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法相（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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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仙长？

姬辛怔了一下，本能抗拒，本能不愿将赵离的存在暴露。

姬氏的五祖看出了姬辛心中的想法，并未动怒，语气温和，将自己等人想好的理由告诉了姬辛，只说是想要见一下他的老师，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姬辛迟疑了下，道：

“诸位先祖，这件事情辛不能够做主。”

老人抚须微笑，道：“无妨，你可以将我等的想法告知那位便可。”

姬辛这才应下。

老人笑了笑，招手道：

“来，辛儿，你刚刚修行出了法相，在这苍鸾掠空决中，可有什么不解之处，尽数都提出来，也好顺便给你解答，省得走错了道路。”

姬辛这段时间，为余高和白猿齐天之间传递问题和回答，加上每夜听白猿讲法，本身的眼界早已经凌驾于寻常的气脉境修士之上，更曾见到过百鸟朝凤的场景，对于苍鸾法相有自己的领悟。

当下提出了好些个直指核心的问题。让几位数百岁的姬氏老祖又惊又喜，当即尽心指点，将自己的经验毫无保留告知于姬辛，为他指点迷津，解开他于开窍境法相修行上的疑惑。

而在同时，白色空间内。

赵离看到有着大团大团白色的云气浮现，涌动着，化作了振翅的凤凰，在这一片空间当中游动着，都是天地间最为精纯的元气，当即毫不迟疑，心神往下坠落，回到肉身当中。

心中默默想着苍鸾掠空决的法门，主动牵引这些云气进入身体。

以先天庚金之气为先锋，在体内运转。

早已经气脉境大成的天权真气得到这样的助力，一下加快速度，如同潮水一样在赵离的气脉中涌动着，很快蓄满了丹田和气脉，最后赵离十八条气脉齐齐震颤，然后带动了那三十六个窍穴，发出清脆玉磬之音。

赵离心境沉凝如同深渊，以苍鸾掠空决的口诀去运转操控内气，在窍隐隐形成了一个个微型的漩涡，不断拉扯，主动吸收天地之间的元气。开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吸纳天地元气来修行。

原本展现在外界的浑厚真气与元气汇聚，相互作用。

渐渐形成了苍青色的风，这些风围绕着赵离旋转，吹动了他的鬓发和衣摆，让他看上去仿佛盘坐在风中的仙人。

赵离按照口诀，一步步运转，尝试将苍鸾鸟显化出来，但是那苍青色的狂风明明依然极为浓厚，显然是已经尽数转化为了开窍境的法力。却始终无法凝聚，无法演化出苍鸾鸟的法相，只是聚散如云。

赵离睁开眼睛，感受到那总是差了临门一脚的感觉，嘴角抽了下。

他知道，有时候这临门一脚的感觉下一秒就会突破，有时候却会持续个好几年，甚至几十年，这个就是所谓的关隘，一般来说，天赋越好，关隘出现的可能性越低，出现的关隘也越容易被越过。

“看来我的天赋真的不如姬辛啊。”

赵离揉了揉眉心，苦笑。

感受到体内因为无法形成法相，而越发汹涌磅礴的法力，赵离将意识升上白色空间，然后啪地打了个响指，让白色云气汇聚显化，化作了百鸟朝凤图，将其余的百鸟散去，只看着那苍鸾鸟舞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苍鸾鸟，领悟神韵。

最后赵离将全部的白色云气都化作苍鸾鸟。

白色空间中，除去他，处处都是苍鸾鸟，赵离就这样看着这些苍鸾鸟振翅，舞动，然后用最为简单笨拙的方式，一遍一遍去看，闭上眼睛，一遍一遍在心中默默勾勒苍鸾鸟的神韵。

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那就十次，百次，乃至于更多。

哪怕每一次的领悟微弱，但是只有有所收获，那就可以继续积蓄，直到累积到质变的层次。

其余人绝对没有这样的机缘。

当赵离自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么漫长的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心中勾勒了几千次还是几万次的苍鸾鸟，直到他对于这一行动因为重复太多而产生本能的恶心反胃感的时候，那种契机终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