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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站在假山旁的水池边,头也未回:“许久没来这里了。”</p>
温知虞和燕止危没说话。</p>
院中晒不到什么太阳,燕止危怕温知虞冷,还特地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藏在宽大的衣袖下。</p>
卫国公继续道:“人上了年纪,就无用了,屋子也是……”</p>
燕止危凑近温知虞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他要开始倚老卖老了……”</p>
温知虞眉头微微动了动。</p>
这时,前方的卫国公转过头来:“外面天冷,进茶室吧。”</p>
茶室内,烧了好几盆炭火。</p>
临窗的茶桌上,茶炉腾跃着火苗,茶壶中热水沸腾。</p>
一个侍女正跪坐在垫子上,专心煮茶、烫壶温杯。</p>
卫国公走过去,对侍女道:“你先退下。”</p>
侍女行了个礼,退出茶室,走到院外廊下远远候着。</p>
卫国公抬手:“请。”</p>
燕止危看了他一眼,扶了温知虞坐下,自己则挨着温知虞坐下。</p>
卫国公亲自为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p>
燕止危接了茶:“我说老国公爷,你有话就直接说,别这样,本世子怪害怕的。”</p>
卫国公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给温知虞递茶。</p>
温知虞接了茶:“多谢国公爷。”</p>
卫国公仿佛不知烫似的,喝了一口刚从茶壶里倒出的热茶,微微眯眼:“茶不错,可惜煮过了。”</p>
燕止危喝了一口,被烫得业牙咧嘴。</p>
卫国公苍老的面容上,露出淡淡一笑:“到底是年轻人,连这点烫都忍不了。”</p>
“这点烫?”燕止危放下茶杯:“这可是沸水,您老就不能等等再喝?”</p>
卫国公却当着他的话又喝了一口:“我老了,这茶喝一口少一口,等不了了。”</p>
燕止危:“啧。”</p>
听卫国公这话,话里有话。</p>
他侧头看向温知虞,抿了抿唇。</p>
温知虞示意他稍安勿躁。</p>
三人对坐,静静品茶。</p>
片刻后,一杯茶水喝尽,卫国公才道:“老夫先前便想来见郡主了,但,世子不在京中,属实不妥。</p>
听说世子回京了,老夫这才出的门。”</p>
“然后呢?”燕止危问。</p>
然后……</p>
卫国公又为自己续了一杯茶水,晾在一旁:“老夫想请郡主做一件事。”</p>
温知虞和燕止危对视了一眼。</p>
“不行!”燕止危想都未想就拒绝了:“本世子不同意。”</p>
卫国公看着他:“老夫还未说是什么事呢。”</p>
“什么事都不能答应你。”燕止危道:“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有道是,姜越老越辣,谁知道你会怎么坑阿虞?”</p>
卫国公:“……”</p>
燕止危继续道:“国公爷从前的传闻,本世子可从小就听过不少。</p>
包括不限于……把谁谁栓在马后,让马拖着人走。</p>
听说,最后,那人被拖得只剩一副被筋连着的骨架子。”</p>
卫国公:“世子爷说了,那是从前的传闻,都多少年前的事了。”</p>
“我这不是不放心么?”燕止危道:“国公爷从前做得出的事,现在未必做不出。</p>
我有顾虑,不是很自然么?”</p>
卫国公闻言,沉思了片刻,才道:“迢安想和燕如玥和离。”.</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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