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重返恶魔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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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蒂拼命摇头。

卡蒂猛甩尾巴，重击之下，铁鞭般的巨尾直接打垮了霸炎魔的尸骸，击碎这具空壳，就像敲碎鸡蛋一样轻松。

张肃抚摸真龙鳞片，卡蒂摆荡头颅，大口两侧冒出滚滚浓烟。

霸炎魔……霸炎魔！卡蒂的意识瞬间被恐怖的回忆所支配。

最糟糕的是车顶，被卡蒂的龙角刺了个对穿。

卡蒂往前一撞，霸炎魔的残骸摇摇欲坠，枯毁的恶魔外壳纷纷落下，这些遗骨已完全失去价值，如尘灰般松软。

卡蒂高昂起头，踩着岩石阶梯登上高处。

她抬头瞭望，视线穿过浩瀚森林。

所以张肃也希望卡蒂能重新振作起来，找回往日矫健雄姿。

只见一轮残阳升在空中，周身滴血，将那片天穹照得猩红。

“不、不是这个意思……”张肃从侧面登上卡蒂的背部，“继续前进吧，你还记得过去的力量吗？你能够飞翔，能够喷火！”

“卡蒂，前面就是神乐山的地狱之门了。”张肃往前指。

张肃抹了把汗，如果这能缓解她心里的不安，多少次都可以。

恶魔的数量无穷无尽，迫使人类和魔女两个族群联合起来对抗。

人类防御计划聚合全世界力量，付出2.1亿人类与魔女战死的代价，才将恶魔驱逐回地狱之门的另一端。

“试一下，它已经死了。”张肃的声音打破卡蒂心中的混乱。

她用两只爪子捂住自己的头，瑟瑟发抖着。张肃许久没见过卡蒂显得这般脆弱了。

她的鳞片曾霜白如银，凛然似雪，可当年大型炽灼魔的黑焰湮灭了卡蒂和她的战友，卡蒂是唯一生还者。

他把车窗都摇下去，散去厚味，再收拾狼藉。

与那个晚上的疗愈一样。张肃手持观世浮屠，慢慢引导卡蒂恢复平静。

它的身躯撞断了树木与岩石，在背后也撞出一个凹坑，将地形完全粉碎，形成崎岖不平的台阶。

她甩一甩头，感到阴影正从思绪中消退。

一股使人宁静的气场忽然涌现。

即便净化了侵蚀，龙鳞也仍是黯淡无光。

龙鳞变得黑沉，也无法再喷出火焰。

他也想看到卡蒂重新飞上天空……

“我们走吧，重要的东西就在前面。”张肃爬到卡蒂背上。

卡蒂现在只有全盛时期的六、七成力量。张肃默想着。

回到最强的样子，变回真正的飞龙。

卡蒂痛苦不堪。

“翅膀……需要……火焰……也是。”卡蒂发出沙哑的声音。

“是的！野兽途径的魔女，是在狩猎中进化的，我们一起去狩猎！检验一下你的胆识吧！”张肃目视前方，为卡蒂引路。

岩壁上还有这头霸炎魔最后挣扎与反抗的爪痕，当时人类部队试图靠近回收材料，它的尸体还反扑猛击，瞬间蒸发了数百名士兵。

“狩猎……恶魔……”卡蒂声音粗野，稍微鼓起一些勇气。

霸炎魔的身高超过15米，远远比卡蒂还要庞大极多，就这样死在此地。

卡蒂犹豫着，爬回霸炎魔无头的尸体旁边。

“？”卡蒂将巨大的尾巴往上抬起。

“吼！”卡蒂痛苦地摇头。

一具恶魔的尸体拦住她的去路。

卡蒂往前爬行，一边张开龙口，但从中淌出的只有硫磺气息浓郁的烟雾，没有火苗。

与卡蒂庞大的龙躯相比，她的翅膀显得残疾、软弱，翼展不够，细长的翼骨间排列着蝠膜，末端呈锋利尖刺状。

卡蒂沉重的巨尾在地上扫来扫去，拨开碎石。她看着周围，自觉地开始戒备。

“我们是专程来摧毁恐惧的。”张肃沉声宽慰。

越靠近地狱之门，恶魔的气息越浓厚。

登上悬崖顶端。

她还是怕恶魔，但即便害怕也要前进，这就是她的勇气。而且卡蒂想要保护张肃，不想让他死掉，变成回忆中的鬼影。

卡蒂要做到曾经没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