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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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小时后，手术终于结束，佐藤美和子被推进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人醒来才算是脱离危险，爸爸让佐藤广去上课，自己请假留在医院。</p>

离开医院之前，佐藤广特地去看望了毛利兰。坐在病床上的毛利兰整个人透着深重的迷茫，与上次见到时的温婉有主见的样子大相径庭，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同一种陌生感。</p>

佐藤广向毛利夫妇表达了慰问与祝愿，在那之后，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赶往学校。</p>

刚坐下就对上齐木楠雄灼灼的目光。</p>

‘早晨去接你你不在。’</p>

佐藤广猛然想起两人约好了一起上学，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昨天夜里出了点事，让齐木白等了。”</p>

齐木楠雄并不介意，‘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p>

“啊多谢关心，但不用了，我姑母被歹徒报复，受伤入院，我们都帮不上忙。”佐藤广黯然道。</p>

那倒也不见得，齐木楠雄心想，若是用时间回溯的话，佐藤警官所受的伤便不复存在，但是……</p>

“不过她会没事的。”佐藤广语气坚定，仿佛这样说出来的话就可以实现。</p>

‘……一定会的。’</p>

姑母生死未卜，佐藤广完全无心学习，课上完都不记得拿出课本。放学铃刚响，他就收拾书包要去医院，结果在大门口看到了家里遭灾的吉野顺平。</p>

短短两天，顺平家塌了，自己姑母受伤住院，佐藤广忍不住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得罪了神明大人。</p>

“顺平！”佐藤广喊了一声大门口用脚尖画圈的黑发少年。</p>

“佐藤！”吉野顺平惊喜地快步走近后上下打量，“没事吧？”</p>

“我？一点事没有，你呢？伯母的伤不要紧吧？”佐藤广想起顺平母亲被摔的那一幕就心虚。</p>

“我和妈妈都没事，全靠佐藤。”吉野顺平感激道。</p>

佐藤广无形中中了一箭，“……要不是我了解你的性格，还以为你在讽刺我。”</p>

“诶？我真心感谢佐藤。”</p>

“知道知道……”佐藤广拉着吉野顺平往一旁走，让开大门口的位置，“但是抱歉啊顺平，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p>

吉野顺平这次来见佐藤广，除了想亲眼看到好友平安无事，还想顺便保护他的安全。</p>

“我可以陪佐藤一起去，反正没别的事要忙。”</p>

“可以吗？”</p>

“嗯。”</p>

佐藤广没多想便答应了，好友在寄住的地方不一定能自由自在，不如在外面轻松一些。</p>

两人并肩往车站方向走，齐木楠雄目送他们身影消失在街角，忽然转身对着旁人眼中空无一物的角落。</p>

‘离他远点，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p>

正盘算着悄悄跟上去的真人缓缓瞪大双眼，“你看得见我？”</p>

齐木楠雄盯着眼前衣着奇怪的人，不对，貌似并不是人，遍布全身的缝合线，连脸上都不例外，一条横贯鼻梁，一条纵穿右眼，肤色苍白，异瞳的双眼中充斥着异于常人的凉薄。</p>

那是一种视所有生物为草芥的冷漠。</p>

“你也是咒术师吗？”真人饶有兴致地问道，轻慢的音调给人以虚假的温柔感。</p>

‘不是。’齐木楠雄思及最近手机里陆陆续续发来的信息，‘听说最近出现了一个缝合脸的奇怪咒灵，就是你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