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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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有去电影节玩过的普通观众来说, 可能觉得电影节听起来特别高大上，但去玩过的游客就知道，那只是另类的博览会, 电影博览会。而对业内人士来说，电影节除了是让许久不见的朋友好好聚聚，同时宣传作品之，更重要的作用是孵化电影项目。</p>

太多找不到资金的电影人冲进电影节就为给自己找个金主，某种程度上说世界各地的电影节都是招商会的变异版。</p>

由于电影节的特殊性，作为女演员的林瑞贤要跟着剧组宣传《前目的地》，参加座谈会、记者会, 会突袭放映厅跟观影的观众们聊对作品的观感。而经纪公司社长兼投资人李正宰要做的是去开各种各样的招标会，看有没有合心意的项目, 或者合心意的金主可以提前接触一下。</p>

男女朋友们白天各有各的事要忙, 晚上才能聚在一起，互相说今天谁组局, 要不要去, 去就一起玩，不去就压马路或者去看看参展的电影。</p>

别说，这样反倒有点约会的意思, 如果身边不是跟着一大群人的。</p>

两人身边都跟着人，助理们跟着，经纪人跟着，另一位社长也跟着, 偶尔要加上来找李正宰或者林瑞贤的朋友们。只要他们两出了酒店房间, 就没有单独相处过，就算在房间里也只能亲昵一会儿，电影节到处都是艺人, 也到处都是记者，容易踩坑是避着点。</p>

关于双方的关系是否要公开这件事两人没讨论过，李正宰是在等林瑞贤说，毕竟恋爱总归是女演员吃亏，这是无可避免的。男朋友就让女朋友决定，想公开就公开，不想公开就这么恋爱也。</p>

林瑞贤的想法跟他差不多，她不在乎什么女演员吃不吃亏，反正损害的也是商业价值，她觉得自己的商业价值有没有损失，魔鬼应该比她在意，此，她也等李正宰决定。</p>

男女朋友格外有默契，默契的谁都不讲，以至于双方都以为对方还没想好，就这么卡住。既然没想好要不要公开，那就先瞒着啊。</p>

要瞒，就得大部队一起活动，正好电影节本身就是个圈内大型社交场，来来去去都是一帮人。工具人都不用找自己就送上门，比如今天送上门当工具人的就是李准辑。</p>

李准辑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林瑞贤的最佳女主角候选进入二选一阶段，赢面扩大到五十对五十。坏消息是另一个占据五十赢面的候选者是全汝彬，也是个头顶新人光环，特别新的新人。</p>

全汝彬15年出道，这次入围的《罪行累累的少女》是她入行以来第一次担当女主角，片子在釜山电影节是首发，也进新浪潮的候选。这姑娘在电影圈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都可以提名新人奖的新人，特别新。</p>

林瑞贤算起来是14年出道，年纪是小人家很多，但能被叫一声前辈，而且《前目的地》她不是第一主角，她只是女主角，第一主角是李准辑。在评最佳女主角的时候，这方面是有欠缺的。</p>

换句话说，论新，林瑞贤比不过对方，论选拔标准她也差那么点意思。</p>

李准辑举杯冲林瑞贤抬了抬在转向李正宰，“现在就看演技这个标准的重量是否足够。”这的意思是，如果评委看重演技，那林瑞贤就能拿下奖杯，反之要是评委更想要标新立异，那赢家很可能就是全汝彬。</p>

每年釜山电影节都是釜山旅游节，会场周围会围一圈临时的大排档，这里不止游人会来，各种大牌演员和导演、制作人也会出没。他们一帮人就在街边的布帐马车里，聊女演员人生中第一个女主角是否能到手的大事。</p>

说完新消息的李准辑抿了口酒本想让女演员早做打算，可看到李正宰听完也没什么反应，也就在林瑞贤望向他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就知道自己这白说，“你早知道啊？”</p>

“也没有很早，提名出来的时候解一下竞争对手。”李正宰握着筷子，筷尖指向啃着猪脚的经纪人，“他负责。”</p>

负责的经纪人用油腻腻的比划一个‘OK’表示早搞定，如今嘴被占着不方便说话。</p>

经纪人都搞定，林瑞贤就继续埋头拆文蛤吃，釜山在海边，大排档的海鲜不要太鲜美，她最近都吃嗨了。李正宰伸筷子就抢她拆下来的文蛤肉，得到小兔子的白眼，乐的不。在李准辑说话时放下酒杯听消息的助理们，现在已经再次端起酒杯划拳，各种骚频出，边笑边闹。</p>

别人家公司的一群人各种欢乐，特地跑过来送消息的李准辑跟助理对视一眼，组团叹了口气。林瑞贤抬眼扫过去想要说话，嘴巴刚张开就被社长喂口文蛤肉，让她老实点吃东西，李正宰放下筷子冲李准辑指指面，招呼他出去聊。</p>

有些女性后辈是不方便说的，哪怕是安慰都不合适，但男性前辈就这么说都行。</p>

年龄比对方大一轮，出道也早十年，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李正宰，对上后辈一点都没有委婉的意思，想什么就说什么，“你得失心太重，给自己的压力也太大，就算这是你回归的作品，也要撑住。”关键是，不要给我们家兔子施加压力。</p>

李准辑倒是想撑，撑不住。再怎么跟自己说淡定也淡定不，怎么可能淡定。</p>

《前目的地》不止是他回归电影圈的作品，是必须成功不能失败的作品，否则他也不会退出最佳男主角的竞争而是给林瑞贤让位。他的赢面太小，小到几乎没有，让给林瑞贤才是利益最大化，有一个最佳女主角能帮助电影二次宣传，他才能跟着再往上冲一波。</p>

近十年李准辑都没拍过电影，这部作品能拍成差不多用了他这么多年所有的人脉，积蓄也都砸进去了，成不成就赌这一局，要是不成.....</p>

“我们家那个之前弄一个粉丝当投资人的应援，你听说过吗？”李正宰看他愣住，拍他一下，“回神。”</p>

被打回神的李准辑愣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p>

“意思是爱豆圈的粉丝经济，我们也不是不能操作。”李正宰把小兔子给他的灵感转化一下，“片子之所以在这边首映不就是担心院线会出问题么，你与其把宝都压在我们家那个身上，不如换个角度，去跟发方谈提前预售。”</p>

李准辑没听懂，“预售什么？”</p>

“能预售什么，电影票啊。”</p>

电影票可以预售，这个大家都知道，但电影票预售里有很多小花招。比如虚假宣传，票没卖出去几张就说破几十万，以此吸引不知情的观众觉得电影搞不好还不错就花真金白银去买票。</p>

李正宰让后辈去谈的预售跟这招差不多，但不是玩虚假宣传，而是让公司跟粉头对接，砸真金白银包场把票房数据刷上去。钱制作方或者他出都行，但必须是粉丝去买票，要是真人，目的是让各大影院看到，预售出去的票房不是假的而是真的有观众买了，这样能才好谈增加排片率。</p>

《前目的地》不是无脑的喜剧片，观众进场只要笑就行，不用动脑子去理解剧情。需要观众动脑的片子，票房都堪忧，大家看电影是为开心的，真的想要从电影里思考些什么的观众始终是少数。在这个基础上，影院给这类题材的排片率很堪忧。</p>

排片率本来就低，观影的时间不是定在午夜，就是定在工作日的白天，都是没什么人的时候，票房能好就见鬼了。</p>

“你得跟发方谈，让他们看到真金白银，看到片子有盈利点，不管你是跟粉丝卖惨说十年磨一剑的宣传也好，是自己掏钱砸，都得让排片率先动。我们家那个就算拿下最佳女主角，你排片率不动，票房能有多少改变？”</p>

李正宰拍拍最近每天在兔子面前晃悠，白天晃晚上也晃，见女朋友见的比自己都多的后辈好好想想，“你哪来的时间绕着林瑞贤转，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了。”</p>

这说的极其有道理，有道理到林瑞贤看李正宰一个人回来了，探头往他身后看看，“准辑哥呢？”</p>

“有事去忙。”李正宰冲也跟着看艺人怎么没回来的别人家的助理指指面，“刚走，去追。”</p>

别人家的助理连忙去追，自己家的社长弯腰冲女演员‘啊~’，含住小兔子上供的文蛤肉，满意的坐下，搂着她的腰，半边身子都侧向她，“被他烦到了怎么不跟我讲？”</p>

林瑞贤讪笑，“也没有到烦的程度。”那位压力太大，大到没地方排解，跟导演说吧，那边压力也很大，制作人压力就更大。李准辑也就能来骚扰她，大家都为同一个项目在奋斗么，她有点过于咸鱼，也不是很合适。</p>

这要是四天前，李正宰大概率会站在李准辑那边，自家兔子有时候真的太咸鱼，有人帮他当坏人鞭策兔子上进挺好的。可四天前的的夜风太温柔，温柔到男朋友觉得，不慕名利的兔子也挺好，那么通透的孩子，干干净净的就当个演员，挺好的。</p>

社长改变了想法，所以发现李准辑在骚扰自家小兔子，就把人劝退。夜宵结束，回去的路上两人聊着李正宰白天去参加的几个招标的项目，林瑞贤心不在焉的听着踢着地上的石子玩。</p>

晚风轻拂，周围人嘻嘻哈哈的笑着，远处立在沙滩上的二十四小时电影展映在播，也不知道哪个国家的电影，听着像是小语种，听不懂。幕布前观众坐的稀稀拉拉的，有专心看电影的，也有跟朋友喝酒闲聊的。</p>

暖黄色的路灯散下的光圈照的人也微微泛黄，温暖的黄色。</p>

李正宰望着身边走个路都不好好走的兔子，嘴角也挂着笑，身体放松，精神也放松，松弛到什么都不用思考。其实这样就挺好的，身边有朋友，有她，有酒也有电影，就很好。</p>

悠闲的夜晚过去，忙碌的白天到来，林瑞贤要去敢一个记者会，李正宰要去参加一个招标会。招标会没什么特别，记者会比较特别。</p>

特别的记者会上有人搞事情，日本记者，这场记者会是专门针对海媒体的，参加记者会的项目不止《前目的地》一个，今年参展的韩国电影，拿得出手的基本都过来了。组织方是电影振兴委员会，目的一部分是宣传本土电影，一部分是跟海外的投资商谈版权引进，也算是招商会的一种。</p>

前半段大家都挺和谐，七个剧组，制作人、导演、主演，都来了，加起来不少人呢。每个组采访的时间也不长，也就十五分钟左右，主要采访的对象也是导演和制作人，主演更多算个搭头。</p>

《前目的地》拍在第四个上场，前面三个剧组都和谐，偏偏到他们这边不和谐，一个日本记者站起来叽里呱啦说半天，大家都在等现场翻译说话时，林瑞贤抢先拿起麦克。</p>

“我们是来宣传电影的，跟电影无关的问题等结束再说吧。”</p>

林瑞贤放下筒快速跟身边的三人说，“他要挑事，问准辑哥之前进国家黑名单的想法。”</p>

制作人眼神微变立刻拿起筒，笑着对主持人说，“我都忘记讲，我们拍摄时有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听？”</p>

也察觉到不对的主持人同样笑着就把接过去了，先用英语跟大家说一遍，再问大家想不想听。没说完，那个原先用日语叨叨半天的记者，切换口音浓重的日式英语又问了一遍。</p>

这下...尴尬。</p>

现场翻译有四个，中日英韩，保证能照顾到各位海外记者的语言问题，四个翻译左看右看，没人敢说。主持人抢先控场，用英语把林瑞贤的那番话重复一遍，表示与电影无关的问题就先不谈。</p>

在主持人反应过来前，长达一秒半的静默已经让日本记者的目的达到了，再纠缠适得其反，鞠躬道歉很有礼貌的坐下，仿佛自己的问题没什么。他表现的挺大气，倒弄的主持人和拒绝回答问题的制作组小家子气。</p>

再之后的记者会，记者们的问题都很规矩，制作组的回答也很规矩，规矩的格外虚假。一人僵着脸进后台，制作人脏话就飙出来，导演唉声叹气，李准辑垂着头不讲话，林瑞贤环视一圈，出去打电话给经纪人。</p>

她的经纪人不止是艺人经纪人也是公司理事，理事跟社长在一起，社长给她回电话，问她详细情况。林瑞贤说着看到李准辑出来了，冲他招招示意他过来。</p>

事就那么点事，三两句话就能讲完，背后的问题却很大。</p>

今年釜山电影节一切求稳，什么问题都不想出，这个时候冒出来李准辑当年进黑名单的事，是在海记者会上被提起来。组委会为了求稳，一定会压，压作品，压宣传，把损失降到最小。倒霉的就是制作组，这要是个韩国记者能解决，日本记者，谈都不好谈，人家摆明是来挑事的。</p>

这事儿要是不解决，别说林瑞贤的最佳女演员肯定拿不到了，电影提前撤档都有可能。</p>

《前目的地》没什么牌面，导演不知名，制作公司不知名，发方也不知名，也就主演稍微有点名气，在电影圈都快查无此人的名气，电视圈的名气有毛用啊。林瑞贤？她排不上号，她都不是第一主演，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她顶多算是被殃及的池鱼，是鱼苗的那种鱼。</p>

项目没牌面，没有能站出来说的大佬，组委会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会直接把项目毙，省事。</p>

这世道永远是大鱼吃小鱼，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宋康昊，或者就发生在李正宰身上，两人都能在记者会上直接怼回去，关你屁事。又说回来，大佬们的项目也不愁海外发，压根不会来参加这样的招商会。</p>

项目没牌面，社长有牌面，鱼苗就打电话给大鱼，让对方支个招。</p>

社长开车过来先领着一帮人回酒店，回去的路上问单独坐在他车上的林瑞贤，“不谈名利你都无所谓的，名利二选一，你更想要名，是实在点？”</p>

林瑞贤毫不犹豫的说，“我穷。”当然是选实在点！</p>

笑出声来的李正宰捏了下她的脸，“那我给你卡还不要。”</p>

“我乐意。”林瑞贤作势要咬他，被男朋友勾着脖子拉过去亲一口，又忍不住笑，“比起给我卡，你是多帮我赚点钱吧，我零花钱有多少就靠你。”</p>

捏着兔子下巴又啄一口的大狐狸表示，“哥哥给你加个零~”</p>

剩下的事跟林瑞贤就没关系，她被要给她增加存款的社长推回房间休息去。既然小朋友想做个单纯的演员，那背后运营的事就别操心。林瑞贤的心也是真大，说交给男朋友就毫不关心事态发展。</p>

事态在当天下午就闹大，不是那个日本记者闹大的，而是D社根据上午的记者会丢出来的新闻稿，主题就是李准辑到底有多惨。</p>

新闻里详细描述了，李准辑从入行开始由于长相一直被歧视，试镜永远等消息，连经纪公司都不愿意签他。好不容易有个快要倒闭的经纪公司签下他，也是蹉跎了四五年才得到了《王的男人》这个机会。为了能演好角色，真人上阵演杂技，全片没用一个替身，浑身是伤拍完，万幸，大爆。</p>

李准辑当年是真红，红到凭借一己之力开创新型审美，花美男这个词他就是鼻祖。如今多少韩流给自己灌上亚洲之王的名号，当年能担得起这个名头的就李准辑一个，在日本红到接机的粉丝之多能都上时事新闻。</p>

这位凭借一部电影救活整个公司，带着一帮人走上发家致富道路的艺人。在如日中天时，为爱护粉丝，保护国民，有基础的作为的人的道德感。指责当年的执政党，不应该从美国引进疯牛病的牛肉，就这么正义的事，让他被封杀。</p>

被封杀就已经够惨了，多年兄弟，一直当亲人的经纪人捐他的钱跑路，让他背债，这故事惨到编剧都写不出来，悲惨男主角在已经签约要进组的情况下，接到军部调令强制要求三天内入伍。</p>

哐叽一下，人生就此改变。</p>

红不红的已经不用谈，如今都没多少人记得李准辑当初的辉煌，好不容易有个拍电影的机会吧，拍完的电影连正式上映都做不到。只能在为新人铺路的电影节上宣传，出道多少年了又回去做新人，要给无数后辈低头，太TM惨了。</p>

更惨的是，都已经退无可退的情况下，有人在电影节上重提当年的封杀，搞的电影节组委会也很难办，人家也不想惹事，不惹事，李准辑就会被放弃。</p>

那个日本记者，说不是故意的，有人信么？反正我不信。</p>

整篇新闻稿把李准辑塑造成一个悲剧的主人公，是那种有民族大义，有社会责任感，有怜悯心，有各种符合网民朴素价值观，但就是被社会黑暗势力打压的主人公。剧情跌宕起伏，邪恶的角色还是日本人担当，就这稿子，拿去拍个电影都不用多少改动。</p>

网民的情绪迅速被挑动，正义的主人公落难了朋友们！我们出马的时候到了！</p>

【姐姐当年粉过李准辑的，‘我的女孩’颜值巅峰！想说他怎么那么久不出现，结果故事那么曲折的吗？谁丢给预售链接出来，我去支持一波，封杀艺人算什么，成天封杀艺人，也没看你们做什么实事！】</p>

【预售链接就在新闻最底下，点进去就。我也粉过他的，当年只知道他被经纪人骗钱，不知道背后那么多事，孩子们，入股不亏！哥哥颜值超绝！】</p>

【入股必须不亏！我们哥哥也没消失啊，他一直有在拍电视剧的！】</p>

【这帮政客也就敢封杀艺人，财阀一个都不敢动，韩国完。】</p>

【韩国完不完另谈，日本掺和什么？跟你们有关系吗？】</p>

跟日本有没有关系不好说，整件事没有林瑞贤的名字是真的，公司事先在官站里让粉丝们不要掺和，参与话题的除了自来水，就是水军和李准辑的粉丝，这位也不是什么无名氏，是有死忠粉的。</p>

死忠粉们摇旗呐喊为哥哥的作品预售票房数据添砖加瓦时，林瑞贤收到了男朋友带回来的新协议，项目分成协议。至于能不能给她的银行存款里再加个零目前不能确定，但基本可以确定，最佳女主角没她什么事。</p>

从下午忙到凌晨才回房间的李正宰被摊在沙发上睡着的兔子弄的心气不顺，他那么忙，她倒是挺悠闲。睡的迷迷糊糊的林瑞贤伸给赚钱回来的男人一个大抱抱，团在他怀里听他讲后续。</p>

后续没多少好讲的，这件事会变成电影的宣传点大面积扩散，如今新闻刚刚出来大家还算平和，等一个点一个点往丢保证能往网民掐起来，正好借着釜山电影节前两年的风雨再炒一波。不过那些跟林瑞贤的关系都不大，她等着票房分成就行。</p>

这场如今才开个小头的风波里跟林瑞贤有直接关系的是，釜山电影节被牵扯进来，组委会对制作方的观感会很不好。都是圈内人，招数都那么些，大家都不傻，都知道制作方是在借势宣传。此，不管之前林瑞贤在最佳女主角奖项的赢面有多大，都会被李准辑或者说这场风波给影响到丢获奖的机会。</p>

“等大钟和青龙，过两个月就到年末了，到时候我再帮你冲一把。”李正宰摇摇怀里的小宝宝，亲亲她的耳侧，“这次我们就赚点钱好，好不好~”</p>

虽说之前李正宰就问过林瑞贤想要钱还是名，小兔子也跟他说想要钱，可没办法弄个两全其美的计划出来，社长还是有些扼腕，这是他们家小兔子的第一个最佳女主角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