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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企业栓人第一要素……有一个好的食堂。
和不情不愿的姜锡俊一起在食堂转悠了一圈,发现今天的菜单是牛骨汤,如果不喜欢这道菜的话,也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配菜可以选择。总之,我是打定主意了,如无必要,今后这里就是我家。
相比我的垂涎欲滴,对牛骨汤没什么兴趣的姜锡俊随便端了点吃的便坐了下来。没理会他,除了牛骨汤以外还打了一大堆菜的我吃的津津有味。风暴进食,迅速解决完晚餐,我准备直接回宿舍。不过没吃几口的姜锡俊一把把我拉住,拉住我的他却又不说话,一个劲的在那捣鼓着手机,凑过去看了一眼的我一阵头大。这家伙,一分钱都没有,竟然还想着安排活动,至于活动的主要人物,除了金泰妍还能有谁。
想也不想的从他手里抢过手机,将差点发送出去给金泰妍的短信给删掉。“呀,一折西给,现在你在把我当取款机用吗?”拿着手机,火大的我做了个要砸在他脸上的动作。姜锡俊条件反射的缩了缩,然后又开始讪讪的笑了起来。“呀,我现在可没本事把金软软给单独约出来,要准备趴的话,也肯定是把其他几只也一起喊上,这可是在替你制造机会好不好。话说回来,唐老鸭蛮适合你的。”
拿回手机的姜锡俊撞了撞我的肩膀,眉毛一跳一跳。“唐老鸭是谁?”骤然听到这个新奇的代名词,我皱着眉疑惑的看向姜锡俊。“唐老鸭你都不知道?sunny啊!你看,唐老鸭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特别随和,容易满足。但有时候却又特别暴躁,时不时的傻瓜炸裂,这不是sunny是谁?”
听完姜锡俊分析的有条有理,我垂了垂头仔细一想,嘿。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而且y那独特的嘴唇,不一直是被说成是唐老鸭的嘴的么。不过,至于所谓的“制造机会”,姜锡俊明显又是吃饱了没事干了。丢了一句“你要约金泰妍就自己去,别扯上我。”给姜锡俊。我转身直接朝电梯走去。姜锡俊楞了会,苦着脸追了上来。
“如果只有我一个的话,她是百分百不会出来的,只有你去了,她或许会考虑考虑。”死皮赖脸非要扯着我去的姜锡俊。和我一同上了电梯。“为什么我去了她才会去,我看你是不是想见面想疯了?已经连逻辑都缺失了?她答不答应跟你见面,跟我有半条毛关系。”一边按下地下三层的按钮,一边像看疯子一样的朝姜锡俊看了过去。姜锡俊冲着我打了个响指,目光真挚。“因为有你这个危险性为零的家伙一起,金软软就会没有顾忌的答应见面了。”
危险性为零?我去,这评价!姜锡俊的话还在电梯里荡来荡去,我揉了揉眉毛。想咬咬牙,切切齿,但最终还是恢复面无表情。“就冲你这一句话。我也是决计不会去的。”一步从电梯里跨了出去,径直去找自己的车。姜锡俊在后面懊恼的捏了捏自己的嘴,冲我喊了喊开始示弱。没有转身,就那样挥了挥手:“我还有事要忙,可没空去当你的护身符和电灯泡。”
坐进k5里,在地底十八米处七转八折。绕出停车场,重见天日。跟着车流汇入到汝矣道大道行驶了一会。在一个路口转了方向,并没有直接开往宿舍。而是略微绕了绕,去往了那个不久前,有我的影子存在的那条街道。选择在今天这个时候重出江湖,事实上并不是因为我已经舔好了伤口,我来找姜锡俊,其实纯纯粹粹只是来要那一个月的工资罢了。和池泰昊一起喝过了五瓶cass之后,我希望,第六瓶是我请他的。
渺小的k5像一个细胞,在城市的脉络里不断的穿行,旁边的这辆车正在回家,左前方的那辆车正准备着赴往约会。而我,同样也有一场约会等着我,那是一场和“感性嗓音”的约会。打着右转向进入池泰昊所在的那条街道,路过一间便利店的时候将车停下,进去直接买了一箱cass,双臂发力将其放进车的后备箱中。重新行驶了一会之后,老朋友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
将车停在离他很近的路边,搬下cass,没有打招呼,径直将就放在他的立式麦克风旁边。见我突然的出现,正在低唱的池泰昊只是偏了偏目光,声音没有一丝抖动。
将啤酒箱放下后,喘了口气,开始拆箱子。拿出两瓶啤酒,替他打开了一瓶,然后塞到他的手上。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今天他的表演现场,多了一张板凳,是和他自己所坐的一模一样的高脚椅。我挪了挪步子,兀自坐了上去,没有打扰他,将手中的一瓶酒一饮而尽。仰着头,夜空往眼睛里沉,晶莹的液体缓慢的往喉咙里流。
与我一秒一动的喉结不同,池泰昊的喉结正高频率的颤抖着,一首歌好像是到达了,这首歌我没听过,叫不出名字,但感触依旧深刻的存在着。池泰昊将啤酒攥在掌心里,暂时没有喝。他垂着眼睑,专心致志的在“唱歌”。
喝完手中的酒,喉咙有些发痛,久睁的眼睛也有些酸涩。不知道为何,心思突然被附加了三倍的重力。思绪开始莫名的往回飞梭,那些埋得很深的记忆又被翻了出来。我想起了尹恩静走的那天…………那晚首尔微风无云,待在家中的我,和正站在首尔站站台上的尹恩静,相隔十四里,共沐月光。那时我就在想,这或许是我们这一生最后的缘分了。
垂着头,看了看手里空掉的酒瓶,如无意外,身处蔚山的她,和根不在首尔的我,再没有再见了。
似乎是从我的眼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一曲终了的池泰昊鼓动低沉的嗓子,朝我喊了一声。他从啤酒箱里复拿出一瓶酒,递给了我。因为是铝制的酒瓶,这一次,我们两个人的碰撞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喝了一口酒之后,依旧没有多余的对话,池泰昊又开始唱了起来。
不算熟悉的旋律缓缓的流淌到街道上,下水道的缝隙不知被何物给堵住,全部的音韵,没有一丝遗漏的被纳入耳朵。耳尖抖动,还需要多一点,还需要听久一点,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太过浓烈。
你从不放声笑
是因为尴尬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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