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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眉一下子噎住了。
程雾宜看着后面的袁雨诗,又说:“我有事,只给你五分钟。”
袁雨诗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瞥了瞥嘴走过来,仍想装出一副友善样子:“也没什么,就是我手机丢了。”
“我没见。”
话音未落,袁雨诗就把那瓶开着的甲油朝程雾宜丢过来。
雾蓝色的指甲油,气味刺鼻,部洒在程雾宜身上。
“你说没见就没见啊。”说着汪丹颖走过来,就要搜程雾宜的身。
汪丹颖一手就摸在少女的胸脯上,另一只手在拧她的胳膊。
一手硌得慌,一手却绵软。程雾宜常年就是一身校服,将身体曲线部包裹住,只显出瘦来。
汪丹颖很意外。
程雾宜忍住痛和不适,说:“准备扒衣服是吧,那哪能麻烦您呢。”
汪丹颖一愣。
程雾宜就是趁着这个时间开始脱自己外套,甚至还有心情叮嘱袁雨诗:“我说,你手机可以拿出来准备拍照了。”
袁雨诗:?
“哦,我忘了,你手机,”程雾宜重重咬字,“‘丢’了。”
一字眉本来都挽起袖子,准备按住反抗的程雾宜了,没想到她居然来这么一出。
“不过我提醒你,”程雾宜速度很快,已经在解自己衬衫,“我脱多少件,你以后就也脱多少件。我拍什么照片,你一定也就拍什么照片。”
袁雨诗她们以前做过太多这种事,但现在这情况从来没遇到过,她只能底气不足地强撑道:“你他妈吓唬谁呢?”
扣子已经解到一半,少女的蕾丝内衣带露出来。程雾宜白,隐藏在衣物里的地方就更无瑕。胸带稍稍勒住她的肩骨,微微陷进去,吸引人把玩,却又怕她碎。
程雾宜并不回答,只是抬眼问她:“你说,大家是愿意看一个美艳校花的不雅照,还是我这个瞎子的?”
“……”袁雨诗的指甲攥紧肉里,看着程雾宜漂亮又裸露的上半身,半晌只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像是被逗乐了,程雾宜表情带着挑衅:“袁雨诗,你又了解我多少,你知道城中村住的都是些什么男人?你知道城中村每天发生多少械斗?你知道他们打起架来有多不要命?你觉得我认不认识那些男人?”
“……”
“就算不认识,你觉得我有没有本事搭上他们?”程雾宜刻意停顿,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不是知道我以前长什么样吗?而且,你不是说了吗,我、不、要、脸。”
袁雨诗气得嘴都在抖,见程雾宜还要继续脱,上去直接帮她把衣服穿上了。
一字眉:“……”
“你眼睛什么时候能好?”袁雨诗颤抖着问。
程雾宜实在没兴趣再和她缠下去:“几个月前我不是早就问过你了吗?你想我的伤什么时候好啊?”
袁雨诗:“……什么意思?”
程雾宜从地上捡起校服:“意思就是,你想它什么时候好,它就能什么时候好。”
“或者,”程雾宜耸了耸肩,说得更清楚了些,“直到高考前,我都可以戴着这副墨镜。我做我的小瞎子,你做你的大校花,尽管去追你的大班长,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袁雨诗:“那要是景峥追你呢?”
程雾宜甚至有心情说歇后语:“那也是他孔雀开屏。”
——自作多情。
“……”
一旁的汪丹颖听得云里雾里的,景峥大帅比要是追那瞎子,她名字倒着写。
见程雾宜要走,她直接就要上去拦。
“我是为雨诗好。”程雾宜对汪丹颖笑。
袁雨诗气得牙都快咬碎了,过来一把扯下汪丹颖的手让程雾宜滚。
——这是只,很会咬人的兔子。
-
出了洗手间。
程雾宜身上还残留着指甲油刺鼻的气味,她扶住墙,是此刻才觉得害怕。
她其实也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那么强悍。
也许是去找母亲的念头让她一下子忘记了恐惧。
但程雾宜没有时间等心情平静,只深呼吸了几下,便准备离开。
突然——
墙角那儿传来几声窸窣的掌声。
景峥斜斜靠在墙上,没骨头似的,旁边还站着刘百川。两人都是篮球服打扮,还是同款,但穿在景峥身上,就仿佛要立体得多。
少年抱着篮球,另一只手里拿一件运动外套。同样是刚运动过,刘百川呼吸极重,散发着热气,他却如冷玉一般,就这么懒洋洋地看她。
他长一双桃花眼,眼神有些潮,看她的意味里也有些复杂。
就这样抿着唇,景峥意味不明地说:“这么厉害啊。”
旁边的刘百川直接竖了个大拇指:“雾宜妹妹,牛逼啊。”
面对景峥,程雾宜就没有刚才那么自如了,她有些狼狈地走过去,硬着头皮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刘百川说,“卧槽,你都不知道,我和孔雀刚才都准备踹门救你了。雾宜妹妹你真的吊。”
孔雀……
程雾宜很不自然地咳了咳,说了句还有事就走了。
上课铃响了。
校门口,保安拦住程雾宜不让她走,手机里还开着打了一半的欢乐斗地主。
程雾宜一边说着拜托,一边拿出手机给线人回拨过去。
占线。
这回她几乎已经是在祈求他,保安于心不忍,态度软了点,但仍没松口,很大声地说:“小姑娘,你这无缘无故地跑出去,我这也担不起责任啊。”
——“我担!”
程雾宜和保安同时转头,看见景峥从不远处小跑过来。
少年微微喘着气,额间沁出点汗。
他将一张病假条摆到保安桌上:“这我们班程雾宜,她眼睛疼。”
说罢,他咳了咳。
程雾宜立刻懂了,一只手立刻捂在墨镜上,夸张皱眉。
景峥摆出一副“你看”的表情,对保安着重说:“是很疼。”
“您还记得我上次到您这儿带个小姑娘拿校徽吧。”景峥指了指,“就她,吓得您斗地主都不打了。”
保安恍然大悟且深信不疑:“原来是你啊,小姑娘你怎么不早说?”
“……”程雾宜脑子卡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我嗓子也疼。”
“疼死了。”
景峥抬头看了程雾宜一眼,很明显在忍笑。
保安哦了一声,把一切交给景峥他很放心,进了里屋又开始斗地主。
景峥自在又迅速地在出入登记簿上登记。
“要看一下学生卡,抄学号。”他说。
程雾宜给他,问:“你刚刚为什么笑?”
景峥没抬头,只说:“程雾宜,你叫我声老师呗。”
程雾宜:?
景峥:“叫了我以后就教你撒谎,反正我是没见嗓子疼死了还能正常说话的人。”
“……”
程雾宜看着那张请假条,陈和平几乎将所有杂事都交给景峥,所以那上面是陈和平的名字——
和景峥的字迹。
钢笔、字迹很急所以有些飘,但依旧张狂漂亮。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她在这儿的。
“谢谢。”程雾宜小声说。
景峥正在写字的手突然一顿。
从程雾宜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阳光下,男生睫毛被照得透亮,根根分明。他的鼻子比从正面看更挺拔一些,也显得他更凌厉严肃。
但他突然笑了。
卧蚕浮出来,于是他整张脸的冷在一瞬间转为暖。
“不客气。”
他在签自己的名字,前面跟着的,是她的名字。
学生姓名:程雾宜
紧接着,
责任人:景峥
他是她的责任人。
少年将峥字的最后一笔拉得极长,走笔飘逸俊秀,撂笔前习惯性地在纸上点了一个点。
——像那颗赐予他温柔的泪痣。
他自嘲似的,就温柔说:“程同学,不用有负担,你就当是,我自作多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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