“独眼龙”显得面相太凶，使人怀疑他当过海盗，无法进入富人区为那些出手阔绰的贵族老爷和庄园主们效劳，又怎么能够赚到大钱？</p>

乔安回想昨天晚上刚进城的时候，曾经引来巡警尾追一条街，根源就在于他的眼罩太过惹眼，使巡警怀疑他有犯罪前科。哪怕他不介意自己的形象，之位避免麻烦考虑，装一只义眼也是很有必要的。</p>

作出决定以后，乔安就向哈维尔打听义眼的售价。哈维尔笑着摆手，劝他别操心这些琐事。</p>

“一只假眼而已，不值几个小钱，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p>

乔安不好意思接受他的馈赠。凯兰迪尔医生适时帮他解围，表示自己替他付账，算是庆祝他考入莱顿学院。作为乔安的药剂学老师，他来出这笔钱比哈维尔更名正言顺。</p>

哈维尔兴冲冲地取来义眼，果然如他所说堪称以假乱真，更难得的是这颗眼球以一种特的树胶制成，质地柔软、富有弹性，触感与真实的眼球相比毫无区别，镶嵌在眼框中几乎没有不适感。</p>

凯兰迪尔医生用烈酒清洗双手，戴上薄薄的鹿皮手套，又帮乔安仔细清理干净右眼周围的淤血和疤痕，轻柔的帮他装上义眼。</p>

这台小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不出半个钟头乔安就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健全的自己。更让他惊讶的是右眼居然能够随他心意转动，除了看不见东西，几乎与真正的眼球毫无区别。</p>

凯兰迪尔叮嘱他注意按时清洁义眼。法师做这件事尤其方便，都不用取下义眼，直接对着自己释放一个“魔法伎俩”即可搞定。</p>

眼罩是康蒂亲手缝制，虽说现在用不着了，乔安也舍不得丢，小心地叠好装进储物袋。</p>

乔安的眼睛完成手术后，时间已经到了傍晚。</p>

哈维尔请乔安和凯兰迪尔在自己家里吃晚饭。厨子烧了一道莱顿港的家常名菜——烤得酥脆的“蒜香奶酪小面包”搭配烧至软烂浓香的“番茄炖牛腩”，好吃到让乔安深感每一口都包裹着纯粹的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