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三章 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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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等亲自参与的新钱之乱，我等都以为仅仅只是新旧币种的兑换，损失只是一些财货之道上的差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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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大相国寺怎么了？在用新币铸塑像时，把多年的家业在那一次全败了。如今除了皇家银行，可还有可以放印了钱的大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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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圭，凭良心讲，你敢确定在铸造新币时，官家没有在谋划大相国寺吗？当初你我二人在场，官家见大相国寺僧人到来时的轻松，我至今记忆犹新。若说官家没有在为杜绝铜钱和铜器的价差做预防，我富弼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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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谋划，终见成效。如今的国朝，军卒虽不敢说勇冠天下，配以军备，足可以与西夏北辽对抗。而轨道贯通，易货丰靡，商税十出一都能占国朝七成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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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城时有新品出产，新奇而实用之物即将遍布国朝诸州府郡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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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兵之弊得以缓解，冗官之弊正在改进，冗费之弊业已改观。这一切哪一项可曾脱开官家谋划？我等正迎来大宋百年之腾飞境遇，莫纠结君臣制衡，有大宋中兴之期望，我等附于尾翼又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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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圭，熟读圣贤，千古留名是我等士人执着追求。官家闲聊时曾言，他的终极目标是农无税！那将是何等耀世的大业！如今正值百年之大变革，有此中兴之象做底，想来这煌煌史册必将有我等卑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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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富弼在脑了里转过，当他条理的讲述出以后，就连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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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恭敬的起身，躬身向富弼致敬：“韩琦谨受教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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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议论官家所作所为的情景，王安石王大参家里也在进行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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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能会谋算十年之后的事，这些都是巧合罢了！吉甫兄此言荒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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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一直以为他的聪慧不比任何人差。当吕惠卿细说官家种种谋划后，他是不信的，甚至以为谁信谁愚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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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泽……不得无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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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安石第一次当着外人呵斥自已的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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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确实是人中龙凤，诗文政事，不输同龄任何俊杰。就是……就是容人之量有点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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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甫，果真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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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虽然也知道官家自小便现峥嵘，但他始终在外做官，对很多事只是听闻，并不了解内情。若不是吕惠卿今日说起，他甚至会继续对传闻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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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惠卿出外少，常年供职汴梁，官家之事确实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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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惠卿经手之事谈起吧。当年大理段氏被矿城兵救至汴梁，惠卿正逢馆伴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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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以亲情，凌以军威，服以文华，将段思廉置于无臣可治政，无兵可防卫，几近到无路可行的困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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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自终，官家没有表现出任何有谋算大理的迹象，一切都顺理成章。最终还是在段思廉千般万般请求下，朝廷不得已才答应帮助大理驻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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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整个大理的属官，都是段思廉随意在那些特奏名的士人中自选的。可谁都清楚，别说特奏名，就是随便一个秀才，对国朝的归属感也是深入骨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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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大理，除了名义上的一个王，跟我朝的州府又有何异？即便如此，大理段氏一脉却对我大宋感激涕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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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折服，什么样的人长什么眼，看事物的角度就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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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吕惠卿眼里，一切都是阴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