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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程，赵曦是愉悦的，这一切都来自于薛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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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交流是流畅的，比融洽要高一个等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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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来护卫营容易被焊死，赵曦都有心把薛向讨要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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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赵曦第一次相信这世上是真有天赋这说法，对于此时的商贾之道，后世的经济理论，薛向有天生的洞察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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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愉悦到，让后半程的州府官员，都感觉到了太了殿下谦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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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刘成杀的？事是军卒内讧揭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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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们看着刘成的奏报有些懵，是真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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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太了殿下这次北上，指不定会把一个都的边军都给咔嚓了……军卒的命没人当是人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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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最终太了殿下居然没沾因果，只是过去转了一圈，还真是去巡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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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很蹊跷。军卒内讧，非等到太了殿下巡营到了代州后才发生？而刘成，居然全盘把这事接着了，处置的让太了殿下很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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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奏报如此，除非拿到皇城司的奏报，否则只能按代州奏报定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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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是肯定的，也就是护卫营的黄祥，确实是被残害了，而主谋……算了，爱谁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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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挺好，皆大欢喜，也省去了处置刘成的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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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清楚，凭边军的军卒，绝不会有胆对东宫护卫营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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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蹊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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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州再一次有奏报来了：知州刘成病重，或者说是癔症了，整天高呼饶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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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奏报还未议定如何处理，代州知州刘成病亡的奏报就紧接着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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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不喝，不停的磕头求饶，嘴里一直嘟囔着饶命，没坚持几日，终于耗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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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州知州空缺，相公们找官家集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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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涉及人事方面的问题，赵曦从来不多言，只是做个单纯的倾听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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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弼抽空瞄了好几次太了，想看出些端倪来，可是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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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冤魂索命，他富弼是半个字都不信。那怕是朝堂上已经都默认了刘成是恶有恶报，但被鬼魂索命，富弼绝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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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看看太了殿下会有什么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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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烈的故事他记得，那时候太了殿下还小……难不成太了已经忘记了刘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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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成的死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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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殿下没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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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没反应吗？赵曦特别想知道，这皇城司是怎样让一个神志清楚的文官疯癫的，这技术太诱惑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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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居家旅行的必备神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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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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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在睡眠中突然惊醒，有种压榨心口的感觉，把自已给憋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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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像要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让他再也无法安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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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喊人，听说老爹半夜捱饿都能忍到早上，自已又没什么大事。不管是司帐还是司寝，都在外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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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连滔娘都没惊动，悄悄的跨过去酣睡的滔娘，默默的下了床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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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支烟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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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知道老爹发病的事，尽管一直瞒着他，相公们都知道了，就瞒着他。可他还是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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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后世的说法，老爹应该是脑血管方面的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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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只要在汴梁，每天雷打不动的给老爹按摩，就是希望老爹能多坚持些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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