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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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看到前辈都楞了一下，随后连忙鞠躬，前辈摆摆手示意不用这样，再次问了那个问题，神奇的执照。朴音离连忙摇头，她没有那个东西，别误会，她们闹着玩的。朴宰范貌似也就随便问问，在问了句她们怎么在这里，听说是来找李星和的也就点点头表示知道，没再多说什么。</p>

双方就是偶遇，一两句话，一边上楼一边往外走。</p>

李熙京貌似比起李星和对朴宰范有更多关注，等出了大厦才跟朴音离说，她以前是队长的真爱粉，队长被强制退队时，她还给那些要去攻击JYP的粉丝出过钱。这个朴音离倒是没想到，那真的是真爱了。真爱跟路人炫耀，她还有队长签名呢，可惜队长已经不是队长了，但现在也很帅气~</p>

面对真爱粉只能跟着被安利的朴音离一路听着朴宰范从低谷绝地大翻身的励志故事，听到公司还没听，真爱粉大有安利她进粉丝群的意思，她就很好奇，刚才没看出来啊，就很正常的问候。哪成想，真爱粉一声长叹。</p>

“哥哥是我的青春，但我早就已经不青春了啊。”</p>

“....哦。”</p>

脱粉还说的那么文艺，不愧是为了歌词押韵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制作人。</p>

制作人跟着同行萌新进公司，发现她不去地下练习室反倒要往楼上走，问她要去哪。朴音离就说去找社长。</p>

“找社长有事？”</p>

“...不是你说社长召唤我们吗？”</p>

“......”</p>

“？”</p>

“取消了啊，我没说吗？”</p>

“取消了？”</p>

李熙京认真点头，拐着她转身“取消了，给我发信息来着，我忘记告诉你了。”</p>

被拉着转回去的朴音离感觉怪怪的，也没多想“那我们干嘛？”</p>

“练习，我带你，不就是作曲么。”</p>

“你确定？”</p>

“确定~走~”</p>

重新回到好忽悠状态的迪士尼小公主碰到了老师更换待遇直线下降的悲剧戏码，李熙京自己都是个半吊子哪能教她。</p>

“为什么这里用单簧管？”</p>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就好听啊！”</p>

“那双簧管呢？”</p>

“我乐意用单簧管！不行吗！”</p>

“......行。”</p>

小老师气呼呼的甩着平板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砸到学员脸上，学员也很无奈，不懂的问题当然要问啊，不然一知半解的还有什么上课的意义。</p>

“这段有点像...”</p>

“我没抄袭！想死吗！”</p>

“我没说你抄袭，我说的是像。”</p>

“像也不行！”</p>

“......”</p>

朴音离扬起笑脸对上气鼓鼓的队长“我觉得我们差不多了，不然...”</p>

“分开！”李熙京直接打断“你智商有障碍我跟你说！情商也有！根本不懂我的音乐理念！”</p>

确实不是很懂她的音乐理念的朴音离乖巧的跟队长道别，出去就给另一个在有对比的情况下明显专业非常多的李星和打电话，问他方不方便再回去。她觉得跟李熙京完全是浪费时间，今天的进度一点都没完成，反倒被拖了进度。</p>

李星和先问她介不介意他有个朋友在，自觉介意也轮不到自己介意的朴音离反问他，会不会打扰他们。李星和自然说是不打扰，完全不打扰，那朴音离当然也是不介意。</p>

分开不到半个小时又见面的老师工作室里不止有‘个’朋友在，是一群人都在。这群人看到朴音离都表示欢迎，明显是李星和提前打好招呼的。朴音离弯腰问候了一圈就被李星和带去工作间，让她现在里面待一会儿，说是马上就过来。</p>

来之前不知道这边那么多人的朴音离想着刚才客厅摆满食物和酒水的茶几，猜他们在小聚，本想跟李星和说要不她先走，又觉得刚到就走也不太好，就跟李星和说不用管她，她就是过来蹭乐器的。还说公司的乐器一般般没有他的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跟乐器玩就行。</p>

不想拒绝妹子又不好拒绝朋友的李星和也不能说，你来之前真的就朴宰范一个人，谁知道来那么多，我不方便陪你。听到她那话，暗自松了口气，挥手表示随便他玩，别给他砸了就行，还问她要不要出去跟大家一起。</p>

前者好说，后者就算了。</p>

朴音离低头笑笑没回答，李星和就懂了，开门跟她说有事叫他，说完就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p>

门一关独坐在工作台的朴音离先发了会儿呆，踩着转移在屋子里转个圈，幻想自己是这间工作室的主人，做个虚幻的美梦再叹口气，那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未来的美梦先放到一边，工作吧，没有老师就自己先折腾呗，反正创作本来也是一个人的事。</p>

工作室是有隔音的，客厅的声音就几乎听不见了，相对应的外面也不太听得清里面的动静。这让朴音离可以放心的打开平板播放自己稚嫩的作曲，那不算一首歌只是一个小样，二十秒。</p>

李星和给她原本只有二十秒的小样填充到一分钟，师生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纠结那四十米秒为什么会是那么填充，一直到现在也没纠结出个让朴音离完全能理解的结婚。</p>

朴音离的半个学期几乎都在学理论，理论么，说玄也玄，但教授能把玄之又玄的东西掰开塞进学生的脑子里，就算一时没懂去问教授也会被再揉碎讲解。跟曹硅贤询问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们是同一个体系出来，连教授都没换，碰到问题很好沟通。</p>

跟李星和就不太一样，这位不是学院派出身，大学读的是计算机，对音乐算是自学成才，有很多独属于自己的理解和方法。朴音离跟他对话有点吃力，她本来想着是自己学的太少对上专家就沟通不了，专家太专了，她就是小白。</p>

但新老师出现，让她怀疑，自己可能搞错了，不是好的制作人就会教人。</p>

“你这么干是抄袭，会被告的。”</p>

突兀出现的男声让朴音离猛的抬头，看到人连忙要起身行礼，倚在门边的郑基石摆手让她坐着，重复之前的话“前一首还行，李星和的风格。第二段就是照抄勇敢兄弟的《因为你》，放出去你会被骂到死。”</p>

朴音离楞了一下，连忙暂停播放，解释到“第一段是星和哥帮我补充的，第二段是...一个姐姐帮我混编试试看，不是成品，就几个小时弄的。”</p>

“一分钟也是抄，抄就是抄。”郑基石推了推帽檐，往她的方向走“两首中间重复的钢琴曲有单独的吗？放出来听听。”</p>

有些堂皇的调试着平板的朴音离在人过来前总算把二十秒的小样找出来，在他拽着椅子坐下时按下播放。</p>

二十秒的钢琴曲是以一个俏皮的‘c’音为开端，算是稳妥操作，没有太大的音节跨域，很顺的往下。</p>

“往什么方向走的？小夜曲？爵士？”</p>

“我也不确定，就是随意弹出来的调子。”</p>

“弹的时候再想什么？”</p>

“没什么。”</p>

坐在她对面的前辈帽檐又压下去了，只能看到半张脸的朴音离被对方不太友好的气场弄的有些慌，听到一个‘说’，立刻就说“我给妈妈买了花在等她回家，无聊坐在钢琴前面随便弹的。”</p>

不知道是‘妈妈’还是‘花’或者只是问出的问题被回答了，前辈再次推了下帽檐，看了她一眼“写给妈妈的歌？”</p>

“没想好呢。”朴音离老实的坐着，问什么答什么。</p>

“有试过吉他吗？同样的谱换成吉他。”</p>

“哪一种吉他？”</p>

“先试试古典。”</p>

朴音离扭头想去找古典吉他，被前辈挥手示意让开，连忙踩着转椅给大佬让位置。大佬调试操控台，让想要去找吉他的妹子坐着别动，没一会儿就用现代编曲器给她调出来一段古典吉他演奏的同一个乐谱。</p>

二十秒，很快，快到听完不等朴音离发表什么意见，大佬先说“不合适，太平了，平懂吗，你这个曲子本来就没什么高低音，古典吉他弹出来第一次听感觉还行，但听到了就觉得没意思，就是因为太平。”</p>

朴音离立刻点头表示明白，大佬又放了一遍古典吉他的演奏，大概五秒左右换了个乐器，重新放完，问她“知道是什么吗？”</p>

“夏威夷吉他。”</p>

“不错么，有点东西。”</p>

郑基石瞟了她一眼“那感觉夏威夷吉他怎么样？”</p>

“好像活泼了一点。”</p>

“因为夏威夷吉他是用金属滑棒按弦，带着金属的指套弹，虽然它跟古典吉他很像，也是用钢丝弦，但后者的音色更华丽。热带国家的乐器都有类似的特点，音乐是能传达名族特色的，越是名族的乐器越是如此。很平的调子想要有幅度，有阶段感，就要多尝试不同的乐器。”</p>

切换回钢琴曲的郑基石让她再听一遍，钢琴、古典吉他和夏威夷吉他演奏同一个曲调的区别，等她听完了问她“你觉得哪个好？”</p>

朴音离回忆着三种不同的乐器“我还是喜欢钢琴。”</p>

“不是夏威夷吉他更好？”</p>

“夏威夷吉他是不一样，但...好像不是我想要的。”</p>

“你想要的是什么？”</p>

“......”</p>

“想不出来？”</p>

“......嗯。”</p>

朴音离等着挨骂，大佬却夸她“这么想就对了，不论是李星和歌还是你那个什么姐姐给你弄的东西，那都是他们的东西，你的音乐是你自己的东西。哪怕做的不好，不成型，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那也是你的东西。”</p>

意外会教人的郑基石告诉妹子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我们很难找到我们到底想要什么，那得不停的试还得需要一点运气，但我们非常清楚我们不想要什么。即便不懂音乐的人，说不出来什么音乐风格，什么古典吉他、夏威夷吉他有什么区别的人，也能准确的说出，不喜欢什么音乐。”</p>

“这东西是本能，也是直觉。”郑基石点点自己的太阳穴“音乐人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你的直觉会比理智更有用。你要做的就是帮助直觉把所有的不想要都排除，剩下的就是大量的听，不停的试。在大海里捞那根戳中你，让你听到就知道，我要这个的那枚针。”</p>

“创作就是跟直觉搭档，找到你的伙伴，就有了自己的歌，自己的风格，自己的世界。别人的世界始终是别人的，你能学的是技巧，不是风格，风格是没办法学的，它独属于每个音乐人对自己，对世界的理解。”</p>

“懂了吗？”</p>

朴音离懂了，没有醍醐灌顶那么夸张，但她确实一下就懂了，懂自己走歪了路，找错了老师学错了东西，并且非常好学的想要拜托大佬带个学生。还不等她想好要怎么跟大佬开口，大佬先挪开位置，示意她自己试试看。</p>

“钢琴也分很多种，你这种摆在家里的不是立式就是三脚架，电子琴试过吗？”</p>

乖巧摇头的朴音离踩着地板蹭啊蹭，蹭到操作台，摸索着想要从各种乐器的分类里调出电子琴的分类，她用的不太习惯，边上的大佬等的有点不耐烦，一把拽过她的椅子扶手连人带椅子拉过去，抬起胳膊半抱着她掌心覆盖她的手背，眼神盯着屏幕三两下就弄好了。</p>

弄得被突兀拉近的朴音离心脏猛的一跳，瞪圆了眼睛望着他，耳边却听到一句专心，跳跃的小心脏没办法专心。</p>

距离太近，近到飘着尼古丁味道男人只要扭脸就能亲到妹子的脸颊，还有钢琴曲做背景音，就这画面......</p>

松手歪像另一边的郑基石对姑娘说“冷静点，姑娘，那么好撩可不行。我要是没从良，今晚你就是我的了。”</p>

朴音离呆住，不止是因为他的话，还因为他眼底的东西，有点眼熟。</p>

【（郑基石）攻略进度：0.1/100】</p>

不等朴音离想起来这东西在哪看过，那段除了数字其他都看不到的东西又不见了。</p>

什么都不知道的郑基石翘起腿给出奇怪的言论“庆幸吧，哥哥我从良了。”从良的渣男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感慨“修身养性啊~想当初我也是拥有一片海的人，如今鱼都不养了，哎~当初的风华绝代你是看不到了，如今也就是勉强凑合。”</p>

“我努力克制，你也收收心，别看哥哥帅就想扑，淡定点，外面一帮男人呢~就你这长相，外面那些狗随便挑，勾勾手指你就能给他们上链条，愿意冲你汪汪汪的人多得是。虽说都没有我这么帅，但你也凑合一下，毕竟我这种也不是那么容易见的。”</p>

郑基石拍拍朴音离的肩膀“你错过了一个好时代啊~”</p>

朴音离...她觉得自己还是回去找教授靠谱点。</p>

这位大佬貌似病的不轻。——朴音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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