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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就先到这儿吧……”</p>
夜刑司总部，训练场。</p>
许昭华放下手中剑，略略出了一口气，无奈摇摇头道：</p>
“每一次都感觉，你离要打赢我那一天越来越近了……”</p>
在他面前，是半跪在地，气喘吁吁的莫惊澜。</p>
听到许昭华这话，莫惊澜的脸上却是显现出一抹恼火之色：</p>
“你知不知道，对于一场都没赢过的我来说，你这话听起来比那个女人还要婊？”</p>
许昭华有些不自然地咧咧嘴，挠挠头：</p>
“对不起啊……”</p>
“算了。”</p>
莫惊澜难得地以一种气哼哼的声音道。</p>
因为她知道，许昭华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老实人，说这些话绝对不会有格外的心思，而是真心实意地实话实说。</p>
但越是如此，便越是让人恼火。</p>
因为许昭华这人是个很不讲道理的家伙。</p>
原则上，觉醒者交手，并不完全看双方绝对实力的强弱。哪怕在完全确定的外界因素下，也会视双方的状态、思路和策略，在结果端产生巨大的波动。</p>
就莫惊澜自己的实战经历来说，她和慕千雪长期以来都是互有胜负，曾经战胜过很多当时比自己觉醒等级还要更高的觉醒者。当然也曾经阴沟翻船，输给过刘子墨之流几次。</p>
但……</p>
唯一例外的，就是对许昭华。</p>
莫惊澜自从加入夜刑司以来，对战许昭华战绩，全负。</p>
哪怕是许昭华的觉醒等级长期以来都比她更高，这也是过于夸张的结果了。</p>
无论在这过程中，莫惊澜有了什么进步，偷偷钻研了什么绝招，针对许昭华提前做出了什么战略，还是个人状态如何爆棚，结果都没什么两样，就是败倒在许昭华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剑招之下。</p>
当然，这不只是针对莫惊澜。</p>
许昭华一对一面对任何觉醒等级不超过他的觉醒者，似乎都没有输过。</p>
这是莫惊澜无数次失败之后，总结出的一个令人惊悚的规律。</p>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原则上天赋类型并不适合主战的觉醒者所能打出的战绩。</p>
“可能……是因为我天赋太弱，所以各方各面都要做好，不然就真的谁都打不过了……”</p>
这是某次莫惊澜失败后询问许昭华时，许昭华一脸含糊地给出的答案。</p>
弱？弱你妹！</p>
那次莫惊澜当真是被许昭华气得不轻。但后续想来，却又觉得细思极恐：</p>
因为许昭华确实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各方面能力和属性，都相当均衡，哪怕精神力方面其实都不算差。</p>
上次面对幻姬，他受环境的影响层次其实是最浅的，也是可见一斑。</p>
其余各种剑技战法，他都极其扎实。而且实战的时候极为注重细节，从不犯错。</p>
如此看来，不输弱者，对他来说，不是没道理的事情。</p>
“你就不会输一次让让我？”</p>
眼看貌似又是最接近的一次胜利再度从手中溜走，莫惊澜都是忍不住有些想耍赖了。</p>
许昭华有些尴尬地挠挠头：</p>
“要不……再来一次？”</p>
“说说而已，你老这样，当什么真？”</p>
莫惊澜白了许昭华一眼。</p>
以她的骄傲，当然不可能允许许昭华这么做。</p>
只是确实输的有些窝火，说句气话而已。</p>
说气话发不了火，莫惊澜不由得环顾四周，不免有些咬牙切齿道：</p>
“那几个货人呢？都不来训练场，想干嘛？”</p>
她现在火有些大，想找几个靶子出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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