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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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预言

“陆科吗？”姚子业推开办公室门之前，问徐美琳。i

“呢。一个人里面呆许久了。”徐美琳应着。她看来，今天君爷有些不似于平常。一个人呆着不说，也不想见人。

姚子业边敲门，边想：他这不会是被昨晚上孩子取大名事输给蔓蔓给打击吧。

“你来了。”见到他进来君爷，倒也不排斥。

姚子业坐到他前面，打量出他面孔有一丝憔悴，说：“昨晚上我没能去你家，后来回来听宝儿说了些概况，怎么说来着？”

“你姥姥怎么样？”君爷没有急着回答，反问他。

昨晚，姚爷姥姥突然家里高血压，听到娘家里报来情况之后，姚夫人急急忙忙带着当医生儿子赶回娘家看望老人家，因此一起是错失了昨晚两孩子命名大会。

“我家里给她弄了些降压药，没有去医院，后来血压降下来了。老人家主要还是年纪大，天气骤然变化身体适应不了。”姚爷因被岔开话题答到这儿，追着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这是和囡囡置气。这样话，就显得她不是小孩子脾气你是小孩子脾气了。”

君爷像是觉得他这话很可笑似，怨气地瞪了眼他：“我是小孩子脾气？她是大人脾气？就凭她给两孩子取名，若不是有个大师给她圆谎，她自己都说不出理由。”

姚爷听来：瞧吧，这还说是没有赌气？

本是竖起了指头打算摇着教训他姚爷，却突然见他将一张纸扔到了自己面前。

“这是什么？”拿起这张甚至有发着草黄色廉价信纸，姚爷疑惑重重地边浏览上面字边听他说。

“昨晚上我收到信。据阿衍说，信封上字迹是他舅舅黄济儒。”

“黄济儒给你写信？我记得你不认得他，他应该也不认得你吧。”姚爷惊诧地捏着信纸，而信纸上短短一句话，他不用两秒钟已经扫完了，看到整封信末尾后一个字“古”，然后来个破折号没有了下文，让他简直想拿个放大镜学着福尔摩斯仔细研究白纸底下玄机。

“哎。”见他像是尝试想用水来抹湿信纸看下面是不是隐藏字迹，君爷连忙先打断他这动作，“我找人借机器探查过了，正常普通信纸，普通钢笔字写字，没有什么化学反应。”

姚爷听完他这句，指头打起了信纸：“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写了一句话？这个姓古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

“你都没有看完整封信。”君爷不急不慢地说。

姚爷再往下探，终于看到了信右下角，一般来说会有写信人名字和写信日期。但是，这封信明显规格上完全不像信，开头都没有注明是写给谁“谁谁谁：”，因此，右下角只有日期没有写信人名字，倒是与这莫名其妙开头有些前呼后应。让人觉得诡异是，姚爷瞳仁一缩，锁定了那奇怪日期。

“怎样？”君爷问，声音里压着一种微妙情绪，仔细听，若像炭火堆里闪闪跃现火星。

“我记得这个‘一九’年，当时，你应该是还没有出生吧。”

“是，你说没错，我当时是还没有出生。”

“而他这么写意思是，他你还没有出生前，说已经听过你大名。”姚爷漂亮指头抹了几抹下巴颌，深觉自己有福尔摩斯潜质了，这样持续猜谜底下去，“这只能充分说明了，如果他听说不是与你同名同姓人，他既然是指定寄信给你，应该不会是同名同姓缘故，而是他笃定确定是你这个人，那么，他能从那个女人口里你出生之前得知你名字，只能是你爷爷告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告诉他。我猜没有错吧。你名字是你爷爷取？”

君爷大名，早君爷出生之前，因为是陆家大孙子名字，早已被长辈们私底下决定好了。因此姚爷推断正是他所想，百分之九十九一百可以肯定，这个黄济儒所说姓古女人，与他爷爷、姚爷爷等是认识。

“这样他等于是给我们提供了线索，我们可以去问我们爷爷有没有这回事。”姚爷这般提议，却是被君爷一个摆手拒绝了，为此姚爷疑问，“为什么？”

“我们至今没有从哪个老人家口里听说过这个女人，哪个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事吗？要么，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作为陈年旧事，而且是可能挺机密陈年旧事，老人家有想把这机密都带进棺材里机密。这样我们去问老人家，老人家会告诉我们吗？不会！况且，黄济儒既然写了这信来，八成这女人还没有死。既然是没有死，以我们现能力，也不是不知道近些年来那些老头活动迹象，但是，依然从没有过听说过这个古姓，别说一个陌生女人出现，这足以说明哪怕你爷爷我爷爷，都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生是死，现是什么样一个状况。我们去问了能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姚爷闻之有理，轻呼口气，啪，将信纸拍回桌子上，身体往后靠到办公沙发椅里头，一只好看手指顶着皱紧额眉：“既然路都封死了。难道，我们要去找黄济儒本人问个清楚？我听说，他现五台山。或许五台山上，也有些什么秘密装着。”

“他写这样一封信写这样一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相信他这么写不是为了勾引我们去五台山和他对话。毕竟据我们了解，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极不喜欢有人上门去找他人。”

也就是说，哪怕黄济儒本人和五台山上某些人知道些什么，都会守口如瓶，并且会躲着他们，让他们找不到人。别说，以黄济儒那个神人本事，真能办到这种来无影去无踪事。

“竟然都是这样了。他写这封类似无头苍蝇信给你，是想怎么样？”

“不是都是无头苍蝇。”君爷指头轻轻敲打着信纸，“照我想，他之所以这么做，以他能稍微预知未来所谓玄学来说，他冒险寄这样一封信给我，肯定是想提前告诉我什么。i比如，这个女人要出问题了，而这个问题或许我能解决。”

姚爷眉头没有为此舒展开，而是越皱越紧：“你意思是说这个女人病了或伤了，要死了，而或许你能救她？黄济儒就是这个意思？”

君爷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这等于自己想法是暗中默认了姚爷想法。

“我觉得这真是够可笑。这个女人哪怕真哪里死了，她都不出现，你怎么救她？”姚爷露出一个特别为难特别可笑表情，显得有些滑稽地下结论，“我们只能守株待兔，等着她自己出现。”

“好像只能是这样，虽然还有另一条线索，可惜那个人自己也忘了。不过，这让我们守株待兔，或许能有个目标有个地。”

姚爷听到他这话，仔细想了会儿后，脑海里像被触电似想起个人，讶异：“你不会是说那个——”

君爷头：“她我掌心上写笔画，我现凑起来想，确实很像个古字，至少笔画数是没有错。”

如果君爷猜没有错，范淑霞自己能想起来好了。但是，人体大脑，是世界上奇妙东西，到如今，医学界都还没有办法彻底了解。范淑霞失忆症，对任何医学家来说，都是毫无对策。

姚爷很无奈地举起两只手，来表示，关于此事，已经毫无探讨猜测下去必要了。因为，路全被封死了。他们唯一能做，就是守株待兔，等待黄济儒所预告事情发生。幸好，他们早锻炼出了非常沉稳性子，这件事上不会急，急话，说不定会惊动对方，打草惊蛇。姚爷接下来问起另外一件很重要事，这件事相对来说是迫眉睫：“我听说周玉找你了。”

“是。”

“她找你做什么？我知道，她现和温世轩都有联系。”姚爷必须为自己介绍人负责任，于是一本正经地询问。

对此君爷像是有意夸他一把，说：“我这个表表姑确是个强悍人。不会做饭，不会炒菜，家务活也是一团糟，办公室像垃圾堆，现只好请个男人给她收拾，支付劳务费来抵那男人律师咨询费。听说这之前，还让那个男人给她天天熬杏仁粥。听起来是不是有像女人钓马子？”

姚爷笑着，不知如何形容地干笑。说真，他压根没有想到周玉会对温世轩提出这么一些奇怪要求。周玉好歹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可周玉对温世轩做事，就好像是个充满稚气和任性小孩子。

“是有像钓马子。”女人专家姚爷都做了肯定结论。

君爷接着说：“好我这个表表姑，做案子理智还，终究是个聪明人。她打电话来找我，说问我，是不是早防着对方来一手要和我们家抢囡囡。”

“这个她猜，都猜得到。”姚爷理所当然地说，“既然她都问了，你怎么答？”

“我说如果她能把这官司一口气打下来，也算是帮了我们陆家大忙。”

姚爷听到他这个说法，感到一丝出乎意料，浮现了诧异。按理君爷这么傲人，从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何况是周玉而已。不选择周玉，陆家有是其他律师人选。

“没必要吧。既然我们都选了她。”君爷说。

看来君爷是绝对要拿住周玉这颗棋子了。姚爷思索着，敲着扶手。

“说起来，高大帅我这里失踪一天了，杜宇事你知道吗？”君爷想起初夏天天他们家里吃饭，活像小鸡啄米似，让他看得浑身极不舒服胃口大掉，巴不得这女人赶紧走。

姚爷挑了挑眉：“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高大帅去做什么了？”

高大帅是为了帮杜宇两肋插刀，去做“家贼”了。当时三半夜，他拿了杜宇钥匙，杜宇给他楼道口望风。论这种秘密潜入家居事做“贼”事情，杜宇那个粗手粗脚肯定是做不了，只好策动高大帅这种特种兵出马。这也是他们两人和蒋大少商议之后定下来计划。为此，高大帅想到了那个出了主意蒋大少，现是家抱起了老婆睡觉，哪像他现需要陪杜宇这半夜里艰苦作战，心里不禁骂起了蒋衍这个阴险狡诈小子，拉他下水自己却逃之夭夭。

蒋衍倒不是不够兄弟义气，只是人太多不好行事。而且，他们本想趁杜母带孩子出去时白天动手，这样，蒋衍也能帮上忙。结果，等了许久观察了许久，发觉杜母和杜爽都不是一同出去，原因就是，杜母没有杜家钥匙。

蹑手蹑脚进了杜家客厅，没有动静，高大帅把卡留了电视柜上，然后撤出来，整个过程不过几十秒钟，根本惊动不到任何人。接下来，就等杜母上套了。

要杜母上套并不难，因为杜母早就将杜宇走之前留下那几百块花光了，正愁着每天杜家里四处翻找钱。可惜谭母和初夏走时候，肯定是要把重要银行卡和现金等重要财物带走。杜母翻不到钱，恼羞成怒时，甚至有了把杜家里一些家具电器倒卖换钱打算。反正，她死认这里东西都是自己儿子出钱。

这个时候，杜爽将电视柜上发现银行卡拿到她面前，杜母腾地站起来，喜出望外：银行卡？信用卡？

别看杜母好像常年住老家，对于与钱有关这些东西，倒是绝对不会陌生。

“你哪里发现？”杜母摸着大孙子脑袋瓜问，直夸大孙子聪明。

杜爽指着高大帅搁卡那个电视柜。

杜母想，自己怎么之前没有发现，莫非自己是老花眼了。急忙走过去，再仔仔细细搜找，终，被她电视柜底下找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几个数字，看起来倒是有像银行密码。或许这张卡是开不久，所以怕忘了密码，主人给记下。不管怎么说，都值得一试。接下来，杜母将杜爽留家里，急急忙忙去找银行取款机取钱了。

找到小区内有银联标志取款机，把卡插进去，按了密码没有错之后，杜母心中暗喜。再根据操作查询，卡内竟是有几十万这样大数目。杜母兴奋地吞起了唾沫，擦擦手，立马先取出了五千块上限。

另一方面，杜宇通过这张银行卡连接网上银行，看到了杜母取现记录，知道了自己母亲果真是贪钱，以致一下就上钩了。

“兄弟，怎样？”高大帅按着他肩膀问。

杜宇表情不知道如何形容，当他第二天，发现杜母又从取款机取了五千块，并且开始各处划卡消费，恐怕是要一口气将这张银行卡里钱全部花掉。如此贪得无厌行为，杜宇都不相信那是自己妈。

记忆中，他妈家里都是省吃俭用，勤俭要命。他那时候和家里兄弟姐妹们上学时背书包，还都是杜母自己拿没用布料缝。是杜母性情变了吗？还是说杜母本来就如此，对自己钱不舍得花，花其他人钱却特别贪婪和爽。事实明显是后者，杜母出老家到他这里来，肯定是有带钱过来备不时之需用。可杜母不用，就要用他。他自从生意有了起色之后，明明每个月寄回老家给父母钱，不会少于一万以上。他爸妈老家花，开销又不大，每月一万是绰绰有余数字。

父母养孩子是为了什么。或者是说杜母养他是为了什么。杜宇想到这个如今显而易见答案，伤心要死。

“喂，她再这样花下去，几十万真都没了！”高大帅越过他肩膀，都能看到银行账户上惊人数字锐减趋势，摇着他肩膀提醒他，“你这里有部分钱，还是向人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