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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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p>

谢凌秋离开之后，顾杨的生活又恢复了从前的慢步调。</p>

每天一个人训练，一个人工作，然后一个人发呆。</p>

在所有人都因为他的梦境而忙得脚不点地的时候，闲散人员就尤其显得扎眼。</p>

顾杨坐在白亭里，看着从外边走进来的老夫人。</p>

他面前散了一地的小棍。</p>

老夫人下意识的以为是烟蒂，她当场就想给顾杨两下，结果定睛一看，全都是棒棒糖的小纸棍。</p>

老夫人一愣，先是松了口气，又说道：“少吃点糖，坏牙的。”</p>

顾杨没反驳，点了点头。</p>

大抵长辈面前，小辈的行为总是令人担忧的。</p>

老夫人坐到了顾杨身边。</p>

“北边境线又传来捷报了。”她说，脸上笑意十分明显，“凌秋那小子表现得很不错。”</p>

军方的消息，谢与元帅那边总是非常灵通。</p>

不过顾杨的消息要比他们还灵通几分。</p>

但他还是露出了倾听的神情，附和着点了点头。</p>

老夫人看了看顾杨，拿出终端来，点开保密文件。</p>

顾杨看了一眼，发现是之前边境那场战役的战术排布记录复原。</p>

老夫人挑了其中一小部分出来。</p>

那是一场小型的伏击战。</p>

领导者是谢凌秋。</p>

谢凌秋在回归部队之后，因为曝光了天赋的关系，重新获准组建了自己的小队。</p>

准确来讲，不止是小队了。</p>

谢凌秋的手底下多出了一个连。</p>

而在这一次的战役里，谢凌秋手底下的这一个连队，从侧翼突入，立了首功。</p>

但这并不是老夫人想要展现给顾杨的东西。</p>

老夫人将谢凌秋那个突击连队的战术复原给顾杨看了。</p>

她笑容实在灿烂，灿烂到让顾杨都有几分侧目。</p>

“你看看。”她说。</p>

顾杨接过终端，把复原文件快速浏览过一遍，呆愣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老夫人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了。</p>

谢凌秋的用的路子，简直就是当年顾杨的翻版。</p>

虽然还是有些差别，但针对顾杨做过研究的人都能看出来，那就是顾杨惯用的调度手法。</p>

只不过比起宛如雄狮一般的顾杨，谢凌秋更像是潜伏着，然后扑出去给人一击毙命的花豹。</p>

顾杨深吸口气，薄荷糖的味道沁凉提神。</p>

“嗯……”</p>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这小鬼的操作。</p>

明明之前做战术对练的时候，谢凌秋还是那副打死不改的德行。</p>

“还说不会教人。”老夫人说，“这不是教得挺好吗？”</p>

顾杨：“……”</p>

不，我觉得不是我教得好。</p>

这应该是谢凌秋悟性强。</p>

“对了，我来是帮军宣那边问问你，介不介意过段时间，公开你跟谢凌秋的师徒关系。”</p>

顾杨无所谓：“好。”</p>

老夫人又问；“没有行程的时候，考虑到军部授课吗？”</p>

顾杨摇摇头：“不给安保部门添麻烦了。”</p>

老夫人一顿，面上显出几分心疼来。</p>

她从衣兜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塞给了顾杨。</p>

仿佛已经忘记她刚刚还让顾杨少吃糖的话了。</p>

顾杨送走了老夫人，坐在白亭里，仰头看着天。</p>

蒙雷帝星已经步入冬季，天上雾蒙蒙的，浅紫色的天际被云层与雾霭层层遮蔽，几乎只能看出一片白色来。</p>

帝星的冬天并不算冷，一件薄棉衣就能扛住最冷的时候。</p>

体质好的，套件不透风的外套就足够。</p>

顾杨垂眼可以看到自己呼出的热气凝结成白霜，心里想着谢凌秋还真挺努力的。</p>

看来是认认真真的在为之后的硬仗做准备。</p>

顾杨这边的日子过得平静如水。</p>

五号放弃了古典乐，重新捡起了相声。</p>

一切又回到了谢凌秋没出现时的模样，只是每天呆在一楼看电影的时候，目光擦过那个紧闭的房门，会恍然想起，他还有个在边境线上努力奋战的学生。</p>

哦，其实也不止。</p>

还有谢凌秋寄东西回来的时候。</p>

顾杨打开门，看着带着机器人来给他送东西的勤务兵，让开了门。</p>

边境线上信号被限制，除了几个特殊的频道之外，外边的信号进不来，里边的信号出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