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继续内斗（一）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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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子剑打电话，就准备约见秦楚雄，这位市长可不是那么随时都能见的，在秘书的安排下，他下午才能见到。

在这期间，牛建哲还过来催报销单据，张子剑告诉他，等等再说，就这一两天。牛建哲估计张子剑也琢磨出点味来，也不敢催的太急，生怕这位小领导逼急了眼红。凡是做人留一线。把这位小爷得罪狠了，光顾痛快了，欺老莫欺少的古话在体制内最管用的，万一这小子一不留神高升后，再反过头来那他开刀，他至于吗？根本不至于，虽说现在各为其主，打对抗，人家还能理解，但要欺负狠了。没点底线，人家这时候奈何不了你，不代表人家不会秋后算账，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找人哭的地方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张子剑准时出现在秦楚雄的办公室，张子剑把自己的计划放在他的面前，说道：“秦市长，我在招商局工作这几天，发现招商局有些弊端，就是花销太大了。”

“是啊！”秦楚雄认同的点点头。又说道：“这件事我也想过，但下面的同志还是很认真的工作，虽然花销大点，但没一笔钱都用在工作上，同志们也不是为了他们个人，这件事我就没提。”

秦楚雄翻看两页后，就知道张子剑要烧上任后的火了，不管是几把火。这股火烧的正是地方，但这个地方不是随便烧的，因为里面很多利益牵扯太大。要是深究的话，一不小心挖出几个耗子来，那秦楚雄就有些被动了，目前他能放心用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领导，用人就要谨慎，哪怕看好的干部一不是随便能调整的。

“秦市长，招商局的大笔消费主要在吃喝上，咱们可以节流的规定计划性，要是有了标准。那么可以给市里和国家节约不少钱，起码能节约一半还要多。把节约出来的钱，可以用到该用的地方，其实很多单位该用钱的时候，市里没钱，好的计划也搁浅了。”张子剑试探的在说服秦楚雄。虽然明知道说服秦楚雄出手有些难度，但他还要试试，是在不行，那么只能用陈天豪的手，来个硬制度，他相信陈天豪会支持他，毕竟渗透招商局，这位市委书记很感兴趣，说不定还是个突破口。

当张子剑摆放出这个计划来的时候，看了两眼的的秦楚雄，在听张子剑口述的汇报，就知道这厮放什么屁了，谁都知道招商局花钱大户，但这几年下来，他一直硬挺着，就是不想让人那花钱这条列子来说事儿，很多次的被人攻击，他都找理由压下去了。

没先到张子剑还是拿这一条来说事儿，这就有点触摸秦楚雄的底线了钱花没了，可以拨款啥的，那点小钱，在市里不算什么？可是掌控的人没了，他就头疼了。这才是他压下去的关键点。

招商局一直让吴洋兼任着，并没有找个专职的局长分担吴洋的工作，就是因为吴洋太听的他的话了，哪怕陈天豪想要动招商局的人，但一把手，就是不能动，哪怕付出点代价，也要保着自己那块利益。

当然，陈天豪没怎么动招商局，也是有他的顾虑，手伸长了未必是好事儿，好大的蛋糕不能吃独食啊！总的给人留出一些利益来，那么招商局的利益关系才得以让秦楚雄维护着。

“资料放在这里，我先研究一下，小张啊！做工作不能太着急，要一步一步的来，你先摸清楚招商局的工作，在一步一步的走，急于求成会让你忽略很多事儿，先想想周边同志们的想法，要顾全大局，你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大局感，只要你有大局感，那么一些小事儿，就可以包容。”秦楚雄说着说着倒像是批评起来，其实也是在指点张子剑的毛病，这样一来，话题就转变了。张子剑也只能虚心听着。

当除了秦楚雄的办公室，张子剑一口叹气，早就想到秦楚雄不会那么上套，那么接下来找陈天豪，就有点危险性了。

直接找吴洋，纯粹浪费时间，一句研究研究，就能把你打发喽，也会吧消息透露出去，让下面人和你闹腾去，这样张子剑才够受的，那时候头疼吧！光应付那些和他对着干的，撂挑子，这不是打张子剑的脸吗？更会给张子剑扣上没有大局观，不团结同志，不顾其他同志们的感受，一条条，都会写在张子剑考评上，那么他还想爬升吗？有了这些，就算你身后有人，也要冒着风险往上爬了，那时候只能捏着鼻子再压张子剑几年。

回到单位后，张子剑想了一会后，心道：“不是都想看我的热闹嘛？我就破釜沉舟的和你们对抗一下，先从下面掀起来，反正也给秦楚雄打过招呼，送上文件去了，相当于在他那里背书了。既然改些不了制度，那么逼着这些人以后找他报销签字的时候，找吴洋去。到时候抓出一些蛀虫来，最后谁最难看，谁签字谁最难看，让你们养成大手大脚的花费，看怎么收场。可惜，那些急于用钱的地方，让这帮孙子给挥霍了。”

每次用在教育或者养老、医疗上，都是捉襟见肘，钱少，钱少。

可是张子剑又能有什么办法？他没办法，自己的影响力真的不大，这种事儿杜绝不了，也共止不住，就算控制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就会冒出来，总之像是千百漏洞的漏勺，你堵上一个眼，还有成千上百的窟窿等着你堵，但他只有两只手，哪怕找一些帮手来，也是堵不上那些的窟窿。

打电话把牛建哲叫来，告诉他说道：“牛主任，各科室的费用都超出标准了。”

“标准，张局，咱们这边虽然有费用标准，可是，您也知道，那都是好几年前的制度了，要按照那些制度来衡量，咱们的业务可就施展不开了，总不能把咱们这个衙门弄的和古代衙门似的，太寒酸了吧！”牛建哲用古代衙门来比喻，那是指的，当官的不修衙，刮地三尺也让衙门破破烂烂的表示自己清廉，要是修衙，说明你这个官，贪。

但招商局明白的这招待很多的客人，花钱能少，少了没面子，就按照这个官方的面子，好吃，好喝的把形象给提升上去。

张子剑有时候很奇怪，人家都是有钱的老总，在乎好吃好喝的。人家是过来投资的，是讲究的利益化，双赢化。为了免费吃你一顿好的，还不够折腾的人的。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我也让人对比了一些用餐消费标准，这些都超出百分之五十到七十之间，我想知道，那些多出来的钱呢？能出去邀请别人来咱们这边看看的费用不说，但大部分都是坐等别人来，一桌上好的海鲜宴，这帐发票上是一万七，我想知道吃的什么？一人两斤的龙虾啊！还是一人一个一斤的鲍鱼海参啊！就算加上好酒，有茅台五粮液好吗？别告诉什么洋酒，那水分太大，十几万的都有。”张子剑拿着一张发票，冲着牛建哲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