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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子无奈的一叹,说,你先回去,我去校长那里,看能不能再争取一下。
最后,陆还是被开除了,因为影响恶劣,所以校方不得不让陆当一回用来杀猴给鸡们看的那只猴。
陆又来到了女孩的班门口外,女孩正上着课呢,一侧头,正好看见了陆,女孩笑笑,朝陆扮了个鬼脸。
陆的心却猛一疼:“这张笑脸,不知道以后还可不可以再看到?我走后,她也未必会舍不得,毕竟我不是她要爱的人,算了,索性就这样走吧。”
中午放学后,女孩又去香樟树下找陆,陆已经不在。
女孩撅着嘴,却突然看到树干上歪扭七八的十一个字下面又有人刚刚画了一张小女孩笑时的鬼脸,画工很是一般,但是却很可爱。
女孩忍不住笑了,自言自语的说,这个笨蛋,还把我画得这么难看,看我怎么找你算帐。
下午,还是没有陆的影子,女孩去了陆的班打听,才知道陆已经被开除了。
女孩听后,又撅起了嘴想哭,但是终于忍住没有哭出来,女孩只是对着白色而安静的墙壁说,陆子蹊,你个王八蛋!
女孩果然都没有哭过,从那以后。每当女孩忍不住想哭的时候,女孩都会轻轻地告诉自己:忘掉那个王八蛋,你要学会自己幸福。
但是她也很少再笑。她一直都在认真地学习,学习,学习。
时间荏苒,袅袅如夕阳里操场旁边经过的风,不许任谁留住,隐约,空荡,飘然而逝。
一晃就是一季,流年擦肩而过,任谁不待,挥手却已在三生石上为某些单纯的孩子们刻留下无法磨灭永恒的忧伤,永世流传。
冬天,平安夜。这一个夜,平和,安静,可以让人忘记自己还有呼吸的存在。
女孩还在教室里上晚自习,教室外面下起了雪,绝美的雪花弥漫了苍蓝色的天空,舞姿奇幻,散落成一地的白色,装饰着整个一中的校园。
有的同学惊呼着:今天平安夜,竟然下雪了,好美啊!
女孩在心里说:切,平安夜下雪有什么好惊奇的?卖火柴的小女孩不就死在了这场雪里。
想到这,写字的笔却傻傻地停留在原点,怔住,突然,女孩终于忍不住趴在课桌上哭了。因为她想起了陆曾经给她许下的承诺。
就是在这年夏天,她和陆穿着好看的夏装,牵手走在校园里那条杨树下的油漆路上,女孩偶尔抬头,会偶尔看到一只只孤独的白色飞鸟,孤独地飞过这个白色的夏天,陆用MP3一遍一遍回放着《七里香》,旋律亲切但是充满青春的活力。周杰伦抱着木吉它站在麦田边的盛夏里面,轻轻地唱,如同是这个夏天最幸福的麦田守望者。
女孩抬头看天,说,好想现在过一天的冬季,去听好听的风,去看好看的雪。
陆还是无赖的一笑,说,很久之前,我就在十字架前祈祷,许下我的愿望,在某一年的冬天,可以勾着你的手指,穿着夏装去巴黎过圣诞夜,怎么样,现在的你是不是感动得快要哭了?
女孩当时只是笑笑,说,去你的,你想冻死我啊。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嵌入了时间的齿轮,永不再重复。
女孩回忆着,哭着,同学们都惊得不知所措。
老师把女孩叫了出去,问她怎么了。
女孩说,没怎么,就是突然想哭了。
老师说,别哭了,回去吧……恩,对了,记得把你的头发剪一下,已经太长了。
女孩愣住,自从陆走后,她一次也没有理过发,一直都还留着,留着,女孩不禁问自己,是不是从内心深处就在不由自主地等待着那个约定,等待着留着长长的头发,等待着有一天陆来娶她。
最后,她还是听了老师的话,剪成了短发,因为她一直都是听话的乖孩子。
两年后,女孩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名牌大学,在大一下学期,女孩有了男朋友,她男朋友是学校里优秀的学习尖子,长得很高很帅,性格温和儒雅,他很爱女孩,在他的眼里,女孩就是他的一切,他看不到别的女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也同样喜欢周杰伦的歌,这也许就是女孩选择了他的原因吧。
对了,女孩的男朋友还有个很漂亮的名字,韩岚。
韩岚算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气质温和如是晶莹的和田玉,面容俊雅,白色的上衣,干净的头发,以及温柔似水的眼神,微笑时露出的一口明亮的牙齿,大学里的好多女生都在暗恋着那个在梧桐路口停步,不爱说话,安静的韩岚。
女孩经常会看见韩岚背着她偷偷撕掉别的女生给他写的情书,因为他害怕女孩看到会难过,难堪。
其实他却不知道,女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但女孩的心里却依旧没有一点的难过,除了无动于衷,只是有着清澈的孤独感觉,空洞而又强烈。
也许,她不是多么在乎着韩岚。
在韩岚身边,女孩依旧很少笑笑。也许是在默默等待着那个当世的周幽王,那个烽火戏诸侯以搏佳人一笑的幽王。那个纵然抛舍江山万里岁月千年,也宁愿换取佳人一笑的周幽王。
校园里的栀子花盛开如海,洁白的瓣散落在手心中,如同是碎掉的白色月光,女孩摊开自己寂寞的手掌,花瓣安静躺在受伤的掌纹上,女孩只是傻傻地站在花树下不说话,静静幻觉着自己还是那个快乐的小女孩,可以无忧无虑地牵手夏至,可以不厌其烦地听着某一个人在轻轻的风里对琴吹牛,可以什么都不顾忌的呵呵一笑,无奈往事成碑,都已经定格在了那个开满了蒲公英的夏至,记忆回转,却忍不住的难过。
春风三月,莺飞草长。
韩岚和女孩一起散步在长满了鸢尾的湖岸上,对着湖面云朵苍白的倒影,女孩一直都在沉默着,不说话。韩岚牵过女孩的手,女孩一惊,不说话,但是渐渐感觉到手与手之间虽然紧握,却好像有隔着千万里的陌生。女孩轻轻放开了韩岚的左手,说,对不起。
韩岚难堪的一笑,说,不必了。
年华非似水。
记忆死如秋木。
逛街的时候,韩岚总是会站在女孩旁边看着女孩挑完每一件衣服然后就掏出一张张崭新的钞票去柜台付钱,过马路的时候,只会认真地看着红绿灯和斑马线,却对过往的漂亮女孩视若不见,无动于衷。
女孩却又突然想起了陆子蹊,想起了那个惜钱如命、最最抠门的陆子蹊,那个一看见美女就流口水、不知所措的陆子蹊。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那么那么地想念着那个爱吹牛、浑身都是缺点的陆子蹊。
女孩祈祷:多么希望这一切伤人的想念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三年都过去了,早就该把那个王八蛋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永不再寻回。
夜,未深。
很好的月光,照着。
教学楼后面的小路上满了青色的草,韩岚与女孩慢慢地走着,不说话。
韩岚低着头,走着,听着好听的歌,女孩则时而抬头看天,时而低头哼着歌,时而对着空荡荡的篮球场傻傻地笑了,又时而伫立在孤零零的橡树下伤春悲秋、低唱年华。
橡树枝桠上的绿叶,好美。女孩站在树下,仰头,望月想象着,假装陶醉了。
韩岚小心把耳机递给了女孩,说,听听,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蒲公英的约定》。
女孩一怔,断断续续地喃喃着,《蒲公英的约定》?……蒲公英……
这不就是当年的他反复听着反复哼着的歌吗?
女孩静静地听着,旋律缓慢但是忧伤,周杰伦轻轻地唱着,伤感逆流成河,低下头又想起了那个在香樟树下有着无赖笑容的陆子蹊,笑容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女孩不禁心痛了。
周杰伦轻轻地唱着,
“说好要一起旅行,是你如今,唯一坚持的任性。”
听到这,女孩的心脏突然一阵恍惚的悸动,那年的夏至,美丽而静谧的琴房边,看着满地的蒲公英,陆给的承诺却不知道是否还一直停留在那个地方等待着女孩去信守。
周杰伦还在轻轻地唱着,
女孩忍着滂薄的泪水坚持不哭,闭上眼不说话,渐渐哽咽着。但是忍到了结尾却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泪如决裂的堤水,汹涌而出,千里奔流,却再也流不回那绚丽的时光。难过的哭了就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
因为最后一句,周杰伦轻轻地唱着,
“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女孩不顾一切地哭着。
三年前的陆在反复听着这首歌的时候,一定也是幻想着有一天会一起旅行,牵着手去浪迹天涯,可是歌已经唱到了最后,结局被命运打开,两个人之间分不清楚的感情早已经注定了这只不过是一场幻觉而已。
这首歌唱得这么心疼,听着却很心疼。
如今才明白,为什么陆无赖的笑容里面总是隐忍着些许忧伤无奈,为什么陆总是会站在空旷的夕阳里不说话,为什么陆总是骑着单车偶尔抬头看天的时候会傻傻地笑,却总是笑得那般狼狈。
女孩不顾一切地哭着……
韩岚呆呆地站在一侧,却只能不知所措,在月光下,显得好无辜。
过了好久,好久。
女孩拭干了眼泪,在韩岚面前静静低下了头,说,谢谢你,韩…我们…我们…分手吧。
韩岚愣住,欲言却只能无言。一眉锋利的月亮,月光已经好冷,北风大作,银白色的云朵堆涌在头顶。
韩岚呆滞了很久,忍着深切的伤口不愿呻吟,只是说,好。
转过头假装没有受伤,闭上眼后却感觉到泪真的好烫。
但是三月的春天还是落下了寒冷的雪,落在了会痛的心田里,冻结成伤,永不释化了。
终于夏至,这个夏天一季忧伤的起点,然而这忧伤却没有了结束的终点。
女孩一个人坐在华美的橡树下面,反复地听着一首相同的歌,《蒲公英的约定》。长长的头发被轻风吹乱了,女孩不说话了,沉默着,难过了,想哭了,喝着饮料,咽不下去了,忍不住胡思乱想,幻想着时光逆流,能够再次回到一中琴房边,那个蒲公英幸福开放的季节;幻想着斗转星移,坐在单车的后座上跟着某一个人去日本富士山下看烂漫而纯白的樱花;幻想着坐着单车可以去韩国首尔最高的大厦顶头抬手摘星星;幻想着坐着单车路过台湾来等待冬天的雨,白色风车在雨中静谧了;幻想着坐着单车回到一中,守着那一株香樟老去,落叶凋零落满了脚下;幻想着坐着单车沿着赤道去兜风,然后再一路向北去看好看的北极光;幻想着坐着单车迷路在种满了苹果树的森林里,永远也不要找到出口,就这样乖乖地幸福地坐在苹果树下,与某一个人一起等待着天长地久,守着许下的誓言一起慢慢皓首,幻想着,幻想着…直到泪流满面,抱头痛哭,在橡树荫下,成就了夏至时分最美的悲伤。
泪如夏天的雨,倾盆而下,哭到最后终于也只能啜泣,女孩努力地笑着,然后小心翼翼把可乐易拉罐上的启盖带在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呜咽着对自己说,我很幸福。
流年如水,忧伤流过纯白的年华,谁的泪,流浪。受伤的魂,流亡。幸福二字,却早已被流放,不再属于这个季节的人类所有。
大二,暑假。
女孩回到了家,第二天,女孩的高三同学打过电话来想邀她去嘉祥,参加同学聚会,女孩随口答应了。
过没几天,女孩就去了。
她的同学说又想去一中校园里面照几张照片,女孩也去了。
一中,夏天,万物正茂。
她们在假山畔,石雕旁,绿树荫,左右徘徊,到处拍摄留念。
女孩独自一人走到山坡上的琴房边,朝花夕拾。温暖的七月,琴房安静依旧,蝉声依旧,轻风也依旧,都似是那年七月的夏季,但是那年的人却永远的不再依旧。物是人非,触目伤情,突然感觉到心疼了。说好的会遗忘,却为什么反而永世铭记了下来?伫足回首,匍匐在时间的末端,静静地祈祷。满地的蒲公英,满地的伤悲,却不知道来年会不会真的可以忘记掉。
香樟树下,女孩抬着头傻傻地看着,留在树上的字幸好还在,但是却不知道那一年陆子蹊写下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还在不在,是否还依然算数。
字下面陆画的那张鬼脸还是笑得那样灿烂,依稀还是那一天,女孩看到这,不禁又幸福的笑了,而这种幸福却让人感觉到心好痛。女孩想,我已经有四年都没有这般笑了。
彼此的左岸右岸,彼此望穿秋水,左岸月升月落,右岸生死轮回,虽然左岸右岸只有一岸的相隔,却彼此永远都不能隔岸相望,因为左岸是在河流的左岸,而右岸,则是在时间的右岸。
流泪,抑或是掩饰了眼泪的微笑,都已经于事无补。任何人都只能无能为力。
这就是天数。
中午,高三同学聚餐在一家饭店,女孩坐在窗侧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可乐,不说一句话,默默地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假装发呆。
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说,给,这是你们点的最后一个菜。
女孩一愣,转过头来,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板上,破碎。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偌大的房厅中不住回荡,延伸,最后山崩地裂。
那个服务生也愣住了,看着女孩不说话,沉默了很久,低下头只是说,对不起,…这位女士。
然后蹲下身子小心地拾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慢慢地转身走开。
女孩看着那个服务生的背影,眼里含着泪,轻轻说,陆子蹊,你个浑蛋。
等同学们吃完了饭,女孩去柜台上付帐,女孩对大厅经理说,那个服务生呢?服务态度很是不好,我想投诉他可不可以?
那个经理直是点头道歉,说,对不起。
女孩说,这样吧,你把他叫出来,我得当面训他几句。
经理无奈,只好对身旁的一个人说,去,把李强给叫了过来。
女孩一惊。李强?难道真是认错了人?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面容陌生的男子走了过来,问,经理,找我什么事?
经理假装很恼火,说,问这位女士吧。
女孩说,不是他,我要找的人绝不是他。
李强一笑,说,你是找陆子蹊吧,那个瘦瘦的男孩,刚才是我有点忙,他才帮我送的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多耽待啊。
女孩说,那就请你把他叫出来吧。
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女孩和陆子蹊两个人傻愣愣地站着,一切都归于了沉静,连心跳声都很清晰。女孩看着眼前的陆子蹊,脏脏的工作服,已经剪短的头发,瘦削而且木纳的脸庞,不说一句话的站在那里,感觉是好陌生好遥远的一个人,只如初见。忍不住又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穿着纯白色而又干净的一身衣,留着飘荡的头发在香樟树下时而微笑的陆子蹊,无赖似的笑容。回忆流转的画面老是让人的心一次次的疼,很疼,也许会一直疼到天荒地老日月焕然。但是却不知道那年的陆子蹊还存在不存在,而眼前的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时光凝固,瞬间结成了冰。一切都已经回不到过去,隔在中间的,是一堵时光雕刻的墙,谁也无法穿过。
在时光墙的那一边,有那年的陆骑着单车在树下抬头,安静地听着《蒲公英的约定》,有那年的陆在琴房边许下的愿望,有那年的陆在街头牵着手时的温暖,有那年的陆看着过往的美女流口水,有那年单纯的笑,有那年似水清澈的青春,还有那年永不会忘记的夏至,但是这些所有的幸福都被隔在墙左,过不来;忧伤已经被隔在了墙右,如今也只能一人承受。
女孩抬头一笑,假装没事了,说,一共…多少钱?
陆登时一惊,好似刚从梦中醒来,说,啊?你说什么?
女孩说,算算吃饭的钱是多少?
陆低头看了一下帐单,很久,才说,四百八十二。
女孩给了陆五张一百的,陆找给了十八。女孩拿着十八块钱,刚想笑着说“去你的,还是这么的抠。”,但是抬头后又看到他那张木讷的脸,却再也找不到了给他开玩笑的借口,心就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样疼。
女孩想:“我和他,已经不再是四年前的我和他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撅起嘴就会哭喜欢听童话故事的小女孩了,而他,也不再是那个笑着向我吹牛的陆了。”
转头又看了陆一眼,却发现陆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眼神忧伤而又迷离,浑似一种恍惚的错觉,又如同是漆黑夜空下破碎的星光。陆走近几步,站在了女孩面前,认真地看着女孩的脸,眼眶渐渐湿润了,陆伸出右手,想再次牵住女孩的左手,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左手与右手都错过了当年熟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再也回不来了。
陆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了下来,一大滴一大滴掉落在地板上,积涓成流。
两个人如果相隔,
到底是隔着几万光年的距离遥远,还是仅隔着一个短短的去年更遥远些呢?如果面临选择,是选择左岸还是右岸呢?
陆低头痴看着女孩的眉睫,很长时间都不说话。
女孩以为陆会轻轻地吻她的眉,慢慢闭合了眼。
陆转过脸忍着泪水,说,你…别睡着了啊。
女孩睁开眼,难堪地一笑,说,你过得还好吧?
陆好像有点了不知所措,说,还好…还好…你也还好吧?
女孩说,我不好。这四年我一直都过得不好。
陆无言,低下了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偷偷哭泣的好孩子。
女孩故作轻松的问,找女朋友了吗?
陆说,去年结的婚,孩子也刚刚满月了。
陆干干地笑着,说,是个女儿,等到下年就应该会喊爸爸了。
女孩顿时怔住,思潮汹涌,心开始纠结,似要拧出血来。
『爸爸』。这么一个沉甸甸的词汇怎么就可以和四年前的那个追风少年挂钩呢?造化纵然,但是命运,真的可以这样改写吗?
女孩欲哭却已经没有了泪可以流,只是哽噎着说,蹊,你一定要记得幸福。
说完,转身离开,空虚的餐厅里回放着一首伤感的歌,《说好的幸福呢》。
“时间过了,走了,爱情面临选择。你冷了,倦了,我哭了。离开时的不快乐,你用卡片手写着,有些爱只给到这真的痛了。
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我懂了,不说了,爱淡了,梦远了,开心与不开心一一细数着你在不舍,那些爱过的感觉都还深刻我都还记得。你不等了,说好的幸福呢。我错了,泪干了,放手了,后悔了。只是回忆的音乐盒还旋转着,要怎么停呢。”
歌已经唱到了终点,但是说好的幸福呢?下一站,真的会有幸福吗?用一生的等待,等待来生,相信我们一定会幸福。
陆子蹊摊开手掌,一枚易拉罐上的启盖。谁会知道,这就是那一枚,那年夏至从女孩右手无名指上滑落的启盖。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伤心欲绝。泪水,汹涌而出。
不再相信童话故事了,幸福的结局是谎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原来只是一场迷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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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要说的话:
离开一中已经好久了,说实话,是有点想念那时候的时光,但不很。那天我还给我的一个同学说起过,我很多时候做梦都是又回到了一中,但是在梦中我还是会拼命地往外逃,也许我本来就没有安静学习的天分。我妈妈就曾用过一个很经典的形容词形容过我:稳不住窝。
对了,故事里陆子蹊的原型可不是我,只是他碰巧和我在同一年考入了嘉祥一中,又在同一年离开了一中,碰巧他也喜欢周杰伦的歌,碰巧他也爱在女孩面前吹牛,碰巧他也喜欢一个人在树下席地而坐异想天开,碰巧他也会看到街头的美女就流下了口水,碰巧他也很抠门,还那么自恋。这么多碰巧的缺点碰巧在一起,但是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因为我大概不及他有魅力呢。对了,喜欢听周杰伦的歌应该不算是我的缺点之一吧。
小说里面存有一个出入,故事刚开始的时候,陆坐在香樟树下一遍遍认真地听着《蒲公英的约定》,那时候的陆子蹊是不可能听到这首歌的,对此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哦,没听过的可以去听听,很好听的,还有故事里出现的另两首歌,《七里香》,《说好的幸福呢》。
此中情节,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最终解释权归……切,谁爱归就归谁吧。
要睡觉了,晚安。
2009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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