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未来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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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哪个不好挑，偏偏挑一个没钱小白脸，到时候苦头有你自己吃。舒萋鴀鴀”许玉娥吐着这些话，感觉是骂自己，想当年自己就不知道怎么挑，挑了温世轩这个没钱货，结果倒好，婚后生儿育女吃苦耐劳，没有享过一天福气。

母亲脾气蔓蔓清楚，顶一句嘴只怕母亲往死里飙，只等着许玉娥发完火，。

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不见大女儿半动静，许玉娥自己骂累了，坐回椅子上休息，扶着额头，想了老半天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生是不争气女儿。生个儿子多好，温家独苗子，还会怕那老二一家爬到自己家头上吗。

媛媛见蔓蔓半天不开声，没趣，一边嚼饭一边说：“姐，好还是不好，你好歹回妈一句话啊。”

还是小女儿贴心。许玉娥抓起筷子给小女儿碗里再加块肉：“吃饭要吃饱了。你每天用功要用脑子，不能想着跟你姐一样。你姐太瘦了，之前说了几个人家，就是看你姐瘦成这样，嫌没有福气不要。”

听到这话，温世轩一口饭都吃不下了。老婆偏心他明白，明白老婆这不是针对蔓蔓，是针对他。

许玉娥和媛媛一块仰起头，看着站起来温世轩。

“爸？”媛媛问。

“你们吃吧。我下碗面条。”温世轩离开饭桌，头低着避开老婆眼睛。

果然，他一走开，许玉娥又饭桌上发牢骚：“别理你爸。他以为现家里很有钱吗？吃顿饭都嫌东嫌西。如果有本事，就不吃这顿饭，带老婆孩子一块上馆子吃鲍鱼鱼翅。”

轮到蔓蔓呆不住了。趁母亲和妹妹两个人吃得正欢，她悄无声息地走开，钻进厨房里。

坐厨房门坎上温世轩，了根卷烟，抽着，两只眼珠子像是木，一动都不动。

“爸。我给你煮面吧，你想下鸡蛋？或是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个番茄。”蔓蔓走进来，拉开冰箱门，拿出番茄，洗菜盆子里面洗干净了，用刀板切成八片。

等煤气炉火燃啪一声响，温世轩方是回了神，说：“你也没有吃，下两个鸡蛋，煮两碗面吧。”

“不了。妈发现少几个鸡蛋，会说。”

“她能说什么？她要问起，就说是我吃两个，吃两碗。”温世轩就只有老婆看不见听不见时候，敢这样硬气说话。

蔓蔓不做声，放了面条进锅里沸腾，拿了支长筷子利索地里面搅着，这搅一搅，面条散开，形成花儿绽放模样，看着人都胃口大开，赏心悦目。

大女儿一都不差，光说是这个温和沉静性情，温世轩觉得只要是个男人都能迷上。所以，他说以下这话不是站老婆这边，只是感到替女儿不值：“蔓蔓，听爸一句。你很好，爸觉得你比媛媛、浩雪都强多了。暂时找不到对象没关系，爸再帮你到处去问问。爸不信，你会嫁不好。所以，咱们不用委屈自己，不要以为自己嫁不出去，非得挑一个让自己受苦受累。”

“爸——”蔓蔓庆幸锅上面蒸汽将自己小脸蒙上了团雾气，可以隐藏眼下自己两只红眼眶。

“你也别怨你妈。”温世轩把话说回来，作为一家之主自然希望家和万事兴，“你妈那是和我一样，就怕你像她，嫁了个我这样没本事，你终自己受苦。”

“我知道，我懂。”蔓蔓应道，父母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父母，生子之恩，养育之恩，都是她要还。因此，母亲再气再火，她都不会顶嘴。母亲也是被生活给逼，她明白。

面条捞起两碗，父女两个各端一碗挨着吃，心里闷气总算是离开饭桌，散了。

晚上，抓了把扫帚打扫地上那几块碗碎，蔓蔓眼前蓦地浮现出蒋衍信誓旦旦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