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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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想着，她就看到了秦明月，秦明也在围观的人群里，和她几个小姐妹挤在一起嘻嘻哈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们总是很招摇，恨不得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似乎为了显得自己很厉害似的，每每喜欢大声挖苦羞辱人，开一些很不合时宜的玩笑，她性子软，脑子反应也迟钝，每次想到反击的话，对方已经取笑完了，看你不高兴，还要再夸张地笑一声，“天呐，你不会这么开不起玩笑吧？”</p>

江雪若看见她就生理性厌恶，默默往远处挪了一下，不希望秦明月会看见自己。</p>

她往后退着，就撞到了程焰身上。</p>

程焰的胳膊杵了她一下：“你在十三班。”</p>

江雪若点了点头，闷声问了句：“你呢？”</p>

“我也是。”</p>

江雪若点点头，或许是妈妈跟学校打了招呼。</p>

她还是挤不进去，踮着脚张望了一下，什么也看不见，不由再次看了程焰一眼，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看见的。</p>

程焰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好笑，这妹子性格黏黏糊糊的，倒是单纯的好笑，心事都写在脸上一样，眼珠子一转程焰基本就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p>

于是对着她说了句：“我千里眼。放心，不会看错。”</p>

江雪若因为心事被看穿而有些羞恼，一副不高兴的样子。</p>

程焰忍不住笑了声，真逗。</p>

“走吧！”程焰抬了下下巴示意。</p>

江雪若挣扎了好一会儿，忽然拽住她，踮着脚附在她耳朵上小声说：“你能不能帮我看一看，秦明月在哪个班？”</p>

程焰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黏糊的女生，说话还要趴在耳朵上，痒死了。</p>

她掏了一下耳朵，“你朋友？”</p>

江雪若也没见过这么凶相外露的女生，似乎不知道礼貌怎么写一样，永远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说皱眉就皱眉，把不耐烦写在脸上，即便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人也还是忍不住难受了一下，但她真的太想知道秦明月在哪个班，于是老老实实回答：“不是，我跟她不对付。”</p>

哟呵？这种纯良无害的小姑娘，还有仇家呢？</p>

程焰不大耐烦，但还是纡尊降贵替她看了眼，分班表是按姓名首字母排序的，不难找，她扫了两分钟就找到了。</p>

不过……</p>

程焰回头，冲江雪若耸了下肩：“不巧，她也在十三班。”</p>

那一瞬间，程焰觉得江雪若都快哭了。</p>

与此同时，侧边传来一阵欢呼，一个声音尖利的女生兴奋地嚷着：“明月，你和时神也太有缘分了吧！呜呜我也想去十三班。”</p>

程焰眼睛好，耳朵也尖，忍不住挑了一下眉，看着江雪若，脑袋往那边偏了下，“她？”</p>

那女生也是高个子，扎着高马尾，长得不错，就是粉有点儿厚。</p>

江雪若闷闷不乐地点头，一副灾祸临头的样子。</p>

程焰轻嗤了声：“出息！”</p>

远处秦明月勾着一侧唇角笑道：“没办法，天意。”</p>

几个女生夸张地恭维着她，几个人俨然是人群里的焦点，不时还有其他人搭讪，调笑她和那什么神天生一对。</p>

江雪若很讨厌秦明月的嚣张跋扈，程焰似乎也是同一类，于是她气呼呼地闷着头径直往前走了，人生怎么能这么倒霉呢！她又要和秦明月一个班了。</p>

程焰看着江雪若的样子，撇撇嘴，跟着往教室去，刚走两步，一群人突然冲过来，一下子撞在程焰身上。</p>

程焰个子高，体格也好，对方撞了她一下，倒是自己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自觉没面子，先声夺人道：“走路不长眼啊！”</p>

是秦明月那群人，其他人把那个小个子女生扶起来，也瞪了程焰一眼，上下打量她一下。</p>

周敏玉给程焰新买了衣服，但程焰是个勤俭节约的土狗，衣服不穿破，不会换新衣服的，九中对校服也不严格，开学之后才会定做校服，所以她现在还穿着在南菏那身衣服，一件宽大的深紫色旧T恤，背后印着唐老鸭，唐老鸭都快磨掉光了，下身穿着那条旧得磨出花边的牛仔裤，乍一看，土得独树一帜。</p>

于是有人挖苦了句，“哪来的乡下土鳖。”</p>

这些人惯会这招，什么难听说什么，还专捡人家缺点软肋踩，说话毫不顾忌。</p>

秦明月抱着胳膊看热闹，她也在打量程焰，这女生虽然长相攻击性很强，但美得也很直观，放在人群里属于很惹眼那一类，她心里不舒服了下，听自己朋友挖苦的话，心情又好了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p>

程焰歪着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手指活动了好几下，第一天开学，还是陌生的地方，她并不想惹事，憋了好一会儿，忍了。</p>

最后只是看着对方的目光，轻蔑地从鼻腔里哼了声，言简意赅骂了句：“傻、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