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您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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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跟他磕着棍子，一边笑道：“这天庭的建筑都是炼制出来的，光是平时维护都是一笔不少的费用。据说南天门还有遮挡房间怨气的效果，说来也是够无聊的。”

端木香恍然，笑道：“怎么？这玉帝想要做个昏君？”

<div class="contentadv"> 孙悟空摊手，“反正无论神仙们换过几茬，玉帝都还是那个坐在上面的，你说他会不会讲究什么勤政爱民？”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这玉帝的帝王之术应该是满级了，一天天就玩勾心斗角了吧！”

孙悟空张张嘴却也反驳不了什么，端木香笑道：“对于这样的人，你不用跟他斗心眼，斗也斗不赢，就直来直去好了。这样他会对你放松警惕，你也能凭着那股子劲卖萌耍赖。”

孙悟空脸皮微抽，什么卖萌耍赖，好像自己真是个泼猴一样，主动转移话题道：“照妖镜一直被托塔李天王掌管，一会儿不要慌，他是佛门势力，不敢乱来的。”

端木香闻言挑了挑眉毛，说到托塔李天王就不得不说哪吒了，当初王震球就曾经演神演过，所以端木香颇有印象。

想着问道：“那个哪吒……”

孙悟空不知道他为何感兴趣，只是当做趣闻说道：“当年哪吒剔肉削骨断了跟李靖的父子关系，后来哪吒就不鸟这位了，甚至还有杀之而后快的意思。李靖的师傅有燃灯上古佛，这位燃灯古佛也是个不嫌事大的。既不解决父子矛盾也助其彻底了断恩仇，结果就送了一个玲珑宝塔给李靖，这才有了李靖那托塔天王的名号。”

端木香好笑，“这你就不懂了，彻底解决了问题，那人家只是记得欠了你因果，说不定哪天还了就算。但只给一座塔，你却只能一辈子记得他的好。毕竟有这座塔，哪吒才不动手，你才是李天王。没有了这座塔，你特么就是老李！”

孙悟空皱眉，“所以……这其实是钳制李靖和哪吒的手段？”

端木香微笑解释，“你仔细想想李家一家子的组成成分。”

孙悟空顿了一下接道：“金吒是灵山护法神，木吒是佛门惠岸行者，哪吒是三坛海会大神，李靖……”

孙悟空说到这里不再说了，端木香接着笑道：“三坛是道教词汇，海会是佛门词汇，封了他大神的又是天庭，这哪吒算是三大势力都吃的开了。不过真要说他是哪方势力，我会更倾向于道教。因为天庭封了他神位却让他居于李靖之下，而佛门给了李靖玲珑塔来压制哪吒。试问李靖有什么贡献？能够在封神的时候获得这么大的官位？还不是因为站队问题。论实力、论智谋、论领军能力，当年封神之时高手数不胜数，他李靖连前百怕是都排不进去。为什么让他来做这天王之位？还不就是为了制衡哪吒！”

旁边沙和尚尴尬的笑问：“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李靖是父，哪吒是子？讲究一个人伦纲常？”

端木香翻了个大白眼，“这个时候就别讲什么人伦纲常了，这东西若是好使，就不会有‘大义灭亲’这个词了，武王更不可能伐纣了，如今人间李世民也不可能登基了。”

沙和尚不说话了，端木香却话音一转，“不过这个李靖先是拜了昆仑度厄真人，又拜了燃灯古佛为师，这人本身也是个擅于摇摆的，先是商将再是周将。燃灯古佛之所以不一劳永逸的给他把这事解决，就是因为要控制他。给他一座塔，以后哪吒跪拜的就是佛，而不是他老李。老李离不开塔也自然离不开他燃灯古佛，这可以说是一种政治智慧！”

孙悟空皱眉，“你说了这么多，是有什么谋划？”

端木香又道：“这确实是一种政治智慧，但却是基于利益权衡间的政治智慧。也就是说，本来能够让李靖欠一次人情，变成了要李靖永远欠他的。这人呐，欠债不可怕，一旦欠债时间变成永久，那这就不是恩情，而是恨！”

“总有些人相信世间只有利益是永恒的，这样的人为人处世也都是讲究利益的。但唯利益论者必然会忽略人性的基本诉求，比如自由！”

“若是能够解决这父子二人的问题，那么将是对佛门的又一次打击！”

孙悟空也是个聪明人，只是没人教，如今掰开了一讲自然通透，接道：“所以关键是那哪吒还打不打老李了？可这事却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哪吒对于李靖的恨很复杂……嗯，我反正是没有看懂。”

端木香不屑，“燃灯是聪明人，李靖是聪明人，难道哪吒就不是聪明人吗？从封神到如今都多少年了，你以为当年的那点仇恨有什么资格可以延续这么多年吗？不过是三方势力间的平衡罢了。”

“那要按照这么说的话，哪吒不见得愿意改变。”孙悟空担心。

端木香摇头，“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西游虽然注定了佛门大兴，可怎么个兴法却不是注定的。所以才有天庭、道教不停掠夺西游一次次气运的事情出现。这也正是改变的机会，这次大劫中的任何一次变化都会让气运有所改变，也包括他们两父子间的变化。”

孙悟空点头认为可行，但仍旧担心，“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哪吒后面既然有着道教，李靖后面又有天庭和佛门算计，恐怕两者就算有机会改变也未必愿意改变。”

端木香又乐了，如果傅青苗在这一定明白，这特么又有馊主意了。

“放心吧，我会逼着哪吒改变的，至于会不会有人怪罪，这你就不用管了，李靖虽然不重要，但哪吒是个高端战力！”

“行，听你的。”

沙和尚看看端木香又看看孙悟空，心里直欲抓狂，你们倒是接着说啊，说啊，说一半算什么好汉！

天庭那边似乎也终于做出了反应，一大批天兵天将呼呀呀的冲出来，然后又呼呀呀的分成两边。

为首一个天将还是孙悟空的老熟人，正是拎着两把锤子的巨灵神，只听这满脸大胡子的壮汉喝道：“孙悟空，你不是随唐僧去西天取经了嘛，来此闹事作甚！”

这货明明喊话是朝着孙悟空喊的，但是眼珠子却滴溜溜的对着端木香狂瞪。

端木香就想笑，知道你们神仙多多少少都能够看穿普通的变化之术，也能看到灵魂真我，但你这么直勾勾的瞪着我看未免有点不拿孙悟空当回事了。

果然孙悟空龇牙咧嘴的拿棍子晃了一下，“看个屁啊，还不引我们去见玉帝！”

巨灵神回神，嘿嘿贱笑的跟孙悟空挑了挑眉毛，接着挥手引他们进去。

端木香皱眉不解，这个巨灵神刚刚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有种宿舍兄弟相互之间彼此都懂的味道？

揉揉眼睛，大概是太累看错了。

很快进入凌霄宝殿，端木香进入影帝状态，塌腰弓背双手微曲真就像是一个猴一样，对着玉帝简单行礼，然后就开始车轱辘话来回倒，‘你是假的！’‘我是真的！’‘你是妖怪！’

玉帝的样子还是很威严的，端木香给出评价：没有我帅！

玉帝与这满殿的仙家自然早就知道这件事，当初猴子自爆的时候他们也算是又遭了一遍罪。有句俗话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种恐怖可真不是说说的，那种功德反噬、业障加身的感觉，哪怕他是玉帝都吓的两腿狂颤。

这可不是夸张的手法，是真的难受，要知道作为天庭之主，之前的浩劫他都不算在内的，有那么点坐看风云变幻的意思。可是这一次，主题只是佛门大兴，场景也是西行路，乍一看根本与他这玉帝和天庭都没有关系，但在猴子自爆的一瞬间，巨大业力铺天盖地的笼罩了所有仙神！

几乎是刹那间，恐惧就笼罩了整个天庭与佛门，估计道教那边也是一样的。

大家在恐惧之中相互询问探讨，这种感觉明显就是干扰量劫所造成的天道反噬，简单说就是他们都被天道嫉恨上了，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例子就是曾经的封神量劫，这不是说你闭门不出就能够躲过去的，也不是说你地位有多高就能够避免的，毕竟玉帝可以换人做，灵山扛把子也不一定非要是如来……

虽然这猴子曾经也死过，但那一次灵魂尚在，只需要等候转世再起西游就是，这一次却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请求圣人合力扭转乾坤。

只是这时间倒流却并不涉及轮回，因为轮回牵连着万千诸天，而轮回不变，这个世界所有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仙家记忆就不会改变，因此才有了这一场大戏。

玉帝心中念头一转重新回神看向殿内闹腾的两只猴，眼神在端木香身上扫过，笑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分清楚谁是谁的问题嘛，李靖何在？起照妖镜一看便知！”

那托塔李天王显然也早有准备，直接从后腰就把照妖镜给掏了出来，对着端木香就照。

端木香翻了个白眼，你找的还挺准……

照妖镜看起来就像是下界的铜镜，周围伴随着繁复的花纹，有点古朴。若是普通铜镜照出来的人是会有点失真的，但这照妖镜不同，一阵耗光之后，镜面上竟然就开始显现出来一个美人！

当然，这就是端木香，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照过多少次镜子，对于自己的相貌非常清楚，只不过略有些惊讶，怎么有点娘？你这镜子是开美颜了？

端木香也没有在意，从小到大也没少了同学们开玩笑说他男人女相。都是孩子嘛，谁的青春岁月没有些不分男女的同学呢！

李靖看了一眼镜面，然后给众位仙家看了看，大声宣布，“果然是大圣真身！”

众仙家：“是啊是啊，真的是大圣！”

端木香：“……”

却见李靖又指着孙悟空喝道：“那泼猴！你可敢也照一照？”

孙悟空强忍敲他闷棍的冲动，哼道：“有何不敢？”

于是，照妖镜中很快就又显出一个凶猴形象，张牙舞爪甚是威风。

李靖故作惊讶，“哎呀，这怎么也是泼猴呢？难道还有两个孙悟空不成？”

端木香撇嘴，这演技略显浮夸啊！

孙悟空闻言一个大跳来到李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什么两个泼猴？我是真的，他是假的！”

端木香也是一个大跳来到李靖另一边，抓着他的胳膊，“什么两个泼猴？我是真的，他是假的！”

李靖愣了一下，剧本上没有这一段啊，你们就是把我撕吧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演啊？

茫然间，突然感觉掌心多了个纸团，下意识握紧，两个猴顿时离开他的身边又开始在大殿中央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

还真别说，端木香经过孙悟空一阵教导后，这棍法耍的有模有样，看的不少神仙都抚须点头。

而李靖却是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打开纸条，接着双眼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