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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認
由此可见,慕容籍这人也并非那么无智,他这次选的项目、规则看似决定得很快,但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东一局。
在这第一局开始时,唐维之的表情便显示出他的配牌极好。
而在慕容籍和刘明的视角看来,牌背后的记号也佐证了这个姓唐的家伙在赌博时脸上是真的完全藏不住东西
倒是孙亦谐,端着碗豆浆,悠哉地喝喝打打。
他那双小眼睛,始终是似笑非笑,东扫西扫,让人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在“我知道你手上的牌有哪几种花色、各有几张”的前提下,也并非那么可怕。
就这样,数巡过后,这一局以唐维之的自摸告终。
慕容籍和刘明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懊恼,其实这局他们已经尽力配合着进行了防守,二人通过各种吃碰改变摸牌顺序去阻止唐维之做出更大的番种,奈何这家伙的起手牌实在是好,在多面听的情况下,他们无法阻止唐维之胡牌,只能说这把让他少胡就算成功。
东二局。
唐维之的强运仍在延续,尽管仅从背后的花色还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但结合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手上有九成是大三元的底子。
运势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有时它就是会莫名地跟着某一个人,你永远都不知道它跟多久才会离开。
但是,老练的赌徒都明白,赌桌上有所谓“破运”的说法。
当运者的一个抉择、一次犹豫、一局失利甚至是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有可能让幸运女神离他而去。
而一股好的“运势”消散后,随之而来的,往往就是惊人的霉运。
有人说这事儿是玄学,也有人说这现象在心理学和概率学上是可以解释一二的,这我们也不去细究,总之此处,慕容籍和刘明选择了一个很简单的“破运”之法来对付唐维之——抢胡。
大三元虽好,但相对的,这牌型过于沉重了,要胡这种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在你的对手知道你大概要什么牌的情况下。
唐维之的手牌是大三元的底子没错,但距离听牌,至少还要连续三四巡都拿到有效牌才行。
慕容籍和刘明只要抢在他听牌前先胡,那唐维之那一手大三元便是镜中花水中月,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俩本来就知道每一张暗牌的花色,在这基础上,他们的“暗号”也可以更加隐蔽和精简(以上文那段用手摆放的位置打的暗号为例,如果交流的双方已然知晓牌的花色,便可以省掉一个步骤),于是,在简单的交流后,慕容籍便知道了刘明这把是可以速攻听牌的形态,随即他们就开始了操作
四巡过后,虽然运气不错的唐维之已摸到了两张有效牌,但刘明已经听牌了。
屁胡,两向听,且听的牌之一,就是瞄准了唐维之手上的一张无效牌。
结果,唐维之在摸到第三张有效牌时,果然打出了那张牌,给刘明放了铳
这把输的点数虽然不多,但唐维之眼看着手中即将听牌的大三元化为泡影,这种郁闷的感觉,就跟你做了一张满分考卷最后却因为忘记写名字被批了零分一样,比你从一开始就无法及格带来的打击还大。
东三局。
慕容籍和刘明所操作的“破运”无疑是成功的。
这把刚洗完牌,他们都还没开始看对手牌型,就看到了唐维之的一张苦瓜脸。
当一个人拿起一副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基本可以弃胡的牌时,多半都会想摆出这张脸的。
当然,也有例外
孙亦谐,就是一个例外。
从他嘴里出来的话,你得这么听——
我吃亏了=我占了点便宜。
我受伤了=掉了一点血皮。
我被阴了=我去阴人可惜没阴到。
而且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神态表情还有肢体动作都是配套上的,比真的还真。
比如这会儿,他刚喝完第二碗豆浆,一边吩咐伙计去换一碗酸梅汤来,一边码好了手牌,但见他屈起一条腿踩在凳角上,歪身坐着,瞅着自己面前一副清一色的底子,撇着大嘴就嚷嚷“妈个鸡!这什么东西啊!这还打毛啊?啊——”
很显然,当运势开始流动后,下一个被眷顾的人,就是孙亦谐。
看着这家伙的牌型,和那副嘴脸,慕容籍和刘明都快绷不住了他们也算见过不少的赌徒,爱装蒜的和喜欢虚张声势的都有,而且挺普遍的,但真的很难见到像孙亦谐这么浑然天成且无比欠打的存在。
就仿佛在这货的认知里,他是真的亏了;除了天胡牌之外,其他都是“很难打”和“打个毛”。
最终,这东三局以孙亦谐的胡牌告终。
和东一局一样,慕容籍和刘明在无法防住对手的局面下,尽量缩小了损失;当孙亦谐还差两巡就要自摸时,刘明便故意放铳,非但让孙亦谐胡的番数少了些,还防止了慕容籍的点数下降。
随后,便来到了东四局。
而这局也是慕容籍和刘明开始碾压的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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