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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牛志成看到钟向阳的眼睛里有血丝，问道。
“嗯，第一次迎接这样的检查，我没什么经验，只能是问问这个，请教那个，才写出来这么个玩意，牛主任你帮我看看，还要改哪里？”钟向阳问道。
“嗯，坐下歇会，我这就看”。牛志成说道。
牛志成也是从秘书起家的，多年来一直都在县委办，把各种问题都看的很透彻了，所以不管这两人是怎么挂上的关系，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给钟向阳使绊子。
牛志成不愧是县委办的一把手，改完之后，文章就显得精炼了很多，也顺畅了不少。
“牛主任，你这改的可真是直击要害啊，我啥时候要是有您水平的一半就心满意足了”。钟向阳说道。
钟向阳的这个高帽子实在是戴的低劣，可是往往低劣的帽子领导还真是很喜欢，在牛志成的眼里，钟向阳无疑是一个官场新兵，自己能指点他，也是有一种成就感，而且钟向阳拍的很是到位，不多不少。
所谓不多不少，很多人恭维某人时时常会说，我啥时候能有你这水平啊，这话里的意思就透着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你有了我这样的水平，我干啥去，可是钟向阳说的是我有你一半的水平就满足了，这既是恭维，也是示弱，更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各位回去好好品这话说的对不对，下次有人对你这么说的时候，你品一品哪句话更让你舒服一点。
“向阳啊，我和秦书记交换了意见，他对你总体还是满意的，你好好干，我看你有希望能为秦书记服务”。牛志成说道。
“谢谢牛主任，您一定没少为我说话，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您看我以后的表现吧”。钟向阳说道。
钟向阳想好了，县委办，包括县政府那边，都要好好向秦文泉请教才行，他跟着秦铭阳这么多年，对这里的事情肯定都吃透了，所以，接下来只要是自己能成为秦铭阳正式的秘书，那就得好好和秦文泉沟通一下。
上午九点，秦铭阳到了办公室，钟向阳也为他冲了咖啡，准备好了上班前的仪式感，这一道程序走下来，秦铭阳终于坐在了办公桌前。
“秦书记，这是今天检查的流程，综合科送过来的，这个是关于棋盘镇的材料，还有吴家村管区的详细材料，我做了精简，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都在这里了”。钟向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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