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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围成几个圈,或五人一组,或七人一组,转着圈在大街上行进,没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也许只是单纯地绕着街道转圈。</p>
“大雨祭,祭大雨,大雨祭,祭神祇。</p>
祂隔断了暴雨,祂害死了乌云,祂干涸了大海,祂把汪洋变为平原大地。</p>
祂是谁!</p>
是太阳!</p>
是太阳!</p>
是太阳!”</p>
几个孩子在雨中欢声笑语唱出童谣,他们的脸上已经长出了银白色鳞片,三层鱼鳃不断开合,露出里面鲜红的内容物。</p>
斯泰尔和里亚躲在避雨处,这时,斯泰尔却满脸惊诧地看向天空,里亚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一瞬,他险些控制不了身体的眼睛——</p>
天空上不再是森白的乌云与狰狞的雷电,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幽蓝的汪洋表面波浪清晰可见,而那些大雨,皆来自于它。</p>
怪不得平原会出现海生鱼类,怪不得这几天大雨不断。</p>
那不是雨,是大海,大海中的海水在倾覆。</p>
不,头顶不会存在真实的大海。</p>
“海市蜃楼——”</p>
里亚很快便想到了这个词汇:“但是这怎么可能。”</p>
“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p>
像是在回答他的疑惑,那些孩子继续唱出新的歌谣,他们的声音天真纯净,脸上又洋溢着特属于孩童的幸福笑容。</p>
“这是诅咒,也是救赎。</p>
所有人都会死去,所有人都会重生。</p>
在烈火中死亡,</p>
在深渊中拥抱永恒,</p>
这是祂的祭日,也是它们的诞日。</p>
歌颂狂风与深渊。</p>
歌颂【词汇模糊】。”</p>
说到最后几个模糊不清、极为拗口的词汇时,孩子们的笑声更甚,嘻嘻哈哈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每个人的脸都像被戴上了鱼脸的笑容面具,甚至在路经里亚和斯泰尔身边时,还特意从鱼鳃里硬生生拽出几条大头鱼递给他们。</p>
里亚直接把那些鱼甩到路边,被人群毫不留情地踩踏成肉泥。</p>
“情况明显比我们想象得都复杂,这个日子分明就是一位神的祭日,而且祂应该和太阳有深仇大恨。”</p>
里亚攥紧了手杖,在看向天空的海洋时,内心产生了极大的不安,他甚至就想放下一切顾虑,随着众人一同站在街道上被大雨污染,和他们一起载歌载舞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p>
“别过去。”</p>
里亚伸出手杖拦住眼睛再次变得浑浊的斯泰尔,浑身的眼睛大张与深渊对视。</p>
那些眼睛开始变得湿润,很快,就渗出雨水,看起来像极了它们在共同恸哭。</p>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最好还是不要盯着它看。”</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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